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被堵住嘴的嬷嬷道。“这刁奴仗着大嫂子心善,居然没经通报,就擅自闯进主子的房间,末了还在那哭天喊地的,说什么自己一片丹心可鉴日月,完完全全是为了大嫂子,结果没曾想大嫂子居然卸磨杀驴要打杀了她!”
好不容易,一脸不屑表情的熙和住了口,而一旁的淑恪则咬着唇瓣,却犹犹豫豫的开口问惠嫔。“惠母嫔,能告诉儿臣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吗,为何这奴才…会闯进房间里说了这一通话!”
颇有些不愿家丑外扬的惠嫔瞪了一眼胤禔,无奈的回答道。“好九公主,别问了,这事惠母嫔真有点不好意思说!”
说罢,惠嫔使眼色给自己的亲信嬷嬷,让她把这居然有胆子跑到自己主子面前告状、喊冤的刁奴压下去。心领神会的亲信嬷嬷正准备吩咐奴才们将陈嬷嬷压下去,直接赐一丈红时,最不该出现的人居然出现了。
才刚刚生产没两天的伊尔根觉罗氏在贴身宫女的安排下,面色惨白的走了出来。
“额娘,能否饶了陈嬷嬷一命。”
险些被伊尔根觉罗氏这话气得炸了肝的惠嫔喘着粗气,恨恨的问道。“老大家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说啥?”
“媳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额娘竟然生气得要下令仗毙陈嬷嬷,如果因为陈嬷嬷未经通报擅自闯入的事,额娘大可不必动怒,媳妇自会责罚与她的!”
“老大家的。”
说这话却不是已经气得险些炸肝的惠嫔,而是有些不得劲的佟玉姮。“你莫非是忘了,当时在房间的,可不只有你,还有你的两位妹妹!”
听到佟玉姮开口,伊尔根觉罗氏才恍若刚看到了佟玉姮一般,身子有些晃荡的说道。“懿皇贵额娘安好,臣妾先前没瞧见懿皇贵额娘,却是臣妾的不对!”说着,伊尔根觉罗氏居然还要摇晃着身子想跟佟玉姮行礼。
说真的,佟玉姮一时之间也被伊尔根觉罗氏出人意表的举动给弄懵了,以至于当伊尔根觉罗氏摇摇欲坠,惠嫔气得直吼“将这丢人现眼的玩意扶进去”时,才回过神,略带茫然的问走到自己跟前的熙和和淑恪:“出了啥事?”
“因为执意要给额娘你行礼,咱们身体虚弱的大嫂子居然在行礼的时候晕倒了!”熙和和淑恪全是一副不得劲的模样!
“……”尼玛,真是日了狗了!
佟玉姮悻悻然地领着熙和、淑恪进了暖阁,懒得理会一脸尴尬、欲言又止的胤禔,转而跟惠嫔说道。“你别气了,也怪本宫这做姐姐的一时没反应过来,以至于居然让大福晋拖着刚生产没几天的身子给本宫行礼!”
怒火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惠嫔开口道。“这事哪能怪你,谁能想到妹妹这好媳妇居然如此的作,怎么着,以为凭着她的脸面就能保下这谋害皇嗣的狗奴才啊!”
越说越动气的惠嫔连连出声让人直接将陈嬷嬷杖毙,并让人将伊尔根觉罗氏叫醒,她要好好的问问她这好儿媳,今儿闹这一出想干啥?
胤禔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却不知道该说些啥,只得将哀求的眼神看向了佟玉姮。佟玉姮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深深觉得自己今儿来咸福宫是个错误的决定!
但这决定即使再错误,已经身处咸福宫、并目睹了这场闹剧的佟玉姮,也无法置身事外。因此佟玉姮只得开口,让熙和和淑恪先行回景仁宫,自己越俎代庖处理这场闹剧。
“行了,你别气得咋咋呼呼了行不行!”熙和和淑恪走后,佟玉姮选择先安抚气炸了肝的惠嫔。“大福晋出来求情也是情有可原,换做是你,先是小姑子不问青红皂白要赐从小奶大自己的奴才一丈红,然后接着婆婆,也不问青红皂白的要赐从小奶大自己的奴才一丈红,你会不会出来求情!”
“我那是不问青红皂白吗,我那是情有可原!”
“你情有可原,大福晋知道吗?瞧大福晋那样子,本宫便猜到你还来不及将为何要赐死那刁奴的事告诉大福晋。你不告诉她原因,她当然要认为你不分青红皂白了啊!”
“得得得,你歪理都快把我给搅懵了,懿皇贵妃姐姐莫非是忘了,六公主可也是下过这命令。就冲着刁奴竟敢冲撞公主,在公主面前污言秽语侮蔑本宫,她就该死!”
“我没说熙和的做法不对啊!只是……”
正说着宫人来报说伊尔根觉罗氏醒了,佟玉姮便住了口,和着惠嫔一道坐在了椅子上。
“将老大家的请来。”
惠嫔深吸口气,在胤禔担忧的眼神下,冷哼一声又道。“我是不打算开口,等会儿一切前因后果麻烦由着姐姐替我说了可好。”
佟玉姮无奈的点点头。等到清醒过来的伊尔根觉罗氏小心的被宫人们搀扶进了暖阁后,惠嫔果然不再开口,于是嘱咐让给伊尔根觉罗氏搭一条毯子后,佟玉姮组织了下语言,说道。
“大福晋,你可知那怀了身孕的王格格已经落了胎!”
“臣妾不知!”神情错愕的伊尔根觉罗氏看了看还是生闷气的惠嫔,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胤禔,瞬间明白过来惠嫔为何会处理陈嬷嬷,而得到消息的陈嬷嬷为何会不管不顾的冲进房里,说了那一通不着边际的话。
一下子白了脸的伊尔根觉罗氏急急开口解释道。“懿皇贵额娘,额娘,你们要相信媳妇,媳妇万万不敢做出如此罪大恶极之事,一定是那陈嬷嬷打着为媳妇好的旗帜,擅作主张做的。”
“本宫自是知道依你的秉性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