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指着她怒声道:“你在使诈!”
“兵不厌诈,总归是我赢了。”
“我不服气,再来一局。”
“愿赌服输,输了就是输了,你不会不认账吧。”
“谁说我不认账了,是你在耍赖,我不服。”
“那好,既然你不服,那明日,还是这个时候,再来赌一次可好?”
司马遹连忙点头:“好,这是你说的,明日这个时辰,我非要赢你不可!”
语罢之后,便走了,红袖长呼了口气,小心道:“主子,可算是将这太子糊弄过去了,奴婢还生怕他找你麻烦呢。”
“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能找什么麻烦。”
羊献蓉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红袖却凑近了一些道:“主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奴婢可听说了,太子十分顽劣,而且性子暴戾,甚至还往教他读书的少傅的位置上扎针呢,还有啊,不久前,还派人活生生的打死了他身边伺候的丫鬟。”
羊献蓉眼色微眯,口中却训斥了一句:“不许胡说,你这丫头,别的都好,就是管不住这嘴巴,小心惹祸。”
红袖心中一紧,连忙低头应承了下来:“是,奴婢知错了。”
“回了吧。”
正文64.第64章画卷题字
回了芙蓉殿,宫汐迎了出来,笑着说:“主子回来了,今个倒要回来的晚些,早些只吃了些点心,定是饿了,奴婢这就吩咐人上膳。”
“要清淡些的。”
“是。”
膳食呈上之后,外面却听到太监奸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羊献蓉连忙起了身,躬身立在殿门处,不久,便出现了司马衷的身影,缓步朝着走来,扶起了她,脸上噙着几丝笑意:“爱妃不必这么多礼,起了吧。”
“谢皇上。”
“在用膳?”
“是,刚吩咐御膳房那做的,皇上可想用些?”
“也好,你这么一说,朕还真有点饿了,叫人添份碗筷。”
都是御膳房做的,倒也没多大分别,不过,味道清淡了些,羊献蓉又在旁软言伺候着,让是让他多了几分胃口,便多吃了一些。
用完膳之后,便用那新上供的春茶漱口,留有满口余香,而后,便又上了茶,他嗅了嗅,诧声问:“怎么有股花香?”
“回皇上,这是臣妾吩咐下人,将那牡丹花晒制而成,用来泡茶,再合适不过了,时令花色皆入泡茶,例如八月桂花,甚是馥郁香甜,也可做成甜点。”
“看来,爱妃倒是深谙此道,朕到时候可要多尝尝才好,你可不要藏私。”
“只要皇上不嫌弃,臣妾自是愿意,哪里敢藏私?”
司马衷喝着花茶,膳食早就撤了下去,两人进了内殿,窗户皆都开着,池水荡漾着,春风拂过,带来阵阵清香,而那案台上,则描画着牡丹花,寥寥几笔,已跃然纸上,并未着色。
他兴头一起,便叫人呈了染料来,直接点了上去,羊献蓉在旁看着,面露惊诧之色,待他搁笔之时,忍不住赞叹道:“这调色甚妙,皇上到底是如何调的?”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笑着说:“不必夸赞朕,你这牡丹画的甚好,朕不过是着色罢了,哪里就称的妙了?”
“若无色,未免单调了些,牡丹花开倾国色,为世人所追捧,这幅画若是挂出去,有皇上的妙笔丹青,怕是千金都难求呢。”
“尽会说话哄朕开心,这幅画就赏你了。”
羊献蓉笑了笑说:“皇上,只着色可不行,还得提名才是。”
司马衷被哄的很是欢愉,提笔之时,却愣住了,她忙问:“皇上,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是,朕虽喜欢丹青,却不愿旁人知晓,平日描的都叫人烧了,这幅.....”
“皇上不如另取字好了,旁人也不知道。”
“好。”
他点了点头,写下了三个字:逍遥客
甚至还用那红色颜料,在上面按下了手印,羊献蓉如获至宝似的将之看了又看,并躬身朝他行礼道:“得皇上赐予墨宝,臣妾喜不自禁,这厢谢过了。”
“又不是朕一人描画的,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你也得题字才是。”
羊献蓉微微一笑,还真提了笔,写下:无忧人
“这名字倒有些意思,怎会是无忧人?”
司马衷饶有兴趣的问,她的脸色微红,喃喃道:“自是为了要与皇上的配上,臣妾才疏学浅,让皇上见笑了。”
“怎会,一个逍遥客,一个无忧人,极妙,极妙的很!来人,拿两壶酒来,朕要与爱妃一块痛饮才是!”
正文65.第65章臣妾选您
酒拿来了,他喝了两大口,又直接让羊献蓉就着那壶口就喝了,她略有些娇羞小喝了几口,却被他笑话了:“怎么了,这可是有名的女儿红,在自个的寝宫,多喝些,又怕什么?”
“臣妾,怕是不胜酒力。”
司马衷面色一沉,逼近了一步,一字一句道:“你也跟那些人一样,满嘴的胡话?朕让你喝,你就喝!”
他突然发怒,叫她心惊,无奈之下只好又喝了一大口,因喝的太急了些,喉咙像是烧过似的,辣的厉害,甚至咳嗽了起来,司马衷反而笑了起来,拿过那酒壶,又灌了几口:“朕只有喝醉了,才会觉得清净,没有那么多的谎言!”
羊献蓉看着他这副样子,不知为何,心口微疼了起来,世人皆说他荒唐,不理朝政,可外有太傅步步紧逼,外戚之势也越发严重,而皇室宗族却无一人可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