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是你自己嫌少,是你自己要住在没水没电的房子里,我能怎么办?”
阮剑良觉得此人无耻之极,待他走后即刻拨电话给夏松林。
应梓柏从和他见面就开始录音,算好了两天时间不多不少刚刚好,太快去找阮剑良他会怀疑,总要让他觉得自己是无可奈何了才上门来是有过前思后虑的,这样他和教他的人才会觉得合情合理自然放下防备。
稍后那段小酒馆的录音在电视上播放,翁君宁在镜头里的美色已经让人摸不着北,作为绿洲的发言人她毫不做作,声情并茂的表述博得电视前观众的好感。人们往往都愿意相信一面之词,也是同一件事不同的人说角度自然不同,世上根本没有真相这一回事。相信一面之词并没有什么不好。
如同人们一开始相信阮剑良是受害者,到现在他们又开始翁君宁所言使得绿洲建设声誉不断上升。
一个月后凤凰里动迁全部完成,紧随其后是按应梓柏的要求加紧建造它。
花了两年多时间绿洲?心中花园呈现于众人眼前。辛绦坐在他车里,车子正在高速上飞驰两旁的广告牌上展示的正是绿洲心中花园。广告词里那句:它是你一直在追寻的心中的花园。并不花哨也不出奇,要得不是夺人眼球也不是语出惊人,只是简单的等待撞上它的有缘人。她很喜欢这句话。
“喂,在发呆?说会儿话不然多闷。”
此时正值两边的春庭秋馆热销,除却夏园静寂无声。
“翁小姐说夏园已经完工,它什么时候能出售?我想进去看一下。”
“还差一点。”
“你对夏园很上心,要求也特多。我听到不少抱怨声。”
“你还是别说话了,看风景吧。”他按音乐播放键,e传来,车外炎夏燠热晕眼车里清凉爽快,在这冰火两重截然不同中,歌曲带来的效果颇具震撼。她轻声问“凤凰里为什么叫夏园。”
她在等他说出原由。
他说的却是“你知道夏松林怎么说,他说我不配。”
“我不配,难道他配!”
“上次的事是他教唆的?”
他点头“不说扫兴的事。你看,我们到了。”他们赶了老远的路就是为了这个难得一见的集市。
鲜花,布料,家具,衣裳什么都有卖,还见到不少复古的小东西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他拉着她俩人顶着烈日穿梭其中。经过一个简易的凉棚他们卖的是羊绒,麻纱各种质地不同的围巾披肩。
“弄一块遮阳?”
惹得她一阵好笑“包头上吗?多奇怪。”
他俯身去挑选,选了一条深红色绣着橘色繁复花纹,另选了蓝色。
“我帮你。”
辛绦站着仍他摆弄,俩人戴着墨镜一人头上包一条到不难看还有几分异域风情,满身的汗衣服贴在身上偶被风吹过倒也舒服。脸上挂着笑,时不时相谈取乐景象惬意融洽。
只是他笑着心里却在想别的。
想着与禾枫除夕夜的尴尬,那之后他尽量避着她。这可能伤到禾枫的心,后来那事渐渐淡去他虽不放在心上但对她到底不比从前。入夏时无意间看到禾枫与夏松林在商厦路口拌嘴吵闹,推推打打却又说不出的亲厚。所有的嫌隙龃龉是隔不断血浓于水的,他们才是一家人,情亲是自然而然流露。
我什么都不是。
☆、6.仲夏夜之梦(中)
他走到买旧式灯具的小铺低头挑选,在那么多样式里一眼看到那盏蝴蝶灯。蝶翅是玻璃面刻画,两根蜡烛似的灯管在翅膀两边一个灯泡红色一个绿色,蝴蝶触角是两根旧铁丝缠绕的。
早有人告诉他在这里见过这盏灯。
“老板,让它亮起来我瞧瞧。”
老板插上电源,它亮起来灯光昏暗玻璃面肮脏还缺了一个角。老板憨厚的问:“喜欢这个?它缺一角我可以便宜卖你,这个缺的角可以补好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补。把它包起来小心点。”
“好。”
辛绦买了冰淇淋赶上来看到那盏灯,不禁问“它好像?”
“像?它就是。”说着拿过薄荷味的送入口,感觉沁人心脾。
“这也让你找到。”
他手搭在她肩上说“还有好多东西要买,赶紧走下一家。”
这一买,他们一直逛到小贩们收摊为止。满载而归不说,俩人脚走得起泡坐上车后都瘫懒不想动。
“你买这些到底用来干嘛?”辛绦顾不的难看脱下鞋子“现在想想简直好笑,我们不上班跑这来买了一大堆乱七八杂的东西。”
“瞎说,全是有用的。”他说话间下车从后备箱拿了自己的一双麻编布鞋递给她“那,穿着回家。”
“那个木制鸟笼你买回来是养鸟?”
“不然呢?养鱼?”
她笑“你家里挂这个鸟笼多不搭,感觉蛮好笑的。”
“那里?自然不放那里。我饿了,刚才买的吃的拿出来。”
辛绦翻身去找,他发动车冲着夕阳一路前行。
蝴蝶灯,鸟笼,樟木箱子还有老式缝纫车等等这些在他心目中有很重要的地位。
“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他是他,人是人,他会为我做的事不见得别人会为我做,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需要多言语他就在那里,那就够了这一辈子我是不可能离开他的。”
这话是那天禾枫对夏松林说的。此时她独坐在沙发里打量着自己空洞的家,这怎么算得上是家呢?
除夕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