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闺女还不错,要不抵给我们,带着姑娘外面见见世面,吃香喝辣,富贵荣华,便也可当做抵了债,您儿子的命也可留下。”
周李氏一把护住小莲道:“不行,她是我媳妇儿,不能与你们走!”
“呦。。。开了瓜的啦。。。。这得少了些钱儿。。。”小胡子嘀咕一句,又一脸贼笑:“老嫂子,你这就不开窍儿了,媳妇儿没了还能娶,儿子若没了,根儿也就断了,我们如今为您这般着想,您再不开窍儿,也别怪我们几个帮您做个了结。。。。”说着向后一招手,喝道:“兄弟几个给我拿人!”
眼看几个高头大汉就要冲上来,外面几个村民看不下眼,也冲了进来上去拦着,可这几个高头大汉一人顶仨人,一个胳膊一个腿儿,能活活把人扔出去,几个村民哪里拦得住。
周李氏死死搂着小莲,小莲也死死揪着周李氏的衣袄,吓得一个劲儿往后缩。
俩大汉上前,一人拽着周李氏,一人抓住小莲,还一脸赖笑,冲小莲道:“小娘子,跟哥哥走吧!”
说罢,一低腰儿,手臂狠狠夹住小莲的腿儿,直接扛到肩上。
小莲头朝下,在那人背上一顿惊叫,乱打乱捶,发髻都散开了。
那大汉贼笑一声:“你现在打了爷几下,回去爷便讨回来几次,打吧打吧,多多益善喽!”
028、把人放下
周李氏拼命扑上前去拉小莲,却被个大汉一手抓住,狠狠往旁一推,重重倒在地上,顿时头晕眼花,起不来身。
几个村民一顿大骂,也根本顶不住事儿,周彬躺在地上,见这一顿场面,哭得甚惨!
小胡子带头走在最前面,临出院儿门,还不忘回头狠狠‘呸’了周彬一口,他最看不惯这种斯文/孬/种,其实他自个儿也好不到哪儿去,顶多是个斯文败类!
正待他得意,以为大功靠成之际,继而转身出院儿门时,突地,一只似钢似铁的手掌,稳准狠地猛然掐住他三寸喉关,粗糙有力的手指不上不下准确不误得扣在他喉结节处,稍一用力,小胡子顿时面色酱紫,一个音儿也发不出了。
那小胡子被一阵力猛地一扥,接了好几个踉跄,仍旧发不出任何声来。
然只听到四个字:“把人放下。”
四个字说得不温不怒,却亢/进有力,毋庸置疑。
“大晟!”周李氏嘶喊一声,顿时眼泪婆娑,方才情急之下都顾得不上哭,这回见了大晟心下安了,反而哭得停不下来。
大晟见了,手力不禁暗暗重了两分,可见那小胡子一阵翻起白眼儿,舌头歪歪斜斜耷拉在外,活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小鸡仔儿。
一旁几个大汉见势,顿时失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副副破为难之色。
“别让我把话说第二遍,乃粗人一个,手脚可不长眼!”大晟字字厉利,眼神坚决。
呵,这周晟,若一旦给他惹急了,就没他下不去手的,俩军交战时,他奋战沙场整整六年,杀个人,对他来说跟踩死只蚂蚁没啥俩样,眼可不眨。
只是谁都没料到,这般每日笑呵呵个好说话的男人,竟还有这一面罢了。
几个大汉眼见那小胡子脸都快憋黑了,只得老实放了人。
小莲眼圈红红,却没掉泪,她紧/咬/着唇,眼睛瞪得老圆老圆,气得浑身哆嗦,脚刚一沾地,便毫不犹豫伸出只小拳,狠狠在那大汉身上猛打几记,最后还不忘冲那大汉身上吐了记口水。
那大汉咬牙切齿,却被周晟冷厉盯得发毛,不敢还手。
解完气,小莲立刻跑到大晟身边,大晟一手把她小脸儿按在怀里,转头又冲小胡子道:“我并非滋事之人,不论何事,只要你有理,我便依你,若你们是群生事的歹人,想带走她,除非从我身上踩过去!你可明了?!”
小胡子说不出话,只得使劲眨眼。
周晟一松手掌,那小胡子一阵呼噜带喘得猛咳,还不住‘哎呦’半天,好似刚从阎罗殿走了一遭。
“谢,谢,谢好汉饶命。。。”他伸着脖,抹着胸口,还没捣完气儿。
“为何到我家闹事,说罢!”大晟直截了当。
小胡子这才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借据拿给大晟看,指指周彬解释道:“这并非是我们有意闹事,而是这小子欠钱不还,带利息整整八十两纹银那!”
周晟看过,确是不假,抬眼看了下弟弟,周彬深深把脸埋着,都快贴在黄土里了。
周晟收回眼道:“好,钱还你作罢,从此两不相欠。”
说罢,拉着小莲进到院儿里,扶起老娘道:“娘,那钱您收在哪儿了,拨出八十两来,还于他们。”
周李氏用袖子抹抹泪,惊得抬头道:“大晟,八十两啊,那是你。。。”
大晟打断道:“娘,钱是身外之物,没了再赚,这次确是咱们欠钱在先,哪有不还之理,快去拿来吧。”
周李氏只好回屋拿出八十两交予大晟。
“你们看少不少。”大晟把钱袋子往个大汉手里一扔。
几个大汉忙把脑袋扎一堆儿细细数了,各个一脸惊讶,看向小胡子,点点头。
他们万没想到一个普通农家,竟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银子来。
“不少,不少,正好。”小胡子笑道。
“借据拿来。”大晟伸手道。
小胡子忙一脸恍悟,赶紧递上借据。
大晟拿在手里细细看过,便道:“既然事了,便不再多留,几位请。”
钱也收着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