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币,李国峰尽量和颜悦色。
他道:“这个担子你暂时挑起来,我知道你辛苦了。要是有什么没办法决定的大事,你一定要给我报备,知道吗?”
什么大事能让她决定?
别把好好的东虹国际给毁了!
这败家玩意儿,只能好吃好喝的供着。
先安抚好她吧,唉!
李国峰一时有些愁容满面,平了平思绪,又将运筹帷幄之感慢慢抓回来。
刘树义很少见李国峰的愁容,他在她面前一般就是威严、严肃至极、极其不顺眼的状态。
见他这边表情,配着光秃秃的脑袋,想到他老人家年过半百还要来坐牢,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欺负老人。
他如今要这么个空调都没有的破地方,听说每天还要劳改。
看着他的脸,皱纹似乎也多了。眼角有点下垂,有点黑眼圈。
此刻,李国峰坐在玻璃那边,她坐在这边,似乎....好像....她不用那么害怕他了。
毕竟这是个手无还击之力的老人了,你们的坏人多会不会打他?让他洗厕所?不给他饭吃?
刘树义心下发软,道:“爸,我会尽量稳住的,不会乱作决定的。我很听话的。你....”
她左右犹豫一番,怕李国峰的自尊心过去去,委婉的问道:“你在这里还好吗?”
李国峰先是嗤笑一声,他李国峰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
接着又是一阵哀叹,这就是为什么李国峰纵使再不喜欢这个继女,仍不会下去狠手的原因。
刘树义忐忑的望着李国峰,见他的眼睛微红,默不作声回忆的样子,就把他当做了一个可怜兮兮地老人,惧怕的感觉也就被掩藏了。
她又叫了一声:“爸。”
李国峰回神看她,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这么没型?
想到这里又为这个孩子心痛了一番,他有些责怪自己,毕竟这孩子小时候,是个很可爱的女娃娃啊。
没等他伤感完,刘树义的声音将他拉了回到,她道:“爸,要不要找几个人进来保护你啊?”
李国峰两眼一翻,手掌再次用力拍在桌面上,喝到:“你瞎说什么!这是哪里你看清没?你的脑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你好我好大家好。
☆、驾到2
门口有人朝这边喊:“禁止大声喧哗!”
李国峰感觉自己的心脏没有以前的好,这会儿已经有点喘不过气了。
他抚着自己的胸口,按医生教的方法呼吸,渐渐舒缓下来。
送他进来的人拍了拍门卫,对着李国峰说:“时间到了,该走啦。”
李国峰站起来对着那人弯了弯腰,笑着说道:“家里的孩子不听话啊,唉,真没办法。”
他一手指着刘树义一边痛心地说:“唉,我还有一点点事忘了交代啦。教头,再给我两分钟可以吗?”
教头瞥了瞥瘦长的短发女青年,女青年向他投来惨兮兮的一道笑容。
他点点头,准了。
李国峰坐下来,轻咳了两声。
他恢复一家之主严肃的面貌,道:“你一个人估计搞不定公司的事情。我给你请的这个秘书是外面留学回来的,有一定工作经验,在国外外企高层任职过,蛮能干。我会让他好好帮你的。”
刘树义想到要挤掉韦见素,心里很不好受。
韦见素人美,身材好,胸部圆挺,人又温柔,照顾她照顾得很周到。
她虽然才来了半个月,刘树义已经有点依赖她了。
李国峰见她一副不忍的样子,赶紧道:“爸跟你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刘树义低垂着脑袋,缓缓点头。
好半天,她抬头,红着眼睛,有点想哭,说道:“爸,你明明知道我很听话的。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了。”
一股忧愁萦绕在李国峰的心头,他想,我是不是老了?
怎么如今被这个小兔崽子影响?
呵,也许是真老了吧,竟然搞到如今的地步。
最后,他对她说:“你记好了,他叫段文昌。过两天就会去公司,你准备一下。”
刘树义垂头丧气地给李国锋道别,眼里有些依依不舍。
李国锋狠狠瞪了她一眼,暗道:这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他跟着教头往另外一条通道走了,刘树义下来而来拿证件。
领她进来的男人说道:“怎么样,见到了吗?”
刘树义憋着嘴,看了他一眼,默默点点头。
那人呵呵笑了两声,竟不让人讨厌,他道:“见到了就宽宽心,你要多写点信进来,多多跟家人沟通。家人在里面就会努力改造,早入出来。知道了吗?”
刘树义的眼睛滚出两滴眼泪,不说还好,一说她就难受,心里沉甸甸的,那股对李国峰的害怕已经转化成别的情绪。
她迟疑地问道:“真的有用吗?”
那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那当然是真的。很多人进来,都很不适应。你要多关心关心,给点正能量。人是能变好的。你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小女孩,不要想太多不好的东西,好不好?你不高兴就会影响身边的人。”
刘树义哽咽起来,醒了醒鼻涕,眨着眼睛说谢谢。
她一路沉默着出来,韦见素就在大铁门外等着她,连把伞都没有打,脸上的汗珠一颗颗的从额头滑落。
她瞧着刘树义难得的沉默,眼睛红红,一看就是哭过。
她伸过手牵过她的手,外面太热,牵着刘树义往车边走。
韦见素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