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冬练三九,也要顶着灶房里的高温一天三顿的练着。
苏杭看着苏曼越来越明亮的眼睛,微微一笑,铁锅从右手自然的交到了左手,同时右手上已经抓了一把铁铲!
而随着右手铁铲的加入,苏杭的手腕又是一变,左手带动铁锅画上一个圆,右手铁铲搅动,又是一个圆,左手纵圆,右手横圆,一圆将止,一圆又生,圆圆相套,生生不息。
这种高度重复的单调动作,看的久了竟不让人厌烦,反倒越来越有一种玄妙之美。
看到苏曼完全沉浸其中,苏杭手一顿,锅铲相交,发出了咣当一声脆响,苏曼一下清醒过来,双眼闪亮的看着苏杭:“我要学!”
苏杭笑的异常狡猾:“好。”
半晌之后,苏曼郁闷了,她双手端着铁锅,双脚分开一大步,膝盖弯曲,大腿下蹲,腰杆挺直,片刻功夫,大腿就开始了颤抖,小腿也在不断呻吟,苏曼咬牙切齿的质问道:“非要蹲马步吗?!”
苏杭笑了笑,手里的锅铲在苏曼的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逼得她的臀往上又抬了抬:“什么功夫都得从蹲马步开始,下盘稳了,上身才能挥洒自如。”
蹲了五分钟后,苏曼的双腿开始不断的哆嗦,十分钟后,她的额头汗如雨下,十五分钟后,她的双腿麻木,全凭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在支撑。
当门外传来了方烈的叫门声时,苏曼觉得天籁也不过如此了。
是以,方烈进门后,苏曼笑容满满的跟他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方烈登时受宠若惊,眉飞色舞的把苏曼看了又看:“早上好哦。”
苏杭看在眼里,眉毛挑了挑,“走吧,先去买涂料。”
家里有一个三轮车,是苏杭每天买菜骑的,叫方烈坐在了后面,苏杭蹬起了三轮,往装修市场去了。
苏曼则是找了水盆抹布,开始擦拭桌椅,擦拭了两下后,发现不行,又换了刷子,使大力蹭着,总算把上面一层油污洗净。
苏曼就属于那种特固执的,她平时比较懒散,但是一旦开始做事,又全心投入,这些家务平时不爱干,真干起来了,又犯起强迫症了,哪怕一个油污擦不掉,也受不了,往往对着一点油污来回反复的刷上几十下。
她费力的擦拭干净一张桌子后,看着露出的木质原色的桌面,再和旁边那黑漆漆的桌子对比,登时大有成就感。
正当她端起水盆,准备转移到下一张桌子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响亮的铃声,苏曼顿住脚步往外看去,苏曼长腿着地,利落的停下了三轮,方烈却不在。
苏曼眉毛扬起:“那小子跑了?”
苏杭颇有深意的看了苏曼一眼,没有吭声,苏曼眉头皱起,什么意思?
片刻后,一阵嬉笑声告诉了她的答案,方烈,严宁,加上七八个少年,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苏曼眨了眨眼,这鱼钓的,大鱼后面还跟了一串小鱼。
因了苏杭在场,少年们并不敢造次,只是对着苏曼一阵挤眉弄眼,视线在方烈和苏曼间扫来扫去,表情暧昧的让人只想揍他们一顿。
方烈看着苏曼不自在的样子,对着几个哥们板起脸,教训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苏曼:?
萧凌爱开玩笑,当下笑嘻嘻的道:“就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萧凌生的其实是几人中最好的一个,方烈五官棱角分明,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严宁五官柔和,犹如山涧的一道轻风,萧凌则是眉眼精致,像极了漫画中走下的美少年。
苏曼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道:“怎么会没见过呢,洗脸的时候不照镜子吗?”
场上一静,随即爆发出了哄笑声,萧凌阴郁的看了苏曼一眼,懊恼的转过身子,等兄弟甩了她,再叫她知道小爷有多凶残!
严宁走过来,少年依然穿着白色衬衣,领口微分,映着他白皙的脸,愣是比旁人多出一份干净来,对着苏曼浅笑道:“萧子喜欢开玩笑,你别介意,我们没有恶意的。”
苏曼眨了眨眼,轻笑道:“我也没有恶意。”
顿了下,她认真的道:“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
萧凌再次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他恨恨的瞪着苏曼,长长的右臂伸出,勾住了笑的合不拢嘴的方烈的脖子,恶狠狠的质问道:“说,要兄弟还是要老婆!”
他声音刻意压低,老婆二字还是准确无误的传到了苏曼耳中,苏曼笑了,这人就是记不住教训:“你做他老婆不就两全其美了,绝对的郎才女貌。”
她说完,还故意挤了挤眼睛,一脸心照不宣。
萧凌嗷的一声,一口咬在了方烈肩膀上,丫的不行了,他真想把那臭丫头拎出去揍一顿。
闹哄哄中,苏杭提了调好的涂料进来,双手抱肩,吩咐道:“开工吧!”
男孩们两人一组,先把屋子里的八套桌椅搬了出去,一人领了把刷子,兴致勃勃的准备开工。
看着这些少爷们衣冠楚楚,宛如郊游一般,苏曼捂住额头,呻吟一声,喊了句停。
她转身进了屋子里,拿出了几件苏杭的旧衣服,给他们分发下去,嘱咐道:“刷墙的时候小心点,别弄到身上了。”
又翻出一叠旧报纸,手脚麻利的折出了几顶纸帽子,第一顶折好时,方烈一把抢过,得意洋洋的戴在了头上,看着几个兄弟叫道:“八戒,牵上白龙马,随为师一起去西天取经!”
几人闹成一团,严宁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