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他看了,怕也是认不出来。
“我裹成那样你也能认出来了?”宴言挑眉问。
“我把你的电影电视剧采访访谈全都恶补了一遍。”
言下之意是——我已经很了解你了,这点技能小意思。
宴言眼睛瞬间暗淡,脚尖踢桌柱,喃喃道:“真不公平……你这是在作弊。”
两人互不认识重新开始多有新鲜感和乐趣,结果他偷偷补了课,而宴言……有钱都不知道去哪儿补课,只能记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名字。
何宁低声笑了,无奈道一声:“没办法啊,你太优秀了,我不抓紧点别人就冲到前头了。”
一句话瞬间将宴言的糟糕心情抚平,两人就着话题有说有笑地聊下去。
爱情这玩意真奇怪,以前只知道它能跨越时间地点。
可如今,他们两个陌生人,因为一段缘紧紧地黏在一起,只要一碰面一开口,陌生瞬间变成熟悉。
后来宴言细想,他们连生离死别都跨过去了,其它的还有什么好惧怕。
***
*关于求婚戒指
自从那日突发奇想后,买求婚戒指这件事一直萦绕在何宁脑海。除了借此哄哄宴言外,他还想用戒指表明心意——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他。
潜入宴言超话,何宁成功在一众手控中知晓他的指围,顺利地购买好戒指。
在初次见面那天,他犹豫再三鼓足勇气,还是没能把戒指一起带出门。
连盒带戒指一起塞进抽屉,和装着军功章的盒子并排放。
初次见面过后,何宁与宴言正式交往。
得知他退伍没有工作后,宴言邀他当自己的贴身保镖。
犹豫再三,他最后在宴言说的工作很忙,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不能见面,但保镖可以天天见的话中迷失自我,点头答应。
又被忽悠地搬进宴言家,何宁这才发现他被骗了。
这人以养伤为由,把工作推了大半,根本不存在一年只能见五天的惨象。
慢慢回到之前没脸没皮模样的宴言笑嘻嘻地解释:“这样多好,我们天天在一起也不会有人怀疑了。”
愉快的生活总是眨眼而过,两人迎来第一个七夕。
在外享受完大餐后何宁扶着有些晕乎的宴言回家。
宴言高兴,吃饭时喝了点红酒,喝完酒更高兴,拉着他亲了好几回,没轻没重的,嘴唇都啃破了皮。
何宁一路若有所思,他想趁着宴言的高兴劲把戒指栓他手上,给七夕夜划上完满的句号。
念头一出现,行动力极强的何宁立马实施,他哄着宴言在沙发乖乖坐着,他去尿个尿。
经过卫生间时,一个侧身溜进房间。
揣上戒指盒,何宁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昏昏欲睡的宴言一无所知,迷瞪着眼看他,伸出双臂要抱。
何宁将人搂在怀里,一同跌入在柔软的沙发。
但只有何宁是完全舒服的,一个坚硬的方块硌住宴言屁股,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刚触上正方形盒子他便立马惊醒,瞌睡虫全吓跑了。
何宁不解他为何突然起身,问:“怎么了?”
“你、你……”宴言指着他凸起的裤兜,磕磕绊绊道。
见他发现了,何宁也不在藏了,欲掏出盒子求婚。
手刚握上盒子还没掏出,就被摁住。原本只是双颊微红的宴言已是熟透的桃子,连耳尖都透着红晕,他迟疑道:“来真的啊?”
何宁郑重点头。
倏地,一个轻柔地吻落在唇上,宴言垂头娇羞:“我愿意。”
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顺利,何宁笑得合不拢嘴,忙不迭掏出盒子拿出戒指单膝下跪。
“小言,这一世我都听你的,不走了。”
宴言见到戒指后愣了,迟疑一会才伸出手指让他把戒指套上,回过神来眼角多了一滴泪。
求婚成功,何宁异常兴奋,揽着他的腰头埋在颈窝上笑。
宴言则冷淡多了,摩挲着戒指撇嘴低声嘀咕:“原来是这个啊……”
“?”听到声响的何宁抬头,担忧道:“是款式不好看吗?”
“不是,很好,我很喜欢。”宴言笑着回。
何宁望着他的笑若有所思,总感觉他眼神中带着点失落。
洗漱完何宁心满意足地抱着美人睡觉,刚阖眼,腹部被人用手指戳了戳。
宴言窝在怀里,昂头眨眼看他,声音轻飘飘的:“还这么早,你想不想,干点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