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夷则将册子合上,看着笔架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挑眉问他:“怎么这么高兴,让你去泰则院里问问,是不是又忘了?”
笔架笑道:“否则还能去哪,就是想像别人似的喝酒赌钱也没那闲银子支使。不过泰则少爷的事不重要了,少爷,您要时来运转了。”
徐夷则道:“哦?你又托人去白云观求签了?”
笔架咂舌道:“少爷别开玩笑了,快走,梨雪斋有请。”
徐夷则道:“你和她说了什么。”
笔架知道少爷不喜他在外面多嘴,含混道:“没说什么,就是姑奶奶好心好意请您过去叙话,没时间耽搁了,少爷快随我来吧!”
徐夷则怎会不知笔架的性格,想必是在外人面前声泪俱下,博得同情,也难为他的一片忠心。
可惜他不能如他所愿。
徐夷则不想去梨雪斋不是怕人知道他的窘况,相反,他从头到尾都清楚地意识到,嘉德郡主待他越是严苛,对他来说越有利。
有一个词叫捧杀,便是对一个人格外优礼,事事以他为先,表面上恭敬,实则是令旁人感到窒息般的差别与不公,不满与怨愤暗中滋生,累积到一定程度,不需主动对这个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