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声轻吟,但很快就被疾风骤雨般袭来的吻吞没。
庄蹊攥着拳头推他,好不容易才挣扎出一丝缝隙,咬着牙低吼道:“你给我放开!”
“还有最后一个项目,帮我做完再走。”段苏阳手掌贴在她脖子上,慢慢往下滑,极带技巧地抚摸,“别忘了,现在我还是你老板。”
庄蹊身体轻颤,哑着嗓子问道:“多久?”
“最多半年。”段苏阳低下头吻她鼻尖,手指已经游移到小腹以下,“以你的能力,两三个月也不是不可能。”
“好。”庄蹊闭着眼点头,睫毛抖得厉害,突然感受到的刺激惹得她急速吸了口气,然后是止不住的喘息。
“真乖。”段苏阳手上动作没停,唇贴在她唇角轻轻摩挲。
庄蹊指尖紧紧抠着沙发皮,用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对他说:“我要一周假期。”
“好啊,”段苏阳咬了咬她的下巴,“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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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棉棉已经把自己关进卧室里三个钟头了。
陆意铭在门口叫过她几次,没被搭理,其余的时间他都守在客厅的沙发上,揪着眉头一言不发。
期间叶纱打来过一次电话。靳棉棉的手机落在茶几上,陆意铭接了,说棉棉不舒服,今晚不会过去了。
回头看看那扇紧闭的房门,他突然挺羡慕叶纱。
十一点的时候,房间里还是没有一丝动静,陆意铭有点慌了。
想起之前那姑娘突然流鼻血的样子,摸她头顶的时候还微微有点发热,陆意铭叹了口气,给顾泽航打了通电话。
“我在金地这边,你主卧的备用钥匙在哪儿?”
顾泽航应该是在医院值班,电话背景里还有小孩的嚎哭声和大人的安慰轻哄声,他好不容易从一片嘈杂中分辨出顾泽航所说的位置,拎着手机起身走到玄关,打开最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串钥匙,又把手机挪到耳边说了句:“找到了。”
然后挂断电话。
这次他没打招呼,直接把钥匙插.进锁孔,推开门。这个点,他知道靳棉棉要么睡着了,要么就是……
女孩躺在床上眼眸紧闭着,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干燥滚烫。七月天,没开空调的卧室,她身上盖着略厚的被子,一点汗都没出。
本就睡得不太.安稳,感受到触碰,靳棉棉迷迷糊糊地掀开眼帘,见是陆意铭,她轻轻松了口气。
头晕头痛,身体酸软,刚才的不快早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意识飘忽,余下的只有对眼前这个人最本能的依赖。她嘟着嘴轻呵:“好难受……”一边说着一边把手往被子外面伸。
陆意铭抓住她的胳膊,重新塞回被子里:“别乱动,你发烧了。”
靳棉棉揪着一张脸,语气里带了哭腔:“我热……”
陆意铭叹了口气,却还是替她捂紧了被子。
现在正值夏天,他知道她难受地很,可为了出汗退烧,也实在没办法,只能狠了狠心让她暂时难受着。
陆意铭从床头柜里找了个体温计,给靳棉棉量了一下,三十八度五。还没到非得吃退烧药的地步。
低下头嘱咐了几句,陆意铭就去烧了壶热水,半哄变威胁地逼着靳棉棉喝了,然后守在床边看着她。
靳棉棉发烧时的脸红通通的,本来就有些圆润,此时就像个苹果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陆意铭竭力压下心底涌起的奇奇怪怪的冲动,替她把额前鬓角的头发理了理。
他很少像这样耐心地照顾一个人,仅有的几次,好像都是为了这同一个人。
想起从前那几次,陆意铭不禁笑了笑。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时钟指向十二点的时候,从客厅里传来一阵短促的敲钟声,惊醒了刚开始打盹儿的陆意铭。他睁开眼赶紧朝床上望去,却见那具小小的身子有一半露在了被窝外面,一只腿还压在被子上,手攥着他的袖口。
陆意铭把靳棉棉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身子扳正,四肢并拢,重新给她盖好被子,掖得不露一丝缝隙。做完这些的时候,他自己都累了一身汗,可下一秒,又被靳棉棉伸出来的小腿破坏掉了,功亏一篑。
如此重复几次失败之后,陆意铭无奈之下直接爬上床,把不安分的女孩的四肢用身体固定住了,就着不太舒服的姿势继续酝酿睡意。
他有预感,这一夜,他别想好好睡觉了。
翌日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打在床中央的时候,靳棉棉终于被热醒了。眼睛还不想睁开,她像往常一样打算翻个身坐起来用脚去捞拖鞋,然后再把眼睛揉开,可当她翻了几次都没翻成功,才隐隐发觉不对劲。
揉眼睛的手也动不了,于是她不得不使劲睁眼。
还带着一圈黑色毛毛边的视野,只看得到一抹肉色。待视线清晰了,神识清明了,她才认出来这是……胸!
飞机坪似的,男人的胸。
什……什么鬼?!!!!!!!
靳棉棉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方才那一瞬间被吓得嗓子眼都紧了。
等等!不能慌,她得好好捋一捋……
昨天晚上,她首先是跟着陆意铭到了顾泽航家里,然后……然后两人吵了架,她把自己锁进卧室,再然后就……睡着了啊,什么事情都不记得。
醒来的时候居然会躺在一个男人怀里……
男人……妈蛋!
不会是顾泽航那厮喝醉了回来,把她当成了叶纱,接着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