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寡廉鲜耻的女人
,办法多的是!”说着,柱着拐杖向门口走去。
看着老太太愤懑的背影,可儿突然好奇地问道:“老夫人到底不满意我哪里?就因为我是个平民,还是个寡妇?”
老太太止住步伐,半晌没有回答。就在可儿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突然答道:“我曾经对我女儿心软过一次,结果造成了健儿这一辈子的
痛苦。”
她转过身来,鄙夷地望着可儿。
“健儿的奶奶是教坊里的一个胡姬,他爷爷是谁恐怕连他奶奶都不知道。这种人家的儿子竟然也想娶我女儿!偏偏我那糊涂丫头就是喜欢
上了他。当年如果我狠心一点,把那丫头关起来,她就没有办法跟那个男人偷偷跑了。那也就不会有健儿,我女儿也就不会年纪轻轻就惨死在
突厥兵的手里。当他们有了健儿时,我天天向老天爷祈祷,希望他不要遗传到他父亲那双魔鬼眼睛。也幸亏上天听到了我的祷告,健儿眼睛的
颜色不象他爹那么明显。只是,就是这样也瞒不过别人。从小,他就因为这胡人的血统倍受别人的嘲笑和欺负。偏偏那孩子生性倔强,即使跟
别人打得头破血流也肯不告诉我是为了什么,害我经常错怪了他。他爹娘把他交给我时,他才四岁。他们是要我保护好他的,偏偏我没有做到
,还害得他小小年纪就离家入伍去吃那么多的苦。如今,他好不容易功成名就,谁也不敢再瞧不起他,却中了你这女人的圈套!我亲眼看到他
那个出身低贱的父亲给他们母子带来那么大的伤害,我绝对不会再眼看着他重蹈他娘的覆辙,让他将来的儿女也遭人耻笑和轻视!问我为什么
我反对你?这就是理由!我宁愿健儿现在恨我,也不要他的儿女再受他当年的罪!”
可儿惊讶地望着老太太。凌雄健总是说老太太不关爱他,害得她一直把老太太当成一个自私自利的势利小人。如今看来,却全然不是那么
回事。老太太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而已。
她不由动容地道:“原来老夫人您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将军听到您的这番话,恐怕就不会误会您不关心他了。老夫人,我觉得您是用
错了方式。将军的个性虽然强硬,却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如果您好好地跟他沟通,他一定能够理解您的。偏偏您喜欢用那种命令和质疑的口
气跟他说话,就象您说的,他最讨厌别人试图指挥他。而且,那人有个毛病很讨厌。如果觉得谁的话不中听,他立刻抬脚就走,连个分辨解释
的机会也不给人留……”
老夫人不由点点头,“他就是那副德性,经常气得我要吐血……”她突然一愣,收住话尾,眯起眼,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可儿。这女人
的头脑是不是有毛病?怎么突然站出来为她说话了?
“你……什么意思?”
可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头微微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笑道:“老太太也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将军了吧,可愿意一起去探望一下将军?”
凌雄健烦躁地看着这漫天飞舞的细密雨丝。它们飘落进平静的湖面所激起的波纹甚至都没有平日里风吹起的大——看惯了北方那种气势磅
礴的雨,这种惹人厌烦的绵软小雨不仅无助于心情的改善,反而更加让人感觉郁闷难解。
他在作为码头之用的凉亭里踱来踱去,不时抬头看看对岸的画舫。那画舫与他半个时辰前看到的一样,仍然静静地卧在水面上。在通向码
头的小径上也看不到可儿的身影。
终于,他忍不住了,转身走到小楼前。
“小么。”
“哎。”
小么立刻从耳房里探出头来。他正跟那两个官差躲在房间里玩着象棋。
“去。看看夫人怎么还没来?”
“这……”小么为难地看着系在亭边的小船。他已经很认真地在学了,可还是不太会驾驭这玩意儿。“呃,夫人向来很准时,可能是有什
么事情拖住了。将军别着急,再等等看……”
凌雄健拧起眉,“我叫你去!”
小么不由打了个寒战,忙仍下手中的棋子转身向小船跑去。
那两个官差也暗暗伸了伸舌,见凌雄健走开了,这才敢小声地议论起来。
“国公爷跟夫人的感情咯是真好。”年长一点的官差低声道,“夫人也只不过每天早上到那边去处理一些事,国公爷都不乐意,我看他们
是恨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一起叻。我跟我家那口子才结婚的时候也没得这么热乎过。”
另一个年青一些的官差低笑道:“老爹,不怕你多心,我看嫂子对你可没得人家夫人对国公爷这么上心。每天饭菜换着花样不说,还换着
花样哄国公爷开心。晓得国公爷腿有病,还让下人特为将军把那个泉水打上岛来让将军泡腿。难得的是这份心哦。”的
“是唦。”那年长的官差也叹道:“不过,一想到要是圣旨下来,这对鸳鸯做不成夫妻……”他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年青官差看着凌雄健那踱来踱去的急躁模样,也叹道:“要是朝廷真的不肯成全他们,我看国公爷肯定要闹起来。而且,恐怕要闹得不轻
叻。”
凌雄健又来回踱了两遍,回头看了一眼湖面。发现小么仍然在凉亭不远处打着转,便吼道:“怎么还不走?”
小么一边努力保持着小船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