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的事情说了出来,“老太太,奴婢去开库房,竟然发现打开门后,里面竟然,竟然是一堵,一堵墙。奴婢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便让跟着的小丫头和婆子一起看,然后又上前去摸了一摸,那确实是一堵墙无疑。之后奴婢又打开了窗户,发现仍是,仍是这般情形。奴婢不敢耽误,这才来禀报老太太......”
鸳鸯小的时候还没进府,总听街坊上的人说什么鬼打墙。
可是现在那日头还高高的挂在天上呢,怎么院子里,不,只是老太太的库房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什么事情就怕多想,此时的鸳鸯先是想到了府中最近消失的人口,然后又想到了宝玉的玉......
这到底是赵姨娘不放心三姑娘,还是东府的太太不放心四姑娘呢?
也或是宝玉的那块玉又开始作妖了?
鸳鸯是知道探春奶娘磨搓她的事情,可是她觉得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就不应该是赵姨娘回来了。
这么一想,其实...也有可能是二姑娘的亲姨娘呢?
不想不觉得,胡思乱想下鸳鸯才发现,大姑娘不住在老太太的院子里,而住在老太太院子里的三个姑娘都是没了亲娘的。
这要是都不放心自家的亲生闺女,三个当娘的都从地底爬上来,想要回来看看......
不,不,那么想太可怕了。说不准便是宝二爷的玉在作祟呢。
贾母看着跪在面前的鸳鸯,那张嘴一张一合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鸳鸯说的是啥?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
她打开库房的门后,里面竟然是一堵墙?
鸳鸯是这么说的吧,她没有听错吧?
只是这,这,这怎么可能呢?
鸳鸯不是轻狂的人,只是不亲眼看看她如何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情。
也不由分说,贾母坐起身直接带着鸳鸯出了房间去了院里。一到院里,看到院中的大小丫头和婆子都在围着她的外库打转,窃窃私语,心下大为不郁。
鸳鸯见了,轻咳了一声,眼睛一扫,便让院中的下人都退开了些。
虽然值钱的物价都放在卧室里间的那个小库房里,可是院中的私库也放了不少值钱的东西。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她得心疼死。
当带着一丝心疼忐忑和奢望的贾母终于走到库房门口时,看到库房大开的房门以及那面砖墙后,一股不好的预感就升了上来。
“来,来人,让人,让人将这面墙给我拆了。”
“是,老太太。”
院中的下人一听这话,连忙去找赖大管家。
其实赖大与赖大家的也刚刚得到了消息,正在往这边赶呢。听到又有人来传消息让拆墙。赖大连忙看了一眼自家媳妇,便叫身边跟着的小厮去叫人拿工具了。
别的不说,至少得拿几把斧头。
一时赖大带着几个小厮赶了过来,贾母与院中的人也没有避开。直接看着这些小厮轮圆了膀子拿着斧头对着那面墙凿了下去。
贾母瞪大了眼睛顺着凿出来的洞,看着库房里面的一切,颤抖地伸出手,指着洞里面的库中巨石,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她半辈子的积蓄呢?
打击来的太大,暴雨又来的太猛,承受不来的贾母下一刻,双眼泛白便晕了过去。
......
屋中与马道婆闲聊的几人,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是老太太既然没发话,她们就是没话说,也要在屋中呆着。
可是半天过去了,茶水上了两遍,老太太还没有回来,这些人就有些个坐不住了。
等到之后先是听到几声剧烈的响动,然后便是丫头婆子的尖叫,以及鸳鸯等丫头大喊着老太太,传太医的声音时,几人就真的都坐不住,起身向外走去。
“马干娘先在屋里稍坐一会儿,我们出去看看便回来。”王夫人一起身便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马道婆,想了想,便决定不让马道婆跟着一起出去。毕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而这马道婆也毕竟是外人。
马道婆一听这话,笑着指了指几上的点心说她正巧腹中有些饥饿。
王夫人笑着请她自便,然后对屋中的丫头使了看住她的眼色,便率先走了出去。
探春被元春牵着手,小脚捣动的挺快。因为人小个矮,倒是没有人看到她脸上的跃跃欲试。
自从搬空了院中的库房,她就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林家来人时,她以为是那一天。东府太太去时,她以为是那一天,惜春入府时,她以为终于是那一天了......可是等来等去,却没有想到等来的竟然是马道婆入府的这一天。
哎呀妈呀,可让她好等。
元春和探春是跟在王夫人身后走的,而迎春起身后,想了想便上前扶住了邢夫人的胳膊准备一起出去。
邢夫人被迎春突然而来的亲近弄得一愣。可是想到近两日王善宝家的没事在她耳边说的话,倒也没一把推开迎春,而是僵着身子由着迎春扶着走了出去。
娘们几个一出了正房,就被院中的情景给弄的一怔。
好家伙,外面跟唱大戏似的。
不过王夫人毕竟是当家太太,手中握着实权的人物。见场面乱得不像话,出言呵斥了一声,这才让场面安静下来。
以王夫人所站的角度,首先看到的便是被鸳鸯抱在怀里的贾母。
贾母刚刚受了刺激这会已经软软的靠在鸳鸯怀里晕过去了。鸳鸯人小,自然没力气,主仆两人这会正双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