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丞王的军中没有搞特殊化这一说。”
言语知道陆予骞军中纪律严,对上对下一视同仁。可是整日听着郑王在耳边哎呦哎呦的叫苦不迭,她的日子实在难熬。
可能是怕陆予骞当面拒绝,他面上挂不住,他自己又拉不下脸找唐晔高茁等,在陆予骞面前说话很有分量的人给他做说客,因此才不得暗示她去找他们为他请命。
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峪京,托人换车这事郑王歪歪绕绕已暗示她许多次。
她继续游说:“可郑王他不是你们军中的人呐,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用多舒服的车,能有个挡日头的棚子就行。”
唐晔眼神探究,觑了觑她的脸,轻笑道:“是他让你来说的吧?”唐晔了解郑王那人,面子上的老好人,一个王爷要求改乘豪华舒适马车除了丞王没人敢有异议,更何况只要求换辆普通马车,可郑王这人思想跟正常王爷不一样,说句难听的就是那啥后还想要那啥牌坊。
言语很是讲义气的,她坚决摇头不承认,“不是,是我也想托郑王的福,跟着他换辆车。”
唐晔了然一笑,爽快答应,“行,我抽机会跟丞王提一提,成不成就看丞王的意思了。”
言语很是感激又不好意思的朝唐晔笑笑,“那先谢谢你,我……”她“我”了半天没出个结果,最后低低的问了一句,“我住哪儿啊?”
这是个大问题,她是个姑娘,不能跟其他人挤一处,再让她跟他睡一屋,他倒是不介意,但她肯定不乐意吧!再让她给丞王值夜不合适。
唐晔原地转了一圈四处看了看没找到驿丞,远处看到一个正在忙着从井里往上捞西瓜的驿卒,他走过去打算让驿卒单独给她一间房。
当时驿丞驮着郑王殿下进门时,他吩咐驿丞等待会跟他同坐一辆车的小兵来了以后,直接让小兵进他的屋。他的屋里有一架子床一罗汉榻,夜里他和小语,一人睡床一人睡榻,睡不着了还可以聊聊天。
丞王进来问驿丞如何安排的房间,顺便提了一句同郑王共坐一辆车的小兵。
驿丞转达了郑王的意思,丞王一听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当下吩咐驿丞在他房间隔壁另给小兵安排住处。
驿丞摸摸鼻子,心道:这个小兵不是一般的小兵啊!于是,临出去办事前特意嘱咐了驿卒一声。
唐晔听完驿卒的话便明白了一件事,丞王知道言语是姑娘,营帐不可能单独给言语一顶,他便明里罚她给他值夜,实际是护着她,不让她同士兵们待一处。想想也是,他和高茁都看出言语是姑娘,丞王又怎么会看不出。
就是这个郑王有点意思,他是真不知道言语是姑娘呢,还是假不知道。驿站房间宽裕的情况下,居然还想跟她一间屋,他虽是老好人,但作为男人一个禁/欲半年之久的男人,着实令人不放心。
再说丞王,他是个军纪严明不好女色之人,当初因为特殊原因留下言语还能说得过去,如今凯旋归朝还要带着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晔自小认识丞王,军营中战场上两人摸爬滚打,生死并肩作战也有五年之久,丞王是什么样的人,他很了解。他回想一路走来所发生的事,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测,陆予骞对言语动了心思。
高茁那小子,曾仗义的提醒他注意郑王,高茁不清楚,最应该担心的其实是丞王。
郑王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贪图他的权力富贵,一般长点眼的姑娘不会看得上。这应该也是为什么陆予骞放心让言语和郑王整日在一起的原因,越了解越爱不上。
可陆予骞就不一样了,即使他没有尊贵的身份,单凭他的长相和才华,也能征服一片姑娘的芳心。
皇子和臣子共同喜欢上一个姑娘,一般来说臣子赢面不大,不管姑娘心里装着谁,皇子总能用他的权力压倒一切。
唐晔庆幸他的对手是陆予骞,他这人心气高性子傲居,从不屑利用他的身份得到他想到的。再说皇子的婚事也不是一个人的事,就言语这身份来说,他们显然不合适。
唐晔这边情况就不一样了。
当年他父亲曾对他许下过承诺,人生两件大事成家和立业,立业是家族使命他被逼为之,至于成亲,只要他喜欢,只要姑娘清白人家出身,家里无条件接受。
所以他能保证,言语是他此生此世唯一的妻,而处在权力漩涡的丞王,却有许多的身不由已。
再者说,他们出征在外一待就是半年,男人们身边许久不曾有姑娘,乍然出现一个姑娘,神之向往很正常。也许回峪京后,郑王身边美人多了,便把言语抛之脑后。丞王呢?他会怎么样,唐晔还真说不准。
言语就在不远处等着他,她不如京都里那些名门闺秀们姿态端庄,没有她们的显赫家世。但她恬美纯净,温暖坚强,真实自然,她只是纯纯粹粹的她自己而已。
如果将来他们成婚,他们的婚姻不是任何党派之争的产物,不牵扯任何家族利益。如果他们愿意,他公务闲暇之余,可以陪她夏日抓鱼,冬日赏雪,一家三口外加一只大黄狗。
短短的一段路程,唐晔分析对手实力,寻找自己优胜之处,憧憬未来,脑子呼啦呼啦比风车转的还快。他自己也觉得好笑,都说姑娘家动了情后,易心思敏感思愁多,谁又知男人动情之后各种心思不比姑娘少。
言语的房间,被安排在郑王殿下与陆予骞的中间,她对面是高茁,郑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