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神经,你早干嘛去了?”陆意铭勾唇浅笑,语调故意压低成磁性的气泡音,差一厘米,鼻尖就要点上她的。
“没——我……前段时间都有戴的,最近跟师傅录节目,经常打打杂什么的,不方便。”靳棉棉脑袋使劲往后仰,脖子又酸又疼。
瞬间捕捉到了重要信息,陆意铭皱起眉头:“打杂?”
靳棉棉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在帮忙递一递东西,做做记录,没干体力活。”
“嗯……”陆意铭一边沉吟着,一边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在她两边凸出的腕骨上打着旋,然后猛地拉近,“其实,偶尔也该干点儿体力活……”
话音未落,他低头覆上她微张的唇。
指尖勾起她紧攥住的盒饭袋子,搂住后背,另一只手掌埋进松软的发间,一气呵成。
靳棉棉不知道别人家情侣接吻的频率怎样,可她着实觉得,自家这位随时饥渴得像只大饿狼。扑上来的时候,从来都没得商量。
在靳棉棉极不舒服的嘤咛声中,陆意铭不太尽兴地早早结束了这次唇舌交流。
“每次要亲人家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嘛!qín_shòu!”靳棉棉小声嘟囔道。
陆意铭紧紧箍着她不放,挑眉:“为什么要打招呼?”
“角度不对不舒服!”靳棉棉抬头瞪视,咬了咬自己红肿的下唇,又麻又涨,尝到了淡淡的唇膏香味。
陆意铭饶有兴味的笑了笑:“还挺讲究的,要什么角度?你试一个我看看?”
“试你妹啊!神经病!”靳棉棉毫不含糊地一脚踢向他小腿,趁他吃痛脱力的时候终于逃离禁锢,打开楼梯间的门,拔腿跑之前回头“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自己照照镜子!”
“哎,饭不要了?”
陆意铭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出去。
果然,跑到拐角的靳棉棉瞬间停了下来,转回来一脸警惕地望着他靠近。
“站住别动,递给我。”相隔约两米的时候,靳棉棉出声制止他。
陆意铭无所谓地笑了笑。
他从来不怕这丫头的虚张声势,直接两大步跨过来,把袋子套在她伸得笔直的手腕上,揉了揉她的脑袋:“矫情什么,啊?”
靳棉棉心想着还不是因为你随时随地不分场合造次,忽然听见来往的同事窃窃私语声,一眼望过去,有两个女孩正忍着笑着看他们,就差明着指指点点了。
一阵羞恼,她赶紧挥开头顶上那只手,低声气呼呼道:“躲起来照镜子去!猪头!”
随后迅速转身,一溜烟跑远了。
陆意铭站在原地勾唇笑了笑,彻底无视来往同事高度关注的目光,淡定地抬起手用指尖抹了抹唇角。
早就感觉黏糊糊的了,是刚才接吻时蹭到的粉色唇膏。很甜,但他还是更喜欢她的味道。
靳棉棉回到演播室,把饭给了临时小休的曲铮和李玦,坐到后排打算睡一会儿。
手机忽然震了震,她没打开,屏幕上是大喇喇一条欠揍的微信。
陆意铭:以后嘴上别抹东西了,不好吃。
靳棉棉:“………………”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男人!你有本事嫌弃有本事忍着别亲啊!混蛋!
当晚回到家,靳棉棉总觉得这天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儿。洗完澡打开衣柜找明天穿的衣服,瞥见最边上那套晚礼服的时候,她才猛然想起来。
华夏航空的晚会,她还没和陆意铭说。本来中午吃完饭要说的,却被那厮打岔了去,导致一整个下午她彻底把那事儿给忘干净了。
果然是蓝颜祸水!祸水!
一边腹诽着,她一边给陆意铭发了条傲娇气满满的微信:明晚本宫有饭局,你自便吧~
没到两分钟那边就回了过来:不能带家属?
靳棉棉撇了撇嘴,又没忍住笑:你有家属证?
后来陆意铭就没反应了。直到靳棉棉睡前最后一轮刷手机的时候,那厮才发了一句“晚安”过来。
靳棉棉对着手机吐了吐舌头,直接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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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靳棉棉挑了一件还算低调却很显档次的晚礼服,下班后自己坐地铁去了指定的酒店。
头回参加这么重要的场合,中天世纪的富丽堂皇威武霸气让靳棉棉不禁有点紧张。要知道纵横商场的老油条是她家老头靳凯,可不是她,靳棉棉从小就几乎没被靳凯往生意场上的宴会饭局里带过。
好在迎宾的服务员热情周到,一路耐心地引着她。到了三楼会场门口,一个熟悉的人笑着朝她走过来。
“还以为你不来了。”肖子钦穿了一身藏青色西装,长身玉立,英气逼人。
这是靳棉棉第一次见他穿西装,虽然两人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
“下了班才过来的,不好意思有点晚了。”靳棉棉化了比平时隆重的妆,连带着脸上表情也淑女了不少,笑容很淡,“那个,你去忙吧,不用管我的,我自己去找接待。”
“我就是嘉宾接待。”肖子钦道,然后接过她手中的贵宾卡,在前台登了个记。
靳棉棉想问你不是机长么,可思忖了下,又把好奇心摁回去了。好奇归好奇,还是尽量避免交集的好,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少说两句话。
“走吧,跟我进去。”
肖子钦把卡还给她,带着她往里走,几步之后忽然停了脚步转过来,望着她道:“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挽着我,要不然——”
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