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不断填装子弹对后方的敌人射击,而女忍者们则不时向后发镖与丢下铁蒺藜阻敌,最后方则是不断和追上之敌缠斗的薰和入道。
德川一方领头的则是爱水和春心,背后跟着一股波浪似的忍者群,每次均一跃离地十余步的忍者,形成一道气势凶凶的黑色急流,对前方的敌人,则不断以十字镖还击。
“呀……啊……”
一声悲叫之后,有一名中镖的女忍者脱队,马上就有多枚十字镖射中她,最后三、四名同时攻上的伊贺忍者,将她切成了数块。
薰看到这情形心中一阵绞痛,继续边退边打的战斗,给部下们拉远与敌人之间的距离。面对如潮涌一样的敌人,她的压力非比寻常,一面躲避着不断袭来的十字镖,在面对敌人倒退着走的同时,一旦有敌人追得太急,她就反身冲前,吉光一闪把对手或杀或伤。
癸人未到刀气先到,真空刀气过处,虽然给春心和爱水这两个头目躲开了,可是同时切断十多具人体,仍然使得这股黑色急流的冲势一缓。
“回来了。”
“等你很久了,癸!”满脸疲劳与忧虑神色的薰,破颜一笑,心中焦急已极的神色这才为之一舒。
癸心中一动,即使是在血战之中,但是脸上沾着血污,眼神忧伤的薰,仍有一份醉人的凄艳美态。
“辛苦你了。”手中磕飞射来的十字镖,另一只手则轻轻替薰整理凌乱的发丝。
“这里交给我吧!”
“不行!癸,要走一起走。”薰眼中泪光闪动,一脸坚毅的神色,决不肯同意。
“你不想再有人牺牲吧!”
“那我和你一起留下来。”
“喂!我可不是想要死在一起呀!薰的身体,我还没抱够呢!”
“癸……”
“相信我!”
癸说完就什么都不再说,急奔到丰臣队伍的最前方,手中握紧生死与共的魔手,要发出那火焰龙舞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看着一张一张通过自己身旁担心焦虑的面孔,癸内心有一种空洞感。他不喜欢像老鼠一样被人追杀、混身疲累不堪、多处负伤,但是他更不想这些多日来相处的人,就这样死在眼前。
癸战斗的目的有很多个,看敌人不爽、受美女所托、自卫,但是最让他肯为去受苦和拼命感到值得的,就是为保护所爱和喜欢的人而战。
十兵卫默言无语的通过他身旁,虽然大家什么话也没说,可是看着紧咬下唇的她,癸知道一说她就会难过到哭了。
一向冰冷把自己看成女人之敌的甚助卫门,神色关切的道:“别死了呀!”
“我还没上过你啦!”癸色色的开着玩笑,而刀上的火龙已变成粗越一尺。
“你要死在这里我就不放过你!”在扭断敌人的颈项的同时,入道大叫着。
虽然对她全无兴趣,但癸能够体会到一种友情的存在。他好女色,入道好男色。而在入道背上,则是青霭欲言又止的焦急样子,癸只能以一个自信的笑容安慰她。
“青霭!告诉青雾,她的第一次我还等着要取的。”
当队伍最后的薰通过时,欲哭难耐的薰,以悲伤的眼色临别看了癸一眼,一直不欲移开。
“我等你!”短短三字却藏者无尽的思念和心意。
癸面对着前面扑来的黑色急流,手中的魔刀火仓已卷起了一条冲天而立的熊熊燃烧着的炎龙,之后红色的火焰与黑色的人影冲撞在一起。
“呼!我可不是铁打的人呀!”
经过连场激战、追捕与伏击,从被自己杀死的德川忍者身上剥下衣服穿上,癸混在敌人之中,有气无力的跑到脱队了!
“终于都走了吧!”
大字形的倒在地上,癸看着还在急追癸而去的敌人,而这时候天空已经开始发白了。
刚才癸就看到不少敌人跑至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而他自己也浸在自已所流的汗海之中,全身湿透。
“真是臭死了!要是身边有女人就好了!”
疲惫得倒头大睡的癸,再次张开眼睛时,已经是中午了。上次有薰和他在一起,她还替自己上药,可是这次却只余下自己一个了。
现在的癸感到一种孤寂感,好像回到华香死后,自己一个人在孤岛上一样,苦思着人为什么要死,生命又算什么。结果这些大问题,一个答案也想不出来。
如果死亡是不可能避免的话,那就只好珍惜现在拥有的。
当一个人辞世时,必然是孤独而去。问题是他曾得到过什么和享受过什么。
有些人把生命花在留下记忆上,用自己的言论和功绩在历史上留下好名或骂名,让自己超脱时间,在世上刻下记录。
但癸才不做这种无聊事,人都死了,别人还记不记得你有多重要呀?纵然听起来很悲伤,一个人死了,世上竟然没有人在乎。但人死无感觉,死人都不能悲伤了,旁人还在乎什么。
癸想做的只是去享受生命。人生既然有限制,而自己又不能浪费一生只守在华香坟旁做一个陪葬的土偶。他就要尽量的去享受生命,爱自己喜欢的人,做自已喜欢的事,宰看不顺眼的人。只要爱过又被人爱过,那么就算自己死了,也已经够了。
“世上应该有天国与地狱的吧!不过最好没有天国,只要有地狱就好了。”
如果人死一了百了,那就算了。可是在西方天堂地狱与东方轮回转世之中,对癸来说都是同样麻烦的。因为如果有天堂的话,那华香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