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摆了摆手,让他们出去了。
她趴在床榻之上,心底一口气在这堵着,一时怎么也下不来,许覃心慕旁人是真,可被人害的小产,今生再无子嗣也是真,以皇上曾经对她的深情,未必就真的忘了她,否则,这几日,也不会赏赐了些东西过去。
而更让她心寒的是,她身子不适,他出了翠屏宫,转头便去了铜雀殿,这算什么?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却是宋娉婷缓步走了进来,羊献蓉转过了身,她有些惊慌道;“是不是奴婢动作太大,吵醒娘娘了?”
“不是,我也睡不着。”
“娘娘,奴婢在家中时,曾学过调香,若是你觉浅了些,奴婢倒是可以替娘娘调香。”
她摇头:“不必了,我不惯闻香的,你身子可好些了?”
正文229.第229章按捺不住
“奴婢皮糙肉厚的,擦了点药便好多了。”
羊献蓉拉过她的手,她在床榻一旁坐下,宋娉婷显得手足无措了起来:“娘娘,奴婢身份低贱,实在不敢逾越。”
“这四下无人,你就不必这么拘束,想我们小时,我便一直缠着你,跟着你后面跑,你漂亮,性子又活泼,请棋书画什么都会,父亲总让我学你,还有.....”
她想起了一人,声音就淡了下去,宋娉婷轻声道:“你想说的是赵王司马伦吗?那个时候,他只是个隔壁养病的少年,十分温和,我们怎么闹他,他都不生气,满园的桃花,他坐在那,笑的如此温润。”
羊献蓉也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神色微怔了起来,若她当初没入宫,她与司马伦应该已经成亲了吧,他性子那么温和,总归会对她好,她也不至于在这后宫之中如此艰难,日.日担忧着,谁又会害了她。
她苦笑,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任何事都会有代价,做下任何事,都要自个去尝这苦果,又如何能怨天尤人?
“娉婷,你在宫中受苦了。”
她淡淡一笑:“这算什么吃苦?习惯了便好,孟淑仪死了,我的仇也算是报了,今后,若是娘娘不嫌弃,我就跟在娘娘身边伺候着。”
“好,都是姐妹,自然要多照顾着些。”
她对她笑了笑,又说了一会子的话,这才走了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瞥见一道身影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个熟眼的太监,她忙低下了个头去,微俯身行礼,一片风过,那最尊贵的人从她面前而过,她悄悄的抬起了头,朝里间看了一眼,这会子过来,想必,他对羊献蓉是有几分情的,真是讽刺,她怕是连赵王的人都半点都不记的了。
司马衷入了内殿,羊献蓉得了消息,正要起身,却被他按住了,细声道:“你有着身子,不必起身,可好些了?”
“回皇上的话,好多了。”
她的神色之间,有些许的异样,这种异样连她自个都好像有些不能自控,想着昨晚他去铜雀宫的事,那心便冷了下来,就连面对他,也有几分应付了。
“江太医医术不错,朕专门调他来照顾你便是了。”
“皇上,哪里用的着这么麻烦,别的娘娘那,怕是也用的上。”
“她们可比不上你娇贵。”
羊献蓉适当的笑了笑,倒有几分娇俏的样子,司马衷心一动,上前拉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肢,贴着耳朵说了几句话。
她柔笑着,身上带着些许的幽香,他于男女之事上,算不得多热衷,也素了些日子,如今见到了她,反而有些按捺不住了,只是,她身子又哪里伺候着了?
她能感觉到他身子的炙热,哪里不知道他的异样?有了身孕,便不能伺候了,纵是曾经多宠爱,久了之后,这爱宠便也渐渐淡了下来,宫汐跟她提过这事,她原本还不当回事,如今,却不由她不细想了。
正文230.第230章宫婢的心思
这会儿,木兰手端着点心缓步走了进来,她看了她一眼,手指纤细,皓腕上还带着她赏赐的水色镯子,面色秀美,一副柔弱之姿,声如黄莺:“皇上,娘娘,这是御膳房刚送来的甜点。”
她将那碟子摆好之后,抬头飞快了看了司马衷一眼,随即才垂下眼,羊献蓉这才注意道,这身绸缎也是新的,藕荷色,衬得腰肢十分细软,就连指甲上的丹蔻也染成了淡粉色,倒的确是花费了一些心思了。
“你退下吧。”
木兰有些不情愿的嗯了一声,又看了司马衷一眼,这才退了下去,果然是起了心思了,也不知她这翠屏宫,起了这种心思的,到底有多少人?
司马衷见她神色微变,捏了捏她的鼻头,笑道:“怎么了?”
“臣妾在想,臣妾怕是不久就要失宠了。”
“说的什么傻话?”
“臣妾这身子,怕是不能侍宠,这身子也会变得臃肿起来,皇上怕是不乐意见了,难道不会失宠吗?”
司马衷笑了笑:“原来你担心这事,你与旁人是不同的,朕怎会冷落于你?”
他的话,且不说能信几分,能这么说,可见,之前做的事,到底起了些作用,也不枉费她差点为他死了,这步步算计,不过是为了在他心上占些份量,可有时候,又觉得十分可笑,就算有的分量又如何?
入夜之后,说了些话,便在她这睡下了,抱着她身子的时候,总觉得他气息十分炙热,有几分春情涌动,血气方刚之时,能忍着,已是难得了。
她一夜未眠,次日一早,便服侍着他起身去上了朝。
宫汐进来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