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你还是按照我说的做吧。”
程俊为他哥心酸了一把,一个大男人现在竟然变得患得患失,优柔寡断,也没了分寸。
他继续劝道:“我们又不是要上演电视那种狗血剧情,平常人哪里会给伴侣安这玩意儿啊。这是感情破裂的明显征兆啊。”
段文昌张嘴就要呵斥,忽然意识到是在家里,连忙压低声音道:“说这么多屁话干嘛!按我说的做!”
程俊听着对面的嘟嘟声音,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自言自语道:“真是,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大哥,听不进去劝啊!”
段文昌收了电话,准备出去看看,正巧刘树义推开房门,笑嘻嘻道:“偷偷给谁打电话呢,还带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彻底残废,发神经,继续发文至....
☆、安乐2
段文昌穿好了墨色西装,给自己戴上深蓝色菱格领带,将别夹固定在领带朝下的地方。
他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领口,眼睛却从穿衣镜里看向睡在床上的人,她蜷缩成一团,背对着他。
段文昌走到大床的另外一边,坐到她的身边,将她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道:“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
刘树义睁开眼睛,看向他,摇摇头,道:“我今天要去陈医生那里呢。”
男人道:“需要我陪你去吗?”
她道不用,道:“最近正是你繁忙的时候,一去那里,又要浪费大半天的时间。”
她坐了起来,摇晃着他的手臂,道:“本来就没什么事了,不就是复诊嘛!再说,我还可以找小丹迪玩一下啦。”
最后她保证,一定会在他下班的时候到家。
她将段文昌送到门口,搂住脖子亲亲我我了一番。
关上门,刘树义在沙发上呆坐了半个小时,然后拨打杜黄山的电话。
问道:“你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杜黄裳似乎也是才醒,失业的她,天天窝在康定坤的公寓里。
不化妆,不外出,饭也不做,天天叫外卖。
康定坤也不管她,随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杜黄裳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她带点无力的懒散,打了个呵欠。
她道:“你爸爸怎么可能把股份转让给一个外人,你没想过吗?”
刘树义不说话。
杜黄裳喂喂了两声,听到对方的呼吸,知道她还在,于是继续道:“哼,说到底,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段文昌才是李国锋的儿子,拿他老爸的产业做事情,没什么错。我想,他也不会让你身无分无,估计也会分一块儿蛋糕给你。倒不是我觉得他对你有多真心,而是要做给别人看,不信的话,你等着吧。”
她侧了个身,继续道:“关键你现在妈也没了,爸也找到了自己的亲儿子,你怎么办呢?”
杜黄裳突然想到个绝妙的点子,道:“要不我们一起走吧,离这地方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刘树义心下咯噔了一下,却说道:“这....这能解决什么问题,黄裳,你就不要瞎想了。”
杜黄裳又开始义愤填膺,她已经无需再隐藏心中的暴戾和想法,只想一吐而快。
她道:“你就百分之百认为他是真心的?人家回来的目的就不纯洁,你现在也看到了!就算他现在对你有点感情,以后呢。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什么都不会!每天就跟着他去公司混日子吗?那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别人会尊重你吗?别人只会可怜你!说你被夺了产业还对那狗屁姓段的俯首称臣,还每天卿卿我我!你说你不是傻子是什么呢?连名誉都没有,只会得到别人的嘲笑!”
说话,那股气出去后,反而好了很多。
她道:“树义.....”
刘树义这才慢吞吞地回道:“你想多了黄裳,那些都是你的看法,或者别人的看法。”
杜黄裳气竭,道:“别人的看法不重要吗?我的看法不重要吗?”
刘树义看着自己圆润的指腹,拇指的指甲凑过去掐了掐,歪着头道:“是呀,因为你们不是当事人呀,就喜欢这样猜猜,那样猜猜,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嘛。”
那声调,是懒洋洋的,有点漠不关心的,又很淡然的,悠悠往上飘了一点,又回到软糯的水平线。
杜黄裳这么一个口齿伶俐的人,竟然有些说不过她的一两句话,即使想辩驳,忽然发现,自己也不想去辩驳她。
她叹了一口气,道:“真是!随你吧,但是要是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你一定要跟我说。”
刘树义咧开嘴一笑,道:“才不告诉你呢!哼!”
刘树义外面套着一件天蓝色的休闲西装外套,里面搭配着米色的连衣裙,脚上一双半粗跟的高跟皮靴,头发也松松挽在脑后。
她对着镜子转了又转,说道:“爸爸,这个样子还行吧,你会满意吗?”
她接着给自己画了一个淡妆,想了想,最后还是描了一条细细的眼线。
她拎上自己唯一的侧肩包,极为大女人的款式。
她下楼后直接打车去商贸大厦,已经跟陈东梁约好了时间一起去台州看守所。
刘树义在升降梯旁边等待,一个年轻女孩儿挽着四十出头的贵妇走了过来。
女孩儿似乎在讨好身边女人,一直说着恭维的话,也真是难为她了。
杨思思见身边的女人露出满意的笑容,终于松了口气。
当她转头看向身边比她高上小半个头的女人时,蓦地睁大了眼睛。
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