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是等着暴风雨过去,而是学会在风雨中跳舞,至于跳给谁看,则是一个值得商榷的现实。
车厢内的葛研,把目光投向窗外,任由身旁的二叔,汇报着那些自己早已不感兴趣的‘数字’,亦能从他那逐渐上扬的声调中,感受到‘死而复燃’的葛家,正朝着光明大道走去,但这条大道,真得‘光明’吗。
自己在葛家崛起的过程中,到底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葛研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她却非常清楚,自己背后的那个男人,才是起到关键性作用的存在。
纳兰大少,一个在京都都曾‘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就这般突兀的闯进了自己的世界里,改变了自己生活的轨迹,在绝望中给予了自己阳光,在暴风雨下,让自己学会了跳舞。
死了,正因为他的死,给予了众人太多的遐想空间,而他‘生前’与自己独处的时光,则被家里人,大做文章,葛研不知道,‘纳兰大少的女人’这个噱头,到底有多响亮,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能为现在脆弱的葛家,保驾护航,这就够了,足够让自家二叔不遗余力的把自己推向台前,用‘傀儡’两个字來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冥冥之中,葛研总能感觉到他还活着,这是一种全凭直觉推敲的结论,无依无据,但葛研坚信,自己绽放的舞蹈,他一定看得见,作为一只被束缚在特地范围的金丝鸟,葛研知晓自己什么可以触及,什么则不可以拥有,所以,这一年來,她哪怕‘穷困潦倒’都不会用葛家一分钱。
思绪把葛研,带到了那段与肖胜交集的日子里,猥琐,不羁的他,总是带着异样的目光,扫视着自己的身子,殊不知,当自己做好奉献一切,履行金丝鸟该执行的条件时,他又洒脱的转身。
他不缺女人,这一点她知晓,更明白。
不知不觉中,汽车已经驶入高速路段,许久沒有回淮市的葛研,对于这段路,陌生且又熟悉,身旁的二叔,汇报已经接近尾声,貌似现在的他,还在沉溺在‘凤凰涅槃’的兴奋中。
“小研呐,这次你回去,咱们葛家可谓是张灯结彩啊,老爷子会亲自接我们,并在晚宴上郑重的宣布,由你接手葛家,届时,淮市乃至苏北的权贵,大都会來,为了葛家的未來,也希望你能接下这个担子,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那在牢里喊冤的父亲,。”
“够了。”猛然扭头的葛研,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笑容虚伪的二叔,曾几何时,他要把自己推向深渊,以身子为代价,换取家族利益,而现在,更是厚颜无耻在跟自己谈及这些事情,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來,做得到的。
并未因葛研的发怒,而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脸上始终挂着谄媚笑容的葛老二,只是稍稍停滞少许,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奉承语言,感到恶心的葛研,直接把耳麦塞在了耳孔内,音量开到了最大,不屑的把目光继续投向了窗外。
虚伪的笑容背后,隐匿着那份‘用心良苦’的歹毒,对于葛老二以及葛家來讲,眼前这个小辈,只要出席了晚上的盛宴,便已经足够了,他们要的是葛研背后那道光环的庇护,说白了,就是扯着虎皮,夹缝中求生存,这是个机会,对于葛家人來讲,这是个凤凰涅槃的机会。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属于他葛家的,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会慢慢的拿回來。
双指夹着香烟,坐在办公室的童育民,看着手中的资料,半天沒有挪动过身位,死而复燃的葛家人,联合李氏集团的对手,在业务上给予了集团,相当恶劣的打击,这种恶劣,多在于暗地里的动作。
目前來讲,数个车队的司机,遭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这也亦使得不少司机递交了辞呈,数条物流线中途,更是遭到不明身份人士的阻截,即便被抓,他们也矢口否认与葛家有关,很显然,对方为了这次行动,可谓是做足了准备。
处在敏感的位置上,作为苏北区四局的一把手,他总不能利用职务之便,调查这些事件吧,但确实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嗅到了eo的身影,就是这种模棱两可,才使得童育民犹豫不决,只得暗暗的收集情报。
也正是因为他的变向‘妥协’,才驱使着葛家,在短短的大半年里,大有迅速崛起的意思,再加上,葛家人利用葛研与肖胜那不明不白的关系,大做文章,蒙蔽了不少人的眼睛,给予了他们太多的便利。
其中最有信服力的说法,便是北省纳兰家,给予了葛家充足的资金做后备,否则他们葛家,也不会崛起的这般迅速。
夹在手中的香烟,燃烧殆尽,感觉到炙热的童育民这才掐灭在烟灰缸内,正当他一筹莫展,无从下手之际,原本紧关的房门被人敲响。
“童总,外面有位姓肖的先生,说是和您是老相识了,他还说,若是您不亲自接见他的话,他会去找童助理。”听到这话,童育民先是一愣,随后暴口的谩骂了几句,迅速站起了身,拉了拉自己的西装,快步绕过书桌,边走边对门口的前台说道:
“我出去一趟,若是有人问我去哪了,就说不知道,包括童彤,童助理。”
“是,我这就去安排。”
顺着贵宾电梯,童育民直接下到了底楼,离多远就看到一位带着鸭舌帽,脸上挂着墨镜的肖胜趴在前台处,正笑呵呵的与前台姑娘打着屁,显然他的这身装扮,让前台小姑娘,很是不待见,更有些怵怕,他在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