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仅仅是脸发热,整个身体都发起热来。
“在泰国好好玩,我等你回来,馒头四月满八岁,他很想你,等你陪他过生日。没什么事,我挂了。”
连天何说挂就挂,吴葭还有一句话没来得及说:“馒头爸爸,我很想你。”
他这次是听不到了,不知道下一次他能不能听到,或许下一次,自己就没有勇气开口了吧。
从阳台回到室内,吴葭直接脸朝下呈大字扑倒在床上,胸口闷闷的,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洛清坐到床边,像个妈妈似的轻抚吴葭的柔发,语气也特别柔软:“我的好孩子,连天何这是怎么着你了,这电话没打几分钟就把心情给搞坏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坏人心情的。”
“谁跟他一般见识,”吴葭闷闷说,同时手在床上拍了一下,“他要是没话说就不要给人打电话,他是存心不让我睡好觉!”
吴葭现在睡眠质量已经改善很多,再不会做半夜惊醒的噩梦,但和连天何通话的当晚,她总是会做些第二天早上醒来都还历历在目的梦,梦的内容不是在和他滚床单就是和他手拉手散步,极其诡异,搞得她浑身都不舒服。
“我觉得……”洛清俯身凑到吴葭耳边,吹着气说,“你是不是喜欢上连老大了,你这样子,和暗恋中的小花痴有什么两样?”
“你胡说什么啊!”吴葭像是被人算准了小心思,突然暴跳如雷,抬起头对洛清怒目而视,“我怎么可能喜欢上馒头爸爸,他对我来说就像是爸爸一样的存在!”
洛清掩嘴诡异地笑了,眼睛笑成了月牙形,“爸爸一样的存在,草草你好重口……”
“我!没!有!”
吴葭现在也学会像个正常的二十出头的女生一样表示自己的不满了——她倾身压住洛清,手指直奔她的腰。
洛清痒得快要哭出来,可不管怎么挣扎都不能改变自己的劣势,只能向吴葭求饶:“草草我错了,我以后不说你重口了,我是坏人,坏人!”
吴葭要的不仅是这些,“你不能拿我和馒头爸爸开玩笑,知道不!”
“好,好,好,不开你和他的玩笑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吴葭便从她身上下来,捧住她的脸,几乎就要碰到她鼻尖,“这才是好孩子!”
要是这么容易屈服,她还叫洛清?
在吴葭起身的同时,她手悄然来到吴葭的腰侧,开始使劲挠她痒痒。
吴葭没想到自己会受到反扑,一边笑着一边把手挠洛清的腋窝,两个人最后床上厮打成一团,房间被笑声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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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命运来解释的话,如果在清迈不出那场意外,或许吴葭也不会那么快明白自己的心意。
那是到了清迈一个星期之后,刚好遇到星期天,洛清便决定带着吴葭去逛逛清迈著名的周日市场。
市场很大,人潮涌动,叫卖声此起彼伏,吴葭还是有点不习惯,死死牵住洛清的手,躲在她身后,全身起鸡皮疙瘩。但很快,她还是习惯了,主动顺着洛清的目光去看摊点上摆满的各式各样漂亮的手工艺品。
“你可以买样东西给馒头当生日礼物,反正我们回去的时候他差不多也快过生日了。”
“他喜欢什么啊?”
“他不挑的,心意到就好,话说他最近真的很想你啊,算一算,他都两个多月没见你了。”
最后在洛清的建议下,吴葭买了好几样造型独特的小玩意儿,总有一样回合那小家伙的心意。
“那你不给其他人买点纪念品啊?”其实洛清的重点是连天何。
这下吴葭有点不知所措了,“你帮我选吧,我真的不知道啊……”
洛清一下子松了手,跑到前面做了向吴葭个鬼脸,“不要假装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吴葭站在原地,脸都红了,手足无措的样子别提有多可爱。
就在此刻,不远处连续传来两声类似于枪声的声音,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就乱了,尖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别提有多混乱。
不知怎么的,明明听见枪声应该往回走,可洛清并没有那么做,她用力拨过身边的人拼命往前走,不知道要是看见了什么。
对,就在刚才,她看见了一张脸,一张她日思夜想久久难以忘怀的脸,那双眼眸、那颗泪痣,在那个人回头的一瞬间,她都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可能认错。
吴葭想要往前走去拉住洛清,但人群格外拥挤,人人都在往回跑,她成了逆行,拼命往前挤伸直手臂,也总是差一点才能触到洛清。
“阿清,阿清,你回来啊,回来!”吴葭扯开嗓子大喊。
“阿清,别往前走!”枪声就是从前面传来的,“前面不知道有什么,你回来啊!”
洛清现在听不见任何声音,她能注意到的就只有刚才那张脸主人的背影,她一定要去追,要把他拦住,把那张脸再好好瞧一瞧、摸一摸,然后问问他,那个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做。
一直追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人却突然从她视野里消失了,她站在原地慌张地往周围张望,可是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根本无从找起,那股绝望的感觉又升腾起来。
喂,你到底到哪里去了!
猛地被人一撞,洛清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掌被好几个匆忙跑过的人踩踏而过,她却连收回来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只只鞋底踩过手背。
吴葭这时终于冲破人群来到洛清身边,赶忙扶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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