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错,请阁主责罚。”
“你竟不知绿纱的心,可见绿纱平日是白费了那么多苦心在你身上,也难怪她会伤透心了!”孟颜冷冷地说道,
孟颜的一番话让站在门口的紫陌吃了一惊,阁主竟是那么了解绿纱。
蓝落只是低头不语。
“绿纱是怕你受伤,因此宁可让自己伤上加伤,也不愿你去冒险。你若真不明白,连我都要生气了,也难怪紫陌了!”孟颜从袖中拿出了那条绿水晶手链说道,“这条手链有那么多意义,你何苦随手就扔了呢?若非黄泉及时发现,那条手链就没了,难道你希望如此吗?”
孟颜把手链放到了蓝落手中,而蓝落却只是愣在原地也不动。
“上面有些小字,不知你注意到了没有?”
蓝落这才回过神来,细细看去,果有些小字: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蓝落看着那几个字,怔怔地,然后猛然往绿纱的房间跑去。
“怎么,看了那么久还不出来吗,紫陌?”孟颜说道。
“阁主可真厉害。”
“其实最能触动人心的是回忆,蓝落的心里终究还是有她的,否则也不能打动他,有些记忆是永远也无法抹灭的。”
“外面风大,阁主还是回屋吧!”紫陌深沉地说道。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这句诗不也是你和黄泉的写照吗?你说呢,紫陌?”
“阁主,回屋吧!”
“紫陌,你就是太沉默寡言了,黄泉本也是个言辞谨慎的人,难道你们二人也要闹到绿纱和蓝落的地步吗?”
“那阁主就该……”紫陌突然觉得自己话说得太莽撞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斜着头顿着。
孟颜看此情形,笑笑说道:“黄泉快回来了,我们先进去看看绿纱吧!”
“是,阁主!”见阁主不再多问,紫陌才平静一点。
到了绿纱的房间内,只见蓝落坐在绿纱的床檐边握着绿纱的手,已将手链重新戴回了绿纱的手上。
“阁主,薛神医来了。”黄泉回来说道。
“一同进来吧!”孟颜说道,“蓝落,让薛焱淼把脉吧!”
蓝落起身让了个位子,将绿纱的手放在了药枕上。薛焱淼坐下来开始把脉,许久,才起身写下了药方。
“薛神医,怎么样了?”蓝落问道。
“你这小伙子还真是急性子。”薛焱淼笑着说道,“神医我还不敢当,但这点伤老夫还是能治好的。只是万不能再让这位姑娘劳累了,现去抓药吧!”
“多谢薛神医。”蓝落接过药方交给了一个下属去抓药了。
“薛焱淼,晚辈有几句话想问问您。”孟颜说道。
“小姐请说。”
“此处不便,又有病人,到我房间去吧!”
孟颜将薛焱淼带到了屋内,冷冷地问道:“十年前的事,您是否还记得?”
“老朽年迈,十年前的事已不甚清楚。”
“薛焱淼果然是个狡猾之人,真会推脱搪塞啊!”孟颜动了动手指,袖中的血蛊慢慢蠕动着,“那还记得颜瑰吗?还记得那个向你苦苦哀求的小女孩吗?”
薛焱淼突然抬起头看着孟颜,惊得倒退了一步。那眼神,那样犀利的眼神:“你是那个小女孩……你竟然还活着?”
“依‘您’之言,我该死吗?若非你见死不救,我母亲会死吗?神医之名还真是高估你薛焱淼了!”孟颜的口气冷漠,她的眼神就足以杀了薛焱淼。
而薛焱淼对于当年自己的行为也深感愧疚,之后才会隐姓埋名于此,他踉跄地退了几步坐了下来,悠悠说道:“我以为,以孟姑娘你的身体状况,应该已经……”
“应该已经死在‘秋’的手中吗?”孟颜打断了薛焱淼的话,冷笑道,“可现在我活得好好的,让‘您’吃惊了吧?”
“孟姑娘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更糟糕了吧?若非老夫上次之药,你也许就一直躺在床上,也无法像现在这般行动自如了吧?”
“呵,真是可笑,好像我该感激你似的。十年前的旧账,我可要与你算清楚了,薛焱淼。”孟颜动了动手。
“孟姑娘,你果真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也该想象那位姑娘吧!”
孟颜突然停住了手,将蛊毒撒在了旁边的一棵铁树上。一瞬间,那棵植物就融入了泥土之中。
“还真是狡猾啊!我最恨那些威胁我的人了!”孟颜愤恨地说,却也没有办法。
“这样好了,老朽自愿追随于孟姑娘,当你的手下,也可救你属下的性命,任你差遣。等孟姑娘认为老朽再无用武之地,再杀我也不迟啊!”
“呵,也好!这次就算了。”孟颜也不再多说什么了,“那你先出去吧!”
薛焱淼退出了房间,脸色沉重。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赎罪的机会了。
孟颜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朗月,她的眼神迷离起来。
“薛神医,您救救我的母亲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那时的孟颜跪在门外,不停地敲门。
“我不会救她的,她是妖女,老夫才不想惹祸上身呢!你快走吧!”薛焱淼冷酷地回绝了。
“薛神医,薛神医,求求您了。小颜求求您了,救救我母亲吧,救救我的母亲吧……求求您了……求您了……”孟颜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无力。
薛焱淼仍旧没有开门,只从门后冷冷地扔出了一句话:“快滚吧!”
这句话犹如晴空霹雳让孟颜更加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