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呢?
柳湘莲的失态,让屋中其他人都有些不解。
“怎么,可有什么不妥?”柳湘莲旁边坐着的一个男子打发走了屋中的其他人,然后沉声问道。
柳湘莲摇了摇头,“无事,只是觉得这传言过于失真了些。”
那男子听了,也不以为意,“我以为你已经习以为常。说正事吧,你当真在酒店里听到有人密谋暗杀之事?”
一听到转回正题,柳湘莲也连忙正经起来。“对,那夜闲逛,无意间在包房外听到有人密谈。可要做些什么?”
那男子沉声半晌,摇了摇头,“静观其变。”先看看吧,他的身份宜静不宜动。
“我以为你会利用这件事情,扩展一下自己的人脉呢。”
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吹了吹,“我不急。”他今年才十八岁。
“你不急,我急。”顿了顿,柳湘莲又说道,“明儿你书信一封,我亲自给你跑一趟。”
柳湘莲也是第一次见探春的那年与面前的男子相识的。
他提前离开了宁国府,却没有想到在路上遇到了有人被追杀。
不打不相识,从此到是多了一个投契的朋友。
也不知道要不要将这件事算在她身上?
想到要不是她的痴缠,他又如何能提前离开宁国府。难道这丫头爱美的毛病也是一个好的爱好?
“呵,急有什么用,我终是只能留在这京城的。”常拓见朋友仗义,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常拓看着手上的一道已经泛白的伤疤,无喜无悲。他是真番国二皇子,他的母亲这是天.朝的公主。他一出生母亲便没了,不足三岁便被他的那位好父皇送到了天.朝当质子。
这一来就是十五年。
他看不懂真番国的文字,也听不懂真番国的语言。就算是这般那年父亲病了一回,竟然也会有人千里迢迢的来刺杀他,要他的命。
他们真的以为父亲一但去了,天.朝就会支持他登基?
不,天.朝不会。而他也不愿意。
他早就厌了党争和朝廷里的那些事,他有母亲留给她的嫁妆,这些年他用心经营已经积攒下了不少的产业。
再加上他一入京城便被赏了府邸和爵位,虽然不过一个一等候。可这些也都是生活的保障。
他是真番国的二皇子,可现在他也只是这天.朝的一等候——顺昌候。
顺昌,顺昌,顺者昌,逆者亡。
所以人脉不人脉的,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让自己好过一些罢了。
柳湘莲见他如此,又说起了别的话题。
不过心中却想到了这件事情会不会对那个丫头有什么影响。
常拓看着今天总是走神的柳湘莲,眯着眼睛打量了一回,“你,在想谁?”
柳湘莲听了,也没有隐瞒,哈哈大笑了两声这才说道,“一个女...纨绔。”
常拓:“......”。
......
至从出了私房又失窃的事情,宝玉那里的日子过得就水深火热,他是完全顾不上红.袖添香的韵事了,晴雯不会被要走,探春也就放下了心。
而就在贾家人将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时候,林家那边却有了新的进展。
那带走甄英琏的拐子竟然带着甄英莲来了扬州。
好家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偏还要挤进来。
林家在扬州的势力极大,又加之产业遍布江南。本来这两年在贾敏和林如海就吩咐了下面的人如果看到了眉心带胭脂痣的小姑娘就一定要留心。
那拐子好巧不巧的竟然就被林家的人给看见了。
回来同贾敏一说,好嘛,贾敏也没通知甄士隐和封氏,直接派了府上的二管家和几名家丁将拐子和被拐子称为女儿的小姑娘带回了府。
人一带回来,贾敏才发现这小姑娘长的着实标志。
眉目如画,楚楚可人,浑身布衣却难掩其风姿气韵。兼有一种至真至纯之感。
贾敏一见便喜欢上了这个姑娘,又问及了她的年纪,姓甚名谁。
“...那人不是小女亲爹,小女是被他拐了来的。其他的小女也记不大清了。”她虽不记得自己家在哪里,可也知道那拐子绝不是自己的亲爹。
她被人拐走时,虽不能说有多记事,可是也知道了一些事情。比如说家里姓什么,她叫什么。
贾敏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心生爱怜,“那你可还记得什么?”
英莲看上坐的夫人非常和气,便当真歪头想了起来。那股憨气自然而然流露出来,无端的让人觉得喜爱。
半晌,英莲发现她是真的可以说真话而不会再被打,这才开口继续往下说。不过心中也下了决心,如果这一次还是会事后被打,那她就再也不说真话了。
“小女只记得自己家里姓甄,有人唤小女英莲儿,还有自己唤他人娇杏,小时仿佛住的地方有很多的香火的庙旁。”
古代人在说话上是非常讲究避讳的。他不像现代人,会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告诉孩子爸爸妈妈叫什么,她叫什么,家里在哪里,电话号码是多少等等。
在古代,父母的名讳是要避讳的,主人的名讳也是要避讳的。英莲五岁被拐,被拐前接触的最多的便是下人叫父母老爷太太什么的。
知道自己姓甄,还是因为别人叫她的父亲甄老爷罢了。
贾敏曾经听封氏说起过她从前有个丫头叫娇杏的,再想到这小姑娘说的话,心中倒有七.八分确定了。
让那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