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事情,目无规矩,将这丫头乱棍打死!那侍从在哪儿?”
赵侧妃身后的侍从连忙应了,就将已经奄奄一息地梨花拖了下去。
张嬷嬷连忙道:“侍从,那侍从听到了风声,跑了。”
“跑,能往哪儿跑?派人去给我抓,抓了直接打死,不用回禀了。小公子在何处?可醒了?”
一旁的一个丫鬟道:“小公子晚上看书看得晚,睡得沉,且住的阁楼在前院,离得也不近,并未惊醒。”
“那就好,我去看看去。”
赵侧妃带着人去了前院,只是世子爷却还在,他尚未开口,没有人敢起身。
叶清酌的目光冷冷地扫过跪了一地的丫鬟小厮,在看向苏婉兮的时候,微微顿了顿,半晌,才开了口,却是对着张嬷嬷的,声音中带着一如既往的清冷。
“今日之事就此揭过,赵侧妃好糊弄,本世子却心如明镜,若有下次,你还是莫要在这府上呆了。”
张嬷嬷浑身都在颤抖着,连连告饶:“奴婢知错,再也不敢了。”
叶清酌目光望向前院中亮起了灯的阁楼,转过头道:“都散了。”
等着叶清酌离开了,众人这才起了身,却也不敢再发出声音,都匆忙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洗衣房中的那些下人都还未睡,在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见着秦嬷嬷只带了阿兰和苏婉兮回来,并未看见梨花,更是好奇了起来,阿兰和苏婉兮一进屋,就被团团围了起来。
“快快快,说说,究竟出了什么事?梨花呢?”一群人满眼好奇地望着两人。
阿兰张了张嘴,正欲开口,就听见秦嬷嬷暴怒的声音传来。
“还不睡觉是要翻天了是不是?要是不想睡,起来将明天的衣裳都给洗了去。”
众人这才连忙散了,回了自己的屋中。
苏婉兮和阿兰也连忙躺到了床上,将灯灭了。
院子里一片寂静,半晌,才听见阿兰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几分怅然:“此前梨花胆子一直比较大,性格也张扬泼辣,却不想,竟然这样胆大妄为。”
苏婉兮并未接话,阿兰想起此前梨花对苏婉兮一直刻意为难,幽幽叹了口气。
“就这么把性命丢了,也是可惜了。”
阿兰叹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苏婉兮闭上眼,白日里被张嬷嬷踢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只是今儿个的觉却似乎好睡了许多,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偌大的楚王府中,却仍旧有一处亮着灯光。
轻墨匆匆忙忙从外面走了进来,就看见叶清酌坐在摇椅上,竹制的摇椅轻轻晃悠着,叶清酌目光定定地看着屋顶,不知在想着什么。
“世子爷让奴才去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今夜出事那丫鬟,是那位姑娘同屋的,听闻平日里没少欺负那位姑娘。今日下午,那姑娘去厨房给张嬷嬷送了衣服,晚上便出了这档子事情。”轻墨低着头,轻声道。
叶清酌颔首,过了半晌,才喃喃道:“只怕并非巧合。”
轻墨闻言,抬眼看了叶清酌一眼,眼中带着几分诧异之色:“世子爷的意思是,是那位姑娘去告了密?”
叶清酌却并未回答他的话,仍旧自言自语着:“借刀杀人,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顿了顿,又缓缓闭上了眼:“只是在这楚王府中,光有小聪明,是远远不够的。”
轻墨见世子爷这个模样,笑了笑:“世子爷若是喜欢那位姑娘,直接将她放在身边侍候便是,何苦这般大费周章的……”
话还没有说完,叶清酌就蹙起了眉头,轻墨在叶清酌身边侍候了这么些年,自然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气,连忙转了话茬子:“世子爷,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叶清酌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来。
虽然苏婉兮和阿兰都并未说什么,只是第二日一早,关于梨花的事情还是在院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的。
“那张生虽然傻了,可是她嫁过去也是个正经娘子,总比做妾室强,过得至少比在这洗衣房好多了,她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什么想不开,分明就是浪荡。”
“听说昨夜被抓着的时候,赤条条的,简直不堪入目。”
“……”
苏婉兮听了一圈,却没有听到有人为梨花说一句好话,连平日里和梨花最为要好的梅子,也满脸的幸灾乐祸。
这些日子,苏婉兮倒是明白了,丫鬟之间虽然明面上和平相处着,可是内里的斗争,却是无比激烈的。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全当笑话听了便是了。
梨花没了,可是因着不再有人将自己应该洗的衣物扔给苏婉兮,苏婉兮倒是轻松了一些,刚到申时,就将该做的事情做完了。
做完了却也不闲着,径直去找了秦嬷嬷:“嬷嬷,奴婢手上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可还有其他事情吩咐奴婢?”
秦嬷嬷有些诧异地看了苏婉兮一眼,吐掉嘴里的南瓜子:“你倒是个乖巧的。”
顿了顿,才道:“去帮着整理收回来的衣物,下人院子里的衣裳,仍旧你去送吧。”
苏婉兮应了,进了一旁的屋中,帮着屋子里正在整理衣裳的丫鬟一同整理,整理好了,就去送衣裳了。
到了厨房,就听见厨房外面角落里一阵哭嚎的声音:“娘,我的媳妇儿没了,媳妇儿没了。”
苏婉兮抬眼一瞧,便眯起了眼,那角落里抓着张嬷嬷哭闹不止的男人,苏婉兮记得,就是那日在柴房之中想要对她不轨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