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萧瑀来谈条件的,两人完全没有半点不正常的关系。
萧瑀说得坦坦荡荡,不带一丝私情。沈晏的心却反而纠结上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些什么。
沈晏嫁给萧瑀是有些不情愿的,她想要过单纯的日子,萧瑀却偏偏将她拖进了这么一团漩涡中,她想要跟对方划清界限,萧瑀却不依不饶。
然而萧瑀抢亲,事已成了定局,沈晏也想着要好好和他过日子的,她信萧瑀,他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他说了和绮丽梅朵没关系,那就是没关系,沈晏信了,然而心里却更加不顺。
她后来拿这件事和秦泷抱怨的时候,秦泷一句话就点醒了她。
“你这傻姑娘,你分明是喜欢上人家了啊。”
若不是喜欢,何来在意,何来这么莫名其妙的飞醋?
当然,现在沈晏是不明白的,她只是赌气地觉得萧瑀有些多事,就写有人和他谈条件就是了,干嘛非得把绮丽梅朵的名字写上呢?不知道她有多介意这个女人吗?
上辈子萧瑀的小妾不少,论真爱,绮丽梅朵真不算什么,甚至她作风爽利,还曾经得过沈晏的欣赏,但是沈晏对萧瑀心如止水的开始,就是源自于她。
沈晏暗自生了一会闷气,又开始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她与萧瑀的现状还是有些悬的,需要考虑的正事太多了,哪有心情去谈这些小情小爱的。
于是,沈晏又摊开了信纸,将她与方折眉两次见面交谈的经过简略写了写,又将对方折眉的看法写上,又写了让灵儿拜师秦泷的事情。
行云流水一般地写完这些,她顿了顿,几次提了笔又放下,最后在最下面写了一段话,自己看了一遍,又皱起眉头,将信纸揉成了团。
重新又铺开一张信纸,却是在开头就卡住了,写了几行又揉成了团。
这么几番下来,书房的地板上已经铺满了写废的纸团,沈晏却还是在奋斗中。
直到枣儿前来叫她吃饭,她才恍然惊觉:“都晚上了?”
枣儿叹了口气,帮她去捡一地的纸团:“小姐这是在做什么呢……”
“别动!”
沈晏突然出声把枣儿给吓了一跳,她嚅嗫道:“小姐……”
沈晏揉了揉额头,掩饰自己有些红的脸,对她道:“我今晚就不吃了,你先下去吧。”
枣儿见她的表情,知道她并不是在生气,乖乖地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沈晏叹了口气,自己蹲下来将这些废纸都收拢,然后一张一张地扔到炉子里烧了。
未写好的信还摊在桌上,沈晏烧完了,走到桌前,不再纠结下去,提笔在信的最后附上了两字。
——思君。
————
沈晏不知道信发出去萧瑀会怎样,她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约就在年后,宫里会新进一批宫女,其中就有混杂在其中的苗女。所有人都以为苗人已经在百年前的南疆一战中灭族了,谁知对方韬光养晦,为的就是要扰乱整个大周。
进宫的这些苗女掀起的各种腥风血雨不说,周帝后来暴毙也与她们有脱不开的关系。
沈晏前世经常在宫中,所以对这些事情她记得的比萧瑀要深刻许多,由她去做也是最合适的。
然而谁也没想到,今生种种阴差阳错,让沈晏和姜皇后如今的关系虽不能说势同水火,可也着实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这件事除了姜皇后,别人也没有办法插手,萧瑀远在漠北,一来一回便是一个月,所以这件事情最合适去做的,只有沈晏。
沈晏提了自己做的糕饼,前来求见姜皇后,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三次来求见了,前两次,姜皇后都借口推脱了,这一次再不见却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沈晏将提着的东西交给陶氏,又行了礼,这才注意到主位上的姜皇后脸色有些不太好。
对于姜皇后,沈晏的感情很复杂,前世姜皇后待她宛如女儿,她自幼丧母,对姜皇后也是当成母亲在侍奉,哪里想得到,两人如今要面对如此难堪的现状。
沈晏定了定神,柔声道:“母后脸色不佳,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其实姜皇后对沈晏的情感也是同样复杂,不说她儿子办的那些糟心事,就沈晏个人的条件,她还是很满意的。只是再满意,每次看到沈晏,就想起儿子因此名声尽毁,哪怕明知沈晏是受害者,她的心情也好不起来,只能眼不见为净。
见沈晏关心她,姜皇后也叹了一声:“无妨,近日事情多,有些劳累罢了。”
沈晏笑了笑:“事情再多焉能让母后如此操心,何事都比不过母后身子贵重,您可要保重身体。”
姜皇后随意地点点头,问道:“你今日进宫可是有事?”
沈晏似乎露出了一点迟疑,低声道:“此事,儿媳拿不准,不知要如何同您说。”
沈晏一脸期期艾艾,姜皇后对着陶氏点了点头,陶氏便带着宫女们离开,殿中只剩下婆媳二人。
沈晏这才道:“此事是夫君嘱咐的,儿媳不知轻重,也不敢和他人商量,求母后替儿媳拿个主意。”
“到底是何事?”
听到姜皇后话中透露出的焦急,沈晏定了定神,才道:“夫君说他当日在滇西时,曾经抓到过奸细,奸细曾动用蛊术,应当与当年南疆被灭的苗人有关,夫君当时并不以为意,只当成故事讲给我听,只是……”
“只是什么?”
“前几日,儿媳去街上,曾无意间见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