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色大亮,旭日冉冉。
武松素来起得早,起身第一件事便是沐浴,见金莲睡的四仰八叉、猪猡一般,穿上衣裳自去了汤泉沐浴。
到得汤泉时,听见水声,从灌木丛一眼望过去,是西门庆,一大早的,真扫兴。
懒得主动搭理他,武松进了池中舒适地泡起了澡。
清河县最秀色可餐的两个男人,排行榜的第一名、第二名隔着几步的距离洗澡。
山上李瓶儿与旺儿相聚在糖枫下嘀嘀咕咕……
旺儿把计划又向李瓶儿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瓶儿,汤药的事你亲自去办。”
李瓶儿惊呼:“要我亲自去?这~~这不好吧!叫人家知道可了不得!”
旺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这毒妇装的太假了,什么都想推到别人头上,要不是自己馋西门大官人,哪用的着这般费尽心机,耐下x子细细与她说明:“这娘娘庙里有道远近闻名的促孕汤,不论男女,饮下如中了春药,除却叫人受孕,并无一丝害处,要沙弥用桶抬多些来,告诉潘金莲,要多了,分与她一些。”
“旺儿你真坏,咯咯咯咯,要是她怀上了林员外的孩儿……再叫武都头知晓了,必不会留她。”李瓶儿是个机灵人儿,旺儿一提,她立刻就明白了。
“在促孕汤的桶中撒上五石散,叫沙弥舀了分发,五石散会令人产生幻觉,思绪混乱,不辨真假。”说着,旺儿从头上拔下一个鎏金簪子,簪子头是朵硕大的梅花,花心有机关可开合,里面就装了五石散。
李瓶儿接过来c在自己的头上,她知道该怎么下药。
“饮下了药,会浑身发热,人会从屋里出来散热气,五石散的药x惟有酒与交合可解,寺中是无酒的。趁那时天黑,瓶儿你与西门大官人去邀武都头和潘金莲一块儿散热,你把金莲带得远些,叫男子们先回来,等他们入了屋子,我就悄悄把门牌换了。我与他们并不相识,定不会怀疑是我做得,待你们都入得房内,我再把门牌换回来。”旺儿越说越激动,计划得这么完美,西门大官人已是囊中物。
李瓶儿也觉得旺儿计划得甚是周全。
商讨完了,二女轻松下来,张家长李家短,说说笑笑一起去赏景,一切只等晚上。
等到她们走后,树上跳下一个小沙弥来,直往一间厢房里奔去,少时便出来了,怀里鼓鼓囊囊的,鬼鬼祟祟地左顾右盼,见没有人赶紧捂着a口跑开了。
金莲一觉睡到近午时才醒来,这一觉睡的很是酣畅,柔软舒适的被子和枕头,有生以来第一回,羽毛还可以这么用,以后家里杀**鸭的毛可都得留着,叫夫君在集市上收些**毛、鸭毛来,先做个枕头用着。
梳洗打扮停当,娉婷地走到门前,把两扇门一齐向内拉,“吱呀”一声,大门缓缓打开,一大片绯红的枫叶,纷纷扬扬落在金黄的草地上,在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
李瓶儿见她终于开了门,笑盈盈地向金莲走来,拉起她的手道:“金莲,咱们一起去饭堂罢。”
美丽的女子要么是仇敌,要么如英雄般惺惺相惜,金莲看着李瓶儿妖娆妩媚的模样,很是觉得赏心悦目,觉得长得像自己这么美,还有像瓶儿这么媚的女子真是天下少有的,能聚到一起真是上天的安排,莫名地与瓶儿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李瓶儿: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我生平最恨a大无脑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