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拿琴来。”
“今后你还拿,只要我们在一起你就给我弹琴唱歌。”
“真要那样的话,你还不烦死我了。”
“不烦,永远都不烦。唉,学习累吗?”
“学进去的时候不觉得累,时间过的也快。”
“我都替你感到枯燥无味。”
“遇到难解的题确实挺闹心的,可一旦解出来了心里就敞亮多了。”
“要注意身体,别太辛苦了。”
“为了我们的将来,吃点苦算什么。想想我们的未来,心里就甜蜜就幸福。”
“我们的将来,我们的幸福。”女青年喃喃地说,心里有朵花在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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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娅莲为赫文亮、陶晓丽搭起了鹊桥,赫文亮从郁噎中走了出来。他不能诠释三姐拒绝自己的心思,但领悟到了三姐纯真的爱。
在陶晓丽面前,赫文亮心情轻松没有拘谨,竟然能说出“想想我们的未来,心里就甜蜜就幸福。”
赫文亮碰了一下陶晓丽,“嗳,想什么?”
陶晓丽温情脉脉地沉浸在“我们的将来”,“我们的未来”遐想之中。
“啊,没想什么。以后学习别太晚了,别老是学到下半夜,身体会吃不消的。”一不小心,把心里的秘密透露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嘛”一时间不知道怎样说,“你猜呢?”
“你偷看我。”
陶晓丽莞尔一笑。
幽邃的山谷中,有盏灯闪着微弱的光,漆黑的夜要把它吞噬掉,但它还是坚持闪烁着。深山黑幕中,这小小的光亮让人感到温馨和慰藉。
窗前站着一位姑娘。
陶晓丽起夜,走到大门口时发现男宿舍有盏灯还亮着,细一瞧,黑暗处还站着一个人,她好奇地走了过去。
“三姐,是你啊。”
“嘘——”章娅莲已知道走过来的是陶晓丽。
陶晓丽也向窗里望去。
赫文亮身穿一件,领口是拉链的浅蓝色秋衣,绿色晴纶衬衣的领子从秋衣领口翻出,显得得体、入时。浓黑的头发波浪似地倒向一侧,清秀的五官透出诱人的魅力。
我们俩能在一起该多好,一缕春意从心头掠过。瞎想什么?人家早和三姐好上了。
“我们走吧。”章娅莲说。
“我还没去厕所呐。”
陶晓丽小跑着去了厕所。
这是去年高考前的一个夜晚。
打那以后,陶晓丽起夜时,只要男宿舍有灯亮,她都要去瞅瞅,特别是和章娅莲洗衣服之后,半夜起来都成了她的习惯。
“去年我和三姐看过你。”自己看时没有说。
“你和三姐?”
“嗯。”
陶晓丽羞涩地扭动一下身子,没想到,座下的石凳的一只腿陷进泥土里,石凳突然倾斜。身体下坠,一只的在空中扬起。
赫文亮敏捷地站了起来,抓住空中的手,“没事吧。”
紧握赫文亮的手,眼里放出炽热的光,“文亮。”
“我们到那边坐会儿。”赫文亮说的是对面的石凳。
两手晃了晃还是松开了,“好吧。”
“我先坐。”赫文亮坐在石凳上颠了颠,“这回没事了。”
陶晓丽没有坐,而是弯腰看着水面,“文亮,你看这是什么?”
在陶晓丽身边弯下腰,“没什么啊。”
“没看见吗?再好好看看。”
向水的深处看去,“没有哇。”以为水里有鱼。
“你可真笨,再好好看看,往这看。”
“噢,你是说我们------”
蓝天,白云,山,弯柳,绿草------还有两个年青人的脸。谁也不说话了,他们要把这美丽的图画刻在脑子里。
陶晓丽坐在石凳上,“文亮,你过来。”
掏出一个白线勾织的衣领在赫文亮脖子比量着,“正合适。”
这是缝在衣领上,埋汰了可拆下来洗。黄克豪衣服上有一个,是方莉莉勾的,陶晓丽就是跟方莉莉学的。
“你父亲的病咋样了?”赫文亮问。
“还是胃疼的老毛病,等我回家时就好多了。我刚到家就催我回来,还说:‘老丫头好好干,早点抽回城,等你有了好工作,找个好人家,我这辈子就没什么挂心事了(看不上老儿子,老儿子总惹祸,这次有病就是让老儿子气的)。”陶晓丽仰面笑了起来,“你说我爸有没有意思。”
“有父母真好。”
陶晓丽闪着大眼睛,不知怎样安慰面前这个人。
“文亮,这次回家听说铁路要恢复接班了,咱点的牟志强、蔺天生、罗安萍的父亲今年都退休,要是让接班的话,他们都能在铁路上班了。”
“是吗。”要是自己的父亲活着的话,今年也刚好六十周岁。
我真笨,明知文亮的父母没了,怎么还提这事呐。
“文亮,前两天三姐让我写入团申请书了。”
“也叫我写了,刚到点不长时间就叫我写了。”
“你在学校不就是了吗。”
“三姐让我写入党申请书。”
“是吗,那你写了吗?”
“写了,不要和别人说,让人知道怪不好意思的。”
“放心吧,咱俩的事我和谁都不说,我们的事谁也不会知道。”深情地,“青年点真好,有你在身边真好。”
真想把心爱的人抱在怀里,但赫文亮没有。
“赫叔叔!”
“赫叔叔!”
两个小孩向这边跑来。
陶晓丽直起腰,“慢点,别摔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