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蒋政霖逗她玩,她也喜欢。
宋映芷对她好,她也把宋映芷当作母亲去敬爱。
可是……为人子女是她这样吗?
尉予乔有点迷惑了,可她心里真的一点也不难过,更没有想过去偷偷打听尉景阳在哪里,探望他什么的。
没有,一点也没有。
可是如今面对容千宁,那种不由自主的亲近感又来了。
“什么第一印象?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容千宁的脸色青白交加,莫名紧张起来,结果身边的白痴还好死不死的火上浇油。
“她呀,学校里名声可不好了,艳名远扬得我都耳闻了,不然今天也不会带她过来呀。”容齐讥笑,“您喜欢名门闺秀,我偏偏喜欢下贱卑微的交际花,怎么,怕不是……”
“啪!”
容千宁突然站起身,狠狠地甩了他一耳光,响亮的声音让尉予乔彻底呆住了。
而容千宁颤抖着双手,怒气冲冲的指着容齐道:“你……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你的……侮辱你的……”
他反反复复,却始终难以说出口。
容齐被他打得侧过头,此时他捂住右脸,冷冷的和容千宁对峙:“我的什么,你想说什么?我的母亲还是那个女人?她害死了我母亲,怎么配让我喊她!当年,到底是容家接纳不了一个出身卑微的女人,还是你接受不了一个对你事业无助的女人?!”
容齐肆无忌惮的扯下圈子里惯用的借口,和容千宁针锋相对。
容千宁到底是老了,在和他的对峙中颓然的坐回竹椅,语重心长的劝说:“容齐,不要再纠结以前的事情了,你为什么不试着用单纯一点的眼光去看待世界,非要想得那么复杂呢?”
“如果你早十年这么对我说这番话,也许我还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容齐面无表情的说,深邃的眼波中藏着汪洋无际的悲切,可惜他太敏感,丝毫不允许自己示弱,生硬的和容千宁告别,“下午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他抓起尉予乔就走,根本不管容千宁的反应。
“你……你慢点,对女孩子不能这么粗鲁。”
容千宁的声音被远远的抛完了后面,容齐皱着眉吐出一句“啰嗦!”,但是紧紧掐住尉予乔手腕的大掌却悄悄的松了松。
容齐的车开得风驰电掣,把他的不悦彰显得明明白白的。
好不容易有机会,尉予乔才不考虑他愿不愿意听,直接单刀直入的发问:“是不是徐青青跟你说的bbs上关于我的那些事情?”
容齐沉默着,本想糊弄过去,奈何架不住尉予乔纯澈的眼神,咬牙说了是。
“她怎么说的?”
“她说……她朋友很喜欢蒋铭玺,让我故意去追你。”容齐心虚的偷窥后面女孩的表情,却发现她一脸的无所谓,原本有些愧疚的心情被燃烧的怒火取代。
尉予乔!你对我就这么无所谓?!
“你这样的追,纯粹是碰瓷,我可承受不起。”
“我……我没答应。”容齐辩解,“徐青青只是我母亲那边的一个表妹,我借她房子就已经很不错了,不会答应她这么荒唐的要求的。”
“她朋友是谁?”
容齐沉默了,他思绪乱作一团,最终还是决定对尉予乔实话实话,因为他从心底,就不愿意伤害这个女孩。
他违背不了自己的真实的内心。
“郭依曼,天辰重工郭銮雄的独生女。”
郭銮雄?
尉予乔瞳孔紧缩,她知道这个人。
郭銮雄是由黑洗白的典型代表,但洗白并不意味着真正干净,天辰重工表面上生产大型机械设备以及武器装备进出口,实际上暗地走私军火外放高利贷。
郭銮雄家底异常雄厚,本来是皇城根下的官家出身,权倾一时,年轻的偏偏喜欢混迹在不三不四的人群里,机缘巧合之下把势力越做越大,在以明城为中心的周围城市范围内,郭銮雄可以说得上是只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一等的名流世家都不可能撼动得了天辰重工,虽然天辰重工同样不可能随手抹杀其他世家,但也能制造不少麻烦。
所以稳妥起见,几方势力都安稳的盘踞着,各成掎角之势。
“果然是她啊……”尉予乔轻轻念叨着,心底掠过一丝隐忧。
一开始她就猜想不会是沈安安,怀疑的目标范围很小,虽然只见过郭依曼一次,但对方出神入化的演技也遮掩不住眼底的赤裸的算计,看得出来并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郭依曼对我了解不了那么详细,照片偷拍的时间跨度那么大……有的照片甚至在我认识她之前,这不符合常理……等等……”
尉予乔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她的推测,都是基于手机事件才导致了她和郭依曼的第一次见面,可是,如果在那之前郭依曼就已经知道自己了呢?
她这样深谋远虑的个性,会不会早就开始打主意了,而手机那次,只是她对自己正式开始的挑衅?
如果再往前想……
郭依曼既然能提前预谋,那她甚至可以提前更多,甚至包括……那场车祸。
不然为什么宋映芷说着要追究,调查个清楚,结果这么长时间了也没个音信。
蒋氏也不是吃素的,查个人还不简单,要是真有心,恐怕连人家老底儿都能翻出来,更何况那个肇事司机根本没死,只是被伤情严重被送进icu观察了。
要真是郭依曼干的,考虑到天辰重工的势力,蒋氏很有可能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