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少一个没事,皇上不会怪罪下来的。你们悠着点,探子就这么多了,要是都弄死了,我也不好跟皇上交代。”
闻言,探子们吓得一个哆嗦,面面相觑。
开不开口都要被折磨死,开口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如果能活,谁也不愿意死。
探子下巴卸了,含糊呜咽着想要招供,可惜御林军一个个捏着刑具小脸放光,恨不能每个人都试一遍,把探子吓得不清。
顾青摸着下巴,眼看震慑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道:“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得差不多了。你们说不说,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就是我这些手下常年呆在京中,也没个练手的地方。如果你们谁能供出外面的一个人来,就让对方来代替你受罪,这算一笔不错的交易吧?”
探子到行宫来的虽然多,肯定还有一些漏网之鱼的。
与其在京中大海捞针,倒不如让探子自己供出来。
探子没想到御林军不要消息,居然要人,顿时有些懵了。
要是把同伴交代出去,哪里还有人能救他们?
但是不说,那么没等人救,只怕也活不了。
究竟说还是不说,不少人都犹豫起来。
顾青也不催促,冷笑道:“我这个人素来没什么耐心,按我的意思,把你们都通通五马分尸算了,可是皇上和国师仁慈,想着如果你们愿意戴罪立功,那么网开一面也是可以的。要是你们不识趣,辜负了皇上和国师的好意,兄弟们也就不必客气了。”
探子一听,见御林军挑了趁手的刑具慢慢靠近,有些心意坚定地直接闭上眼,不打算答话。但是有些开始动摇,眼神闪烁,等御林军走到跟前,顿时惊慌失措地大叫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我……”
“把他带到隔壁去,酒菜先伺候着,不着急。”顾青打断探子的话,环顾一周道:“还有谁要跟他去隔壁享福?还是宁愿在这里试一试所有的刑具?”
有人开了头,接着也有几个探子开口,通通都被御林军带到隔壁去了。
他们在进来的时候也是经过隔壁的牢房,说是牢房,却是干净整齐,床榻桌子被褥都有,在牢房里算是不错的房间,只怕是用来关押大臣和世家子弟的。
几个探子去了隔壁,还在忐忑不安的时候,就见有御林军真的送来了酒菜。
他们被关了半天,早就饿得不行了,又害怕饭菜有毒,迟迟没动手。
第一个开口的探子二话不说,用手抓起盘子里的鸡腿就啃了起来,吃得那个香。
他含糊不清地嘟嚷道:“就是死,也得做个饱死鬼!”
几人听了,都有些意动,见他吃了一会也没见有事,这才有人跟着吃了起来。
第一个探子冷嘲一笑,瞥了他们一眼:“你们也是的,要是顾将军要在饭菜里投毒,哪里会费尽心思把我们弄到隔壁来?”
没打听出其他探子的事,顾青还不至于对他们下手。
有人皱眉道:“就怕说出来,姓顾的就要取我们的性命。”
不说要死,说了也得死,简直叫人为难。
“怕什么,不是有玉河公主在吗?看样子她是投靠姓封的皇帝了,手边没有能用的人,如果救了我们,不就对她死心塌地的?”第一个探子啃完鸡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慢悠悠喝了起来,一派自在。
其他人见状,也不由放松了些许,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众人顿时惊了:“玉河公主没道理会投靠这里的皇帝,她身为元国的公主,怎能如此……”
“如此卑鄙,连自家人也背叛?”第一个探子打断了他的话,似笑非笑地道:“我打听到消息,大皇子如今昏迷不醒,就是玉河公主动的手脚。若非她投诚了,怎会对大皇子动手,巴结大皇子还来不及呢!”
在座的几人也是听了风声,这才赶到行宫里。
只是谁都不知道,玉河公主居然有如此大的胆子,对大皇子痛下杀手!
“大皇子待玉河公主不薄,她怎能对兄长下手?”
第一个探子把酒杯放下,冷笑道:“在利益面前,哪有兄弟姊妹?大皇子对待玉河公主就像个物件一样,就是想要送给姓封的,不然怎会特地从元国带这么个累赘过来?”
几人听了也是明白,大皇子亲自把玉河公主带过来,本来就打算把她送给封应然,在后宫占了一位子。
要是能虏获封应然的宠爱,那是再好不过,打听消息也容易得多。
若是不能,起码能成为元国的耳目,在后宫里能知道不少秘密。
玉河公主情不情愿,大皇子完全不在意,哪里会顾及她的心情?
不管是谁被人当作物件要送出去,自然是不痛快的,玉河公主也不例外。
好歹是个公主,却像地位低下的舞姬一样送给封应然,玉河公主心有不甘,在大皇子争吵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动手,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事情已经做下了,为了隐瞒下来,玉河公主动了心思投诚封应然,也是顺理成章。
不投诚,东窗事发,玉河公主回元国得死,不回去逃离在外,也得被元国追杀,不一定有容身之处!
与其在外受苦,倒不如留在这里帮封应然,好歹能苟且偷生。
可是玉河公主孤身一人,行宫里又都是大皇子的部下,想要活命,身边就得培养一些心腹。
这些探子,就是最好的人选。
略微施恩,他们必然感激玉河公主,哪里会不愿意替她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