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等刘焱回到班里,角落里里三层外三层围上好几圈人,中间打的不顾长短生死的,却是徐婕和张媛。
徐婕一直占着上风,化学女老师进班的时候几乎瞠目结舌,她好久才反应过来,急忙的去找龅牙,等到龅牙真的来了,徐婕已经从张媛身上爬了起来。
徐婕的脸上有抓痕,行走的身体摇摇欲坠,横冲直撞的从人群中走出来。
瘫倒在地的张媛更是浑身淤痕奄奄一息,她微微喘着气,眼泪从眼角滑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徐婕因为博朗警告了张媛,张媛却也是因为博朗,出卖的徐婕。
各自无力退让,就成了死结。
其实都是活该。
徐婕当天逃学,她等在博朗家的门口,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回来。
之后,有小三轮的声音,博朗坐在车座后面,车停了,他抱着一捆菜下来,他的母亲面色苍老,唠叨说,“都说不让你接了,我一个人也可以行,菜市场上的林婶说我一只手都比别人两只手管用。”
“那是人家说好话,你听不出来?”
那妇人从刹车下来,一只手轻易的拎起今天没卖完的小菜,得意的说,“他们说什么好话,他们都羡慕我生了个出息的儿子,打球打得好,还这么年轻,就要进省队了。”
妇人觉得低眉垂眼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女孩有点眼熟,似乎哪里见过,就拎着东西走过去,好心的问,“小姑娘,怎么不回家在这里等什么人吗?”
徐婕头发蓬乱,脸上的抓痕肿胀,眼睛通红的,哀怨的眼神,无遮无拦的就看向老妇人身后的年轻人。
妇人问,“朗朗,你认识她吗?”
博朗没答,他让妇人先回去。
他把三轮推进地下室,点了根烟,走到她跟前,又蹲在她边上。
他语气有些不耐,和他遮掩的神情有些反差,“你还有完没完,你他妈想死别拖我下水!”
徐婕嗫嚅着嘴角,突然一抹苦笑,径直的就戳到他的心里。
徐婕说,“你跟我走,好不好?”
“你脑子有病吧?”
徐婕眼里的泪水决了堤,语气却坚决,“你跟我走好不好?”
博朗站了起来,眼睛望向了别处,他冷笑着说,“你还记得我妈的手怎么没的吧,要不是因为你,我不至于彻夜不归,也不至于被学校开除,你有那么全能的爸爸,能给你规划好所有的未来,还能分分钟处分我,你为什么还他妈的招惹我?”
徐婕双手捂着眼睛,博朗又说,“凡事适可而止,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我跟你不一样,我父母就只有我一个,我身上有责任,和你们这些纨绔玩不起。”
徐婕的一只手锤着心窝,那里面抽搐一般的痉挛,一点点抽离身上所有的希冀与梦想,的确,徐卫安为她策划好人生的每一步征程,只要她伸手,就能站在云端俯睨为生存而挣扎的每一个人,但是,从来没有人问她想要什么,也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想要得到什么样的对待。
如果从头开始,少一些责骂、不耐与怨言,多一点点陪伴与疼爱......
但是谁都知道,没有如果。
徐婕擦干眼泪,似乎平静了很多,她一直想将徐卫安试图形塑的自己毁灭掉,她是他唯一的女儿,被毁的一败涂地,其实是个好结局。
但是,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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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r23
但是,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平淡的,打量的看向博朗,笑着问,“你是真的不想再见我?”
她看见他丝毫没有犹豫,过快的回答显得他心虚又慌张,“不想,一点不想。”
徐婕从台沿上一跃而下,她的侧脸其实冷艳又魅惑。
博朗的视线不自觉的往下,突然,她在他的嘴角上亲吻了下,轻声说,“这是最后一次,”她吻向他的嘴唇,不顾他的反抗用力的碾磨纠葛着,最后释然一笑。
“祝你活得开心。”
她说。
博朗在原地蹲了很久,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挖走了什么。
徐婕走在空荡的路上,如行尸走肉一般,手机响了很久,她坐上了公交才接了起来,是她妈妈焦急的声音,她说,“女儿,你怎么才接电话?”
徐婕“嗯”了声,妈妈继续叮嘱,“女儿,今天晚上你到朋友家里住一晚上啊,今晚不能回家,你爸正在气头上呐。”
徐婕说“知道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但是徐婕还是回去了,是离市中心不远处的一个三层小别墅,她划卡进了园子又进了门,门一推开,里面呼啸的谩骂就涌了出来。
她妈低眉顺眼的坐在沙发上,饭菜扫到地上一片狼藉,徐卫安和妈妈一同看见了她,一个嘴里咬牙切齿的说,“还知道回来!”
几乎同时,另一个护短的说,“不是不让你回来吗?”
家里的保姆躲在了厨房,看见雇主家的女儿站在原地,乖顺的被一跃而起徐卫安钳住,长棍甩打下来,顿时生出一条又长又细的乌痕,随后,毫不心疼的,密密麻麻的抽打下来。
女主人哭哭啼啼的扑在女儿身上,一句句的说,“你要是把她打坏了伤了我跟你说徐卫安我跟你势不两立,女儿是不好难道就是我一个人教养的你也不反省反省,我跟你说,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一时间,鸡犬不宁。
张媛重伤住院,她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