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尊和面子相单独和姜辛谈,只要姜辛同意,他就只有退出去的份。
如意却尖声道:“不,不,不行,姑,姑娘还昏迷着呢,你,你,你想干什么?”
章贤没那份好耐心,在章家,他一个眼神,底下人早就乖乖退下去了,这小丫头子倒是会喊会叫,可惜没眼色的紧,他一抬手,抓住如意的衣领子直接扔到了门外边。
章哲伸手时,已经晚了一步,他不赞同的道:“三哥,你有话想和姜二姑娘说,那就好好说,别对她的人动粗。”
章贤只说了两个字:“聒噪。”
也不知道是说如意,还是说的章哲。
章哲看一眼姜辛,心底涌起怜悯的情绪,一时无法释怀,他看向章贤道:“若三哥一意孤行,恕兄弟不能听命,我不能放你和姜二姑娘单独在一处。”
章贤这个气:“你也不信我?”他是什么样的人,老六会不知道?先前那次动手是被逼得,难道这次还能对个弱女子下手不成?
章哲挑挑眉,道:“你是我三哥。”他不信还有谁信?可话说回来,他都不信,更没人肯信章贤了。
章贤怒气上涌,可到底也只是冷笑一声,道:“好,那我向你发个誓?”
章哲眉眼似乎染上一层笑意,可章贤知之甚深,知道这样的章哲一点儿都不好通融,当下也只是按捺着性子道:“我必不会对她动手就是。”
章哲应了一声,视线落到姜辛脸上。他当然也知道姜辛装的,可这点儿小把戏,在章贤跟前根本不够看,自己倒是想帮,也得有帮的资格和立场才是。
到底章哲一扭头,大步出门。
姜辛知道众人都走了,屋里静得诡异,她下意识的肌肉紧绷,内心十分的抵触和焦虑。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相当于把自己置于完全的危险之中。
她确实听到了章贤对章哲的保证,可那又有什么用?就好像闭着眼睛在康庄大路上行走,明知道前方一览无余,也免不了要伸出双臂往前摸索,走不了两步双腿就迈不动,生怕再往前一点儿就要撞得头破血流了一样。
章贤在寂静中冷哼,满含轻蔑。
因他这一哼,姜辛反倒豁出去不动了,来吧,有什么招数,尽情使吧,她拼了小命不要,也不会让他好受。就好像刚才那出一样,他打她,她疼,可她咬回去,他也得见血见肉,武力悬殊,不指望着能要他的命,可总得拖着他一起下地狱。
第105章、狠话
章贤是半只眼珠都瞧不上姜辛。
她瘦削苍白,没有一点儿闺阁女子该有的柔美、精致,性格阴沉,没有一点少女的俏皮可爱。
也是,不该称之为少女,像她这老大的年纪,许多人都为人母了。
她看上去老实安份,心思却是个毒辣的,有着神经质般的疯狂,像一只疯狗,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疯病发作,会下口就咬。
此刻她装模作样的躺在炕上,不知道又在打着什么害人的主意。
章贤也不和姜辛假来假去了,唤了一声“姜二姑娘”,见她果然如预料中的一样不睁眼,便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你醒着。”
有些话,我说了你听了就是了,也没必要装。你不稀罕看我,我也不稀罕看你。
姜辛暗暗运气:我就是装了,你能怎么样?只要你不把我揪起来,我就不跟你说话。
章贤接着道:“章姜两家亲事,不可更改,我章三爷长到这么大,想要办成一件事,就从来没有办不成的时候,不管你心里想什么,我奉劝你都歇了不该有的心思。从前你做过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你自己也别拿我的宽容大度当成良善可欺,总之一句话,你好自珍重,明年我必要娶你进章家门。”
姜辛气得胸脯都要鼓起来了。
同时心里十分气恨,怎么祖母就答应了呢?尽管她知道是章贤提剑上门,百般威胁,可她不免委屈:越是这样,不越是说明他不堪为良配吗?祖母人老成精,不会这点儿东西看不明白。
可不是答应了。
什么叫他想办成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时候?炫耀啊?真是够自负够不要脸的,他无所不成,不是因为他无所不能,而是他仗着祖、父辈的余荫罢了。
还不该有的心思?他非要娶,她就必须嫁不可吗?不嫁就是不该有的心思,怎么这么硌应人呢。
姜辛几次想着不装昏了,非得反驳他不可,可思忖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跳起来和章贤对骂。该骂的该说的,先前她都说过了,硬碰硬的结果就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实在不划算。
她不得不承认,不管从武力还是从家世,亦或是从头脑上来说,她都不是章贤的对手,这会儿寻死觅活,也不过是白白让他看笑话。
她得另寻良策,她如此的坚持如此的拒绝,不只是要打他的脸,下他的面子,报复他曾经对她的冷待和残忍,更多的是为了安定平安的过完自己那一份该有的生活。
既然初时态度就表明了不愿意理他,那就一直坚持下去,用沉默做武器,亦是对他的一种反抗。
他现大放厥词又有什么用?只能说他也恼了,说不定这会儿也后悔执意要娶她了,只不过碍于脸面和自尊,他不肯低头认降,一门心思的非要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好看。
那就骑驴看帐本,走着瞧吧。
章贤放下狠话,转身就走。
安氏母女也回来了,见院门口多了匹高头大马,院子里格外的静,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