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水汽但是没热气,明显是洗了凉水澡。
“我俩没做……”席晨觉得他是宁愿洗冷水都不碰自己,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这下轮到杨明轩傻眼了。
自打上次不管不顾地欺负过席晨之后,他就一直在试图修正自己的控.制.欲,两块吻痕是看到了,但是他一直忍着,再加上看到了俩人身上的伤,便一直在心里强调:听完他的解释,再生气也来得及。但是心底的火烧得太旺,他还是决定先给自己来个冷水澡再谈,更是提前打出了‘今儿不做’的承诺,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
“……呜……我俩没做……”席晨瘪着嘴,跟小孩似的一边哭一边重复着同一句话。
杨明轩赶紧搂着他去床边坐好:“别哭别哭,我听你解释。”
席晨伸胳膊伸腿,肌肤上除了杨明轩留下过的痕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不信你检.查……呜……真的没有!”
弄了半天,反倒是席晨误会了。
“我信、我信。”杨明轩这给他擦眼泪,感觉泪珠都顺着自己指缝往下.流,好几次觉得他要喘不上气。但是看着眼前这个泪人,脑袋上还贴着胶布,他拼了命地压抑欲.望,下边也还是半抬了头,“你怎么就哭成这样了……”自己分明半句责怪的话都没说过。
“……你别不碰我……呜……不脏……呜……”
杨明轩一听,下.身立马就挺.直了:“我不是不碰你……”
“……那你洗冷水澡?”席晨越说越委屈,一哭就收不住,眼泪哗哗的像两条小溪。
——苍天,哑巴吃黄连呐!
“但你脑袋上缝了针,我再禽.兽也不能现在还欺负你啊!”
“……那不是欺负——”席晨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发黑,哭声直接就停了。
杨明轩吓傻了,把人放平在床.上,一手轻托着他脖子不让伤口被压倒,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捋着他的胸口,两个人都是脸色苍白。
“我的小祖.宗……”
但席晨一口气喘匀了还是哭,哗哗流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虽然不是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但看着伤心极了,眼眶里满满的都是泪花。
“……明轩……呜……”
杨明轩觉得这么擦眼泪不是办法,想吻他但又怕他喘不上气,只能继续哄。
“我知道他没碰你,别哭了,乖。”
席晨挣扎着坐起来,杨明轩只好顺着他。结果这个哭的身上都是泪水的家伙,竟然光.溜溜地骑坐到他身上,拽着他本就半开的浴巾,一边哭一边说:
“…呜…那你别不碰我……”
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流过脖子、滑过锁骨,一路向下。
当看到他胸前的突.起也被泪水沁润的时候,杨明轩脑子里‘嗡’的一声,有根弦彻底崩了,他毫不犹豫就吻了上去,想尝尝到底是甜的,还是咸的。
后半夜,杨明轩还是请了医生出诊,看着医生古怪的表情,他只能在一旁装y-in鸷,内心其实拼命地想抽自己嘴巴.子。
对个病人出手,太没节c,ao了!!!
席晨平时再难受都忍着,因为一哭就停不住,所以即便是昏过去了,眼角还是往出滑眼泪,杨明轩看着心疼的不得了。打上吊瓶,送走了面如土灰的医生,他就坐在床边上忏悔,顺便帮他轻托着后脑的下部,尽量不给伤口造成压力。
早上醒来,席晨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脑袋上的疼痛是必然的,也就没在意。而昨天夜里的各种事情他也都还记着,看到杨明轩睡在旁边,但手还放在自己的头下,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只是主动求.欢还是难免觉得尴尬。
他一动,杨明轩也醒了,慌忙间看吊瓶剩个底儿,也算是没误了,起身去叫护工过来拔针,又是一阵忙活,才彻底消停下来。
“对不起,我又没控.制住。”杨明轩一边给他喂水一边说,“其实我并没有特别介意,我知道你肯定也不是自愿的。”
席晨抬手的时候看到手腕上竟然落错着几个吻痕,不知怎的,竟觉得很开心。
“是我没保护好自己,以后不会了,”他很满足于这个男人怀里的踏实感,“你不生气了就行。”
杨明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去,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就在伤口附近。
“我以后一定控.制着点自己,不会再这么没轻没重的了。”
“唔……”
“怎么了?”
“想尿尿。”
“我扶你。”
“不用不用,已经没什么事儿。”席晨一个人去厕所放水,脱了裤子,“!”
腰.腹和大.腿内.侧,到处是红紫色的痕迹。再掀开上衣,从胸口一直到肚脐,尤其是r-u.首附近,更是不堪入目。
——这就是所谓的‘没有特别介意’吗!?
接下来的几天里,席晨又去检.查了一遍身.体,经专.家确认,完全没有问题,且伤口正在非常努力且迅速地愈合着。所以他继续听话地在家休息,但由于不想让爹妈,尤其是老太太知道,就提前打了个回去电.话,声称公.司加班,周五就不回去了,周末爬山的事儿就改天吧。
席妈不屑这种谎.言:“你俩这是出柜后更肆无忌惮,都不想带我这个老太太玩儿了?”
“哪有的事……”席晨捂脸,摊上这么霸气测漏的老婆,也够为难老爸的。
“想骗我?你才吃了几年的白饭!我都吃了五十多年的盐了!”
杨明轩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