她一边走一边考虑见到陆勇刚的时候怎么办,她想他一定会狠狠地打她,也许会惨无人道地强-暴她,把她折磨够了再把她卖到那些又远又穷的大山沟里去。
她听吴文兵讲他们那里那些被卖去的女人的悲惨命运,她想也许她也会被关在黑屋子里长年不见天日,也许也会被挑断脚筋从此以后成为废人,永远都回不到c县,永远都见不到妈妈和哥哥了,也见不到吴文兵和宝宝了,还有爸爸和妹妹!
想到这些她不寒而栗!
她觉得自己应该逃走,但是,怎么逃得掉?
她的前面两个人,后面三个人,把她押在中间,别说她还抱着个孩子,就是她一个人要想逃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再加上黑更半夜,她一个外乡人,人生地不熟,她能往哪里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想来又想去,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有用的法子!
一行人默默地走着,没有一个人说话,童小玉更不敢说话,他们越不说话,童小玉越怕,她这时候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吴文兵睡得正香,接到了房东打来的电话,说童小玉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他大吃一惊,瞌睡一下子全没了,他不明白派出所怎么会突然把童小玉带走?
他不知道童小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警察为什么会在晚上来把她带走?
这时候,他的心里也冒出了和童小玉一样的想法:“那些人会不会不是警察?如果不是警察就一定是坏人!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把童小玉带走?会不会……会不会……”
他也想到了陆勇刚,他不认识,但是听童小玉说过:“那童小玉的处境不是很危险?”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团团转,黑更半夜的,这乡坝坝里连车子都没有,只有枯坐着等天亮!
童小玉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行人终于到了街上,因为是深夜,到处都关门闭户的,街上连人影子都没有。
又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幢房子面前,一行人把童小玉直接从大门带进去了。
大门上依稀可见有“派出所”三个字!
不是陆勇刚的人!
童小玉的心一下子轻松了!
但是紧接着她又忐忑不安了,他们把她带到派出所来到底有什么事?
进了大门后,那些人各自散了,只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跟着她。
走到一间小屋门前,前面那人推开门,回头对童小玉说:“进去!”
童小玉犹犹豫豫地走进去,门“砰”地一声关拢,忽然又打开,那人说:“把你身上的东西拿出来,所有的东西!”
她掏出来,手机、钥匙、卫生纸、钱夹,全部都被他们拿走了。然后门从外面给反锁上了。
屋里一片漆黑,宝宝紧紧地抱住妈妈,说:“妈妈!我怕!”
童小玉搂住宝宝声音颤抖地说:“不怕宝宝,妈妈在这里!”其实她自己怕得不要命!
童小玉抱着孩子的手累得抬不起来,她蹲下来让宝宝立在地上,宝宝的手死死地箍住她的脖子不肯松开。
歇了一会儿,童小玉抱起孩子,在屋里慢慢地走动,腿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伸手一摸,是一把椅子,她坐了下来,抱宝宝横放在怀里,拍了一会儿,宝宝慢慢睡着了。
走了一路,累了一路,也怕了一路,这时心里稍微放松点了,不知过了多久,童小玉迷迷糊糊地眯着了。
终于等到了天亮,吴文兵急忙往x省赶。
路途遥远,坐了客车坐火车,坐了火车再坐客车,就算吴文兵心急如焚、归心似箭,也要两天多才能赶得到!
那风驰电掣般在崇山峻岭中飞驰的火车这时候在吴文兵的眼里比蜗牛还慢!
他是真的急呐!
“起来!”不知什么时候,童小玉忽然被一声大喝惊醒!
睁眼一看,天已经大亮了,这屋里只有很小一个窗洞,还开得高高的,根本看不出来外边的天色,只是因为这时候门被打开了,她才知道天亮了。
看见两个人站在面前,她急忙放下孩子站起来。
宝宝醒了,抱住她的腿喊:“妈妈抱!妈妈抱!”
她只好蹲下来抱起孩子。
一人说:“你先坐下。”于是她又坐回椅子上。
那两人在童小玉对面的一张条桌边坐了下来,一人问:“你叫什么名字?籍贯是哪里?哪一年生的?今年多少岁?家里有些什么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另一人拿着笔准备写。
他一连串问了这么多,童小玉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问题,呆楞着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她只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啪”,那人一拍桌子,把童小玉吓了一跳:“还不老实交代,还想编什么假话?”
童小玉这一吓,想起来了,这是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镜头,警察抓住坏人,就是这样审问犯人的。
童小玉“我……我……”了一阵,还没有说出来,宝宝已经哭了起来:“妈妈!我要屙尿尿!”
童小玉着急地抱起孩子,不敢向警察要求给孩子提尿,只是小声喊宝宝:“再忍忍!再忍忍!啊?”
宝宝大哭:“妈妈!我要尿在裤子里了!”
童小玉求救地看向警察,那人不耐烦地摆摆手:“快去快去!”另一人把童小玉带到了厕所边。
回来的时候,那人开始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问,童小玉一一回答了,听说她是c县人,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问:“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