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飞了六个村民,天禄子拍拍身上的道袍,不疾不徐的走到纪长天身前。
纪玉闲见得,立马如愤怒的母鸡一般,挡在自己的父亲身前。其实她很怕,但父亲遇到变态男了,她这个为人子女的能袖手旁观吗?很显然不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你想要干什么?我劝你不要对我父亲动手,否则我就要报警了,到时候警察来了,你武功再好也快不过子弹。”
纪玉闲昂首挺胸,声色俱厉的说着,胸前丰挺因为紧张而起伏不已。力拔山兮气盖世,天禄子双目放青光,差点没忍住要攀一下那两座高峰。
其实纪玉闲在说出那番话之后,就后悔了。报警能顶什么用,人家小道士根本就没有把她怎么着。他打人也是因为村民们围殴他,他这是正当防卫。到头来。指不定她那土豪父亲和一干乡亲还会落实了打人的罪名,被请去吃皇家饭呢。
想着想着,纪玉闲就有种想要抓狂的冲动,从头到尾都是她在吃亏吧,怎么到头来反而成了她无理,那个猥琐小道士却有理了。
“警察?能吃吗?很能打吗?姑娘你让开,我有话对这个耕田的说。”
天禄子指了指纪玉闲后面的纪长天,说了这么一句,视线却赤裸裸的不加任何掩饰的盯着眼前的两座高峰。如果眼神猥琐算qiáng_jiān的话,纪玉闲的胸前挺拔已经被qiáng_jiān了无数遍。
察觉到天禄子赤裸裸的眼神,纪玉闲下意识的双手挡在胸前,恼怒道:“我就不让开,你能。。。。。。”
纪玉闲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纪长天打断,他将前者拉到身后道:“臭道士,你想怎么样?”当着自己的面,用眼神猥琐自己的女儿,纪长天作为父亲也恼怒了。
唉,可惜了,为什么就不让我多看两眼高山之上的风景呢。心里想着,天禄子就要跟纪长天说说大道理,可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山下再次传来了惊呼声:“纪老爷子,你老婆被狗咬了。”
天禄子很郁闷,为什么八百后的人这么没有礼貌,总是打断别人说话。
他皱着眉头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五,腰围半径至少半米的肥胖村姑惊慌的往山上冲来。她每跨出一步,地面就发会出沉闷的响声,真怀疑她这个体型是如何能走得动路的。
“胖妞,你可以不那么大惊小怪吗?不就是被狗咬了吗,涂一点风油精就没事了。”
纪长天随便应了一句,愤怒的眼神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天禄子。反倒是纪玉闲知道自己的母亲被狗咬,一脸焦急的往山下去了。
被狗咬了,涂风油精管用,这是哪门子的偏方啊?天禄子有种想要爆笑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怕自己笑得太帅,迷倒那个胖妞,到时候被缠上就麻烦了。
“可咬她的是隔壁二丫家的旺财啊。”
“什么?”
这下子纪长天跳脚了,也不管天禄子了,转身就往山下跑,那个速度一点也不比那些短跑健将慢多少。
刚才还说涂一下风油精就好了,如今却如此慌张,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隔壁二丫家的旺财是一条带有狂犬病毒的狗。
出于好奇,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天禄子索性就跟了上去,打算看看热闹。
平时宁静的宁竹村已经了起来,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不时有犬吠声响起。纪家大院就在村口处,是全村最豪华的自建房。
大门前躺着一个妇人,姣好的容貌跟纪玉闲有几分相似,虽然年纪大了身体略显发福,但还是凹凸有致,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妇人此时的脸相苍白扭曲,显然是承受着极大的痛楚。往下看,可以发现妇人的大腿处少了一块肉,伤口血淋淋的暴露在外,鲜血不断往外渗。
“妈!”刚刚赶回来的纪玉闲何曾见过如此惨剧,一把扑过去嘤嘤啼哭。无论多坚强的女人,在母亲面前都会变得脆弱吧。
前后脚赶回的纪长天见得自己的婆娘如此情况,第一时间掏出手机叫救护车,之后他蹲下来想要为他婆娘止血,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让开,我看看!”一道波澜不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正是跟随而来的天禄子。
正不知所措的纪长天循声看去,见得是那个曾经推倒他的小道士之后,急怒攻心的他站起来,想要扑过去拼老命。幸好纪玉闲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扯住。
“你走吧,这里已经够乱了,求你了!”纪玉闲泪眼婆裟看了天禄子一眼,说了这么一句,为了母亲她不惜放下身段来求人。
一枝梨花春带雨,天禄子见得纪玉闲那张布满了担忧的俏脸,他那平静如镜的心没来由的起了一丝波澜。
“如果你不想她死,就让我看看!”
道之自然,天禄子对世间的生老病死早就已经有了一番感悟,他可以冷漠的看着一个人死去。要在以往,他想要救人的时候遭人驱赶,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他没有那么贱,别人赶他走他还赖死不走。但是今天,他没有转身就走,是他犯贱了吗?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那一张情到极致的落泪的脸吧。
纪玉闲一愣,继而想到了他为她治好脚崴的一幕。他那么神秘,或许真的能救母亲呢。宁竹村地势比较低偏僻,且村里也没有医生。虽然已经叫了救护车,但来到时恐怕为时已晚了。于是她点点头,让开了位置,顺带的将她那父亲也拉了下去。
天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