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众将士开玩笑,“谁哭谁是王八蛋。”
众将士举着剑呼喊,“男儿流血不流泪!萧家军流血流汗不流泪!”
当年的萧家军,何其的风光无线。
但是有多风光,最后就是多么的凄凉。
离开金陵十年,金陵城内没有人知道萧家长风还活着,除了祁彻。
当年祁彻大江南北的找长风,最后终是在姑苏找到了,却也没有相认,只是遥遥相望的看了那么一眼,长风明白,任何人身边,都没有完完全全可以信任的人,除非那些人都是死人。
整整十年,长风闭了闭眼睛。
十年生死两茫茫……
秦川看着长风道,眼中尽是不忍,“小姐你怎么决定?”后想想又觉得这句话像试探,加了一句道,“小姐去哪里,我和摇儿都追随您。”
长风定定的看着灰烬,听了这句话勾了勾唇,抬头看着秦川,“谢谢你秦川,都休息吧,明天收拾东西,后天启程,去……金陵吧……”
秦川转头出去,长风低头用手摸了摸桌子上的灰,突然的就笑了。
祁彻……
长风咬了咬嘴唇,看了看窗前的明月,弯了弯眼睛,“彻哥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只求安。”
“只求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下次记得来,给你们发小瓜子~~~
☆、第二章
舟车劳顿,到了京城已经是一周后,城墙上的皇榜还在那里特别的显眼的立在那里,长风眯了眯眼睛,转头吩咐秦川进城。
“进城之后,小姐,我们先找一家店住下吧,舟车劳顿的,小姐您先注意一下吧。”
严嬷嬷拿来了一壶茶水,放在了长风的手里,长风接过来撇了撇茶沫子,摇了摇头看了看严嬷嬷道,“不了,我想……走走。”
长风要去那里走走,严嬷嬷自然不是傻的,他怎么可能就是不知道长风要去哪里的呢,只是那里……太危险了。
“小姐……”严嬷嬷抿了珉嘴唇,嗨了一声,转头看了看长风道,“要不这样吧小姐,老奴陪您去,秦川和摇儿去找住的地方吧。”
长风好笑的看了一眼严嬷嬷,“我就是去走走,又不是去揭皇榜,你紧张个什么劲啊,还真是岁数越大越操心,我又不是小孩子要跟着,我就是……想要走走,自己走走,你跟着他们吧,”
告别了依依不舍的严嬷嬷,长风还觉得好笑,她到底是怎么表现出来的让她这么的担心的呢?沿着大街走,满大街都是小摊,长风不禁心中感叹,“这金陵,十年过去了,还真的变化不大,”却又忍不住走十年前有过的无比熟悉的道路,街边不大,可是店面却换了,以前她吃得觉得很好吃的酒楼变成了当铺,以前经常去做衣服的店铺如今换成了酒楼。
行至离萧府越来越进,长风突然就不想走了,心里扑通扑通的,腿肚子直抽筋,心里不断的范酸。感觉泡进了醋坛子。
“姑娘为何在这里?”
长风抬头,看见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人,不禁心道神经病。大白天的到底是有多么的见不得人才会戴着一个面具?
“等人。”
狐狸面具道,“有缘人?那在下愿意做姑娘有缘人。”
长风抽了抽嘴角,并不去看他,沿着街边慢慢的走,总是觉得走一步,她的心就会越来越疼。
就好像有刀子在自己的心上一刀一刀的划,心还在跳动,但是却已经麻木了。
长风定了定神,转身想走不料狐狸面具挡住了去路,长风脸上已经没有多少的血色,抬头冷冷的看了狐狸面具一眼道,“借光。”
狐狸面具勾了勾嘴唇,转身指了指天,“光天化日,遍地都是光,姑娘何来借光一说?”
长风索性不动了,看着狐狸面具,“公子待如何?”
“没有什么可想,也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想着,”狐狸面具想起了刚刚的光,不禁道,“不过是今日天气不错,又在这里偶遇姑娘,想给姑娘……题诗一首。”
长风听了皱了皱眉头,对着狐狸面具拱了拱手道,“谢谢公子好意,小女不才,恐怕玷污了公子的才情,”
狐狸面具不禁叹了一句可惜,然后转头看着长风,“赋诗不成,相遇即使缘分,不如走走?”
长风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宽大的街道,没有几个人行走,偶尔的也是街坊邻居出来一趟,看了看城中的活动又回去了,长风不禁唏嘘道,“真安静。”
“是挺安静,”狐狸面具看了前面荒废的府邸一眼,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这里以前,是金陵城几处繁华的街道之一了,曾经这里还是开过琼林宴的地方。也是当今太子母后亲妹妹的夫家。曾经那么风光无限,如今却是这样的光景,这大概就是,人走茶凉。”
对于狐狸面具说的人走茶凉长风不置可否,只是心底越发的荒凉,想反驳几句却找不到什么来应付,只是徒劳的站在巷口,看着街道里熟悉的位置上一个大大的封。
“回去吧……”
长风看见路边卖扇子的摊子,不禁过去讨了一把扇子一支笔,走回来递给狐狸面具。
狐狸面具愣了一下道,“姑娘这是改心意了?”
“相遇就是缘分,当做纪念吧?”
狐狸面具怔了一下答道,“也对。”说着拿着笔不假思索的在扇子上写了一行字。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只求安。”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