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连着两夜被那男人压在身下予求予舍,那男人脏死了,连带着她的身体也变得脏兮兮。
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心情忽然就低落了起来。
想起东陵默拉着甘晴儿的手,与她一起走远那幅画面,一颗心便被拧动了起来。
拧得心头发酸,也有点发疼。
她一定是发神经了还会为这种男人生气,不过她记住了,东陵默不是她可以撒娇撒野的物件,以後,绝不会了。
……
午膳是自己一个人吃的,不用想都知道东陵默肯定在陪着那个表面柔弱实质恶毒的甘晴儿。
她也不想想太多,只是心里一直憋得慌。
用过午膳後,本来想上床补一段午觉,可分明身体已经疲惫至极,躺在床上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浅浅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衣裳,推门离开了房间。
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想要问问从哪里离开这座豪宅也不成。
才刚出门走了两步,她又折了回去,从抽屉里翻出几锭银子收在衣袖的暗袋里,才又再次出了门。
这个地方她再也呆不下去了,这是别人的地方,与她无关。
虽然公主殿也不见得就是她的,但至少名誉上是,她宁愿留在公主殿里,也不要在这里看着那头该死的种猪和他的女人们卿卿我我,大不了等会出门的时候在脸上抹上一把灰,总不会再有什麽cǎi_huā贼惦记着她了吧?
出了院门,走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出门的路,路上连个仆人都没有,整个听雪阁死气沉沉的。
也不知道是她走得地方不对劲还是怎麽着,一路上就连今晨进来时窥视到的躲在暗处的美女们都没遇上一个。
受在各个院门外的侍卫也从来不愿意跟她多说话,想向他们问个路都不行。
居然连人家开口发问也可以做到不理不睬,这性格是不是太帅了些?还是说,根本就是东陵默一早给他们下达了命令,不许任何人跟她说话?
那个沙猪臭男人,既然这样,带她来这里做什麽?
☆、084你到底是不是七公主
浅浅又在院子里转了小半天,也不知道跨过了多少门廊,辗转来到一口湖边。
看这样子,自己不仅没有找到出门的路,却是更深入到侯府内部去了。
心灰灰的十分泄气,她走到湖边,脱下鞋袜,把一双小脚浸泡到湖水里。
双脚进入湖水那一刹,她舒服地叹息了一口气。
湖水冰凉,从脚底板一直凉到心间,让她心底那一份烦躁顿时散去了不少。
事实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些什麽。
可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东陵默拉着甘晴儿的手大步走远那一幕,只要想到那一幕,心里又被莫名拧了一把,酸酸的,似乎还有一丝苦涩。
是不是她也学着别的女人一样,一样的犯贱?自己的身体被东陵默碰过,就认定了他是自己的男人?虽然赫连子衿也碰过自己,但她那时候迷情香发作,根本记不得当时的情形。
在她的记忆里,和跟他没有发生过关系没多大的区别,所以,其实潜意识的还是认定,自己的男人只有东陵默一个。
可是在这样一个年代,对他这个身份尊贵的侯爷来说,自己对他来说算什麽?也不过是几夜情而已,对他来说就像是吃了几顿饭一样寻常。
在意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早知道那夜就不该求着轩辕连城送她回听雪阁,她宁愿和轩辕连城做,也不要卑微地躺在东陵默的身下,甚至还被他骂是“sāo_huò”!
她骚,骚得过他吗?讨厌!
贱男人!渣男!臭种猪!
从地上抓起一把装饰用的鹅卵石狠狠往湖中扔去,看着石子慢慢沉入湖心,忽然心念动了动,又趴在地上找了几块薄薄的卵石在湖面上打起了水漂。
从一开始只能打一两个,到後面练顺手了,一下可以打五六个,甚至,最好的一次打了八个!
看着在湖面上一圈圈涟漪,她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拍手称赞自己。
在现代的时候她顶多只能打五个而已,没想到来到这个时空,连能力都变强了。
她又往地上趴了下去,从一堆鹅卵石里挑选又薄又轻的小石头,在湖边玩得不亦乐乎,直到一双漆黑的靴子出现在眼前。
抬头望去,他如天神一般站在她的跟前,高高在上,以俯视天下的姿势垂眼看着她。
本来在这个时候看到他,她是该向他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意,柔柔唤他一声“侯爷”的。
她早就想好了不要去得罪这个男人,为了将来她可以顺利实现安全有保障的逃跑计画,她该对他表现出一副千依百顺的姿态。
可这时候她却只是咬了咬薄唇,别过脸,在地上继续捡卵石,对他完全不理会。
东陵默在她身旁蹲了下来,看着她一双青葱玉手在卵石堆里挑挑拣拣,他微微皱了皱眉,伸手扣住她的腕:“做什麽?”
洁白的指尖已经沾上了泥土的污迹,污染了她一双完美得令人叹息的小手。
浅浅坐直了身子,用力挣了挣,挣开他的钳制,才瞪了他一眼,语含不悦:“我才要问你想做什麽?”
见她一张小脸气鼓鼓的,完全没有昨夜的娇媚和温婉,他眸光闪烁,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忽然他在她身旁坐了下去,与她一起看着湖面:“生气?”
浅浅微微一怔,想要抬头去看他,却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