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一道冷哼。
段文昌最近总是心神不宁,会上也是漫不经心。
公司近期大概的工作脉络宣讲了一下,剩余的都让他们自由发表意见。
张凯在旁边提醒了一下,问道:“总经理对市场部的新措施有什么看法呢?”
段文昌回神,道:“会后提交一份可行性报告上来,好,今天就这样吧。”
他急着回办公室,门口处理日常事务的小唐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朝他打了声招呼。
段文昌推开门,就道:“你准备好了没有,我们出.....”
发字还没有说,就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快步走到洗手间门口,推开木门,里面也没有人。
小唐看见面色阴沉段文昌出来,吓死了,可能是他以前面对刘树义太轻松了,面对这个男忍不住地浑身哆嗦。
自己是做错什么事了吗?
段文昌看向他,问道:“人呢?”
小唐喏喏道:“什么人?”
在一阵冷空气的兜头覆盖下,他这才明白过来,道:“刘....刘....”
到底怎么称呼呢?真是着急!
他吞了一口口水,道:“刘小姐在您去开会后就出来了,说去上厕所,但是.....”
再吞了一口粘稠的唾液,道:“但是现在....也没有回来。”
小唐心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成么?腿都要抖断了!
我又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啊总经理!
刘树义接到一个电话,好像是上辈子认识的小男生,白建兴,十□□岁吧。
她想着,出去见见,会会老朋友,反正段文昌也在开会。
地点就约在附近的商业区。
他们约在一家文雅趣味集成一体的咖啡吧。
主色调是砖红色,大厅正中央的头顶上一个吊着五颜六色水晶的吊灯,旁边一道铁艺的旋转楼梯。
各个座次间虽然比较紧凑,但还是有一些一人高的绿色植物来阻隔。
每个人的说话声音都尽量压到最轻。
轻松又舒适。
白建兴怕刘树义不好找,特意坐在靠街的那边落玻璃边。
他见到外面匆匆而来的刘树义,从位置上坐下来对着外面招手。
刘树义身上一件墨绿色的毛衣,浅蓝色阔腿裤,暗红色软皮鞋,跨着一条精致的锁链包。身量纤细又有起伏的曲线。
空气刘海飘逸,头发已经长到胸口的位置,发尾带着点卷。
白建兴咬了咬嘴唇,看向她的面容,刘树义对他微微一笑,神色轻松自在,还带点儿不易察觉的女人味。
这.....白建兴开始有些紧张。
退去了懵懂的稚色,他甚至有点不敢直面看向她。
好在刘树义自己先开口了,她道:“你还在老地方上班吗?”
如果是别人,白建兴会认为是在影射嘲笑自己,但是他在她的脸上逡巡了半响,肯定她只是寻常的说话。
白建兴准备回老家了,明天的火车。
最后一天,他想想这个城市还有什么人是他想见的,一个人影瞬间就从心底钻了出来。
他对她,并没有很深的情愫,不过是碰巧遇上了就想多得些利益,不管是人还是钱。恰巧她那时也那么傻,那么容易就轻信别人的话,比他还大七八岁。
后来,也许他曾经心动过那么一秒,或者两秒的时间,那也不过像风一样,随着后来的日子逐渐消散了。
他现在就想同她像朋友一样随便聊聊,聊聊以前,聊聊以后,也许以后再不相见。
他还想告诉她,以后要小心点,不要再被自己这种人骗。
但是此刻,现在,他看着她温和清明的眼神,发现,自己根本已经不需要说那些话。
作者有话要说: 逛完街,发现街上都是身材棒棒的少女,哭泣一万次
☆、悄然而至的风6
在两人相对的坐着,只有零星话语的时候,段文昌的电话进来了。
他的声音很沉,轻微沙哑的磁性,一听就知道是不高兴了。
刘树义撇了撇,朝着天上翻了个白眼。
她捂住话筒,对白建兴道:“我先接个电话啦。”
白建兴表示没有问题。
段文昌道:“你在哪里?”
刘树义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互掐着好玩,笑眯眯道:“在外面呀!”
段文昌的胸口起伏了两下,这不是废话么!
他道:“给我发个定位过来。”
说完就挂掉电话,刘树义不情不愿地发了定位。
白建兴在对面问道:“是你的男朋友么?”
刘树义啜啜嘴唇,身体不自在地扭了一下,换了个坐姿。
她想了想,道:“啊.....嗯.....”
白建兴看着她稀奇古怪的神色,不由地笑出声来。
他问道:“需要我现在走么?”
刘树义摆了摆手,道:“我们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什么呀。”
要是你真走了,我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刘树义从东虹国际走过来花了二十分钟,段文昌十分钟就到了。
出来的时候他就将脖子上的领带取了下来,顺手拿上了外套。
今天是个阴天,天上的云层也不算厚,温度刚刚好,带点微凉。
他走的快,一双大长腿迈开的步子几乎是别人的两倍。
临近定位的咖啡馆,这才放慢了步伐,胸口的热气传上来,他解开自己领口的口气,才一抬头,就见临街的座位上坐着的两个人。
段文昌没有急着进去。
女的侧脸秀气,身材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