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提前把你送来,在炉里炖上几个月也是很有好处的嘛!”
被夸奖后的米粒立马露出少女天性,摇摇疏晨的胳膊:“不准再取笑我!”自从和卡尔相见并把话说开以后,米粒像是又回到了十八岁之前的那个女孩,天真烂漫,可人娇俏。
因为知道季疏晨在纽约发生的不幸,米粒强烈要求她和自己,以及卡尔住在一起。季疏晨没有拒绝,因为这位准新娘现在是最需要参谋的时候。
季疏晨在柏林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然而国内却有人,备受煎熬。
那个人不是屈湛,而是唐允白。
其实谁都看得出来,唐允白不爱屈湛,屈湛当然更不,他连主动牵她的手都不曾,甚至有时她能察觉得到屈湛对她的触碰的不自在。订婚三个月,他们连亲吻都没有,最亲密的两次举动都是在季疏晨面前:第一次是在唐子骏的婚礼上,她知道季疏晨在里面,于是她故作紧张握住了屈湛的手;第二次就是季疏晨从纽约受袭回来的那天,她和朴信义同时收到消息,朴信义在忙活着给季疏晨准备晚餐时,她却自作主张进了昔日季疏晨的房间换了套睡衣,她等到门外有动静,边伺机而动,一把抱住了正中下怀的屈湛。
唐允白不得不承认她是卑鄙的,尤其是在季疏晨最脆弱的时候,她还要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将她一击打垮。
这样的做法虽然令她取得姿态上的优越,但情感上,她获得了屈湛的反感,因为在这之后,屈湛便再也没回别墅住过,每天他们除了公事,屈湛拒绝与她有任何私人时间的交集。直到季疏晨走的那天,她也跟着兄嫂一起去了机场,屈湛脸色不霁,她趁机挽上了他的手臂。然而季疏晨背过身去的下一秒,他就把她的手从他的臂弯里拿出,表情有点严肃地对她说:“允白,你跟我来一下。”
机场偌大的私人休息室里,屈湛从上衣内袋取出那块他贴身携带的怀表,打开,递给唐允白。唐允白看到内表盖上那张小小的简笔画,来不及激动,屈湛的话已将她打入寒渊:“上面的人,不是你,而是疏晨。”
“不可能!当年穿着这身衣服上台的人,就是我!”
屈湛摇头,“允白,我在你上台前,就见过疏晨穿这身衣服的样子……我从未与人说起过这画的缘由,我和她分开,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画。”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屈湛的重点来了:“你恐怕现在都还不知道——季疏晨,正是我当初在美国时,逃婚的前女友。”
“你说什么?!”唐允白不可置信地放声大叫,屈湛却是点头,良久,等唐允白情绪稳定后他才郑重其事地对她说:“允白,现在疏晨也已经走了,我们不需要作秀给任何人看了。我不想耽误你,我们之间的婚约,恳请你重新考虑。”话毕,屈湛得体地为她阖上门出去,给她留以空间。
唐允白大脑一片空白,连有人进来都不曾察觉。
“允白?”季岱阳轻唤眼前如受了伤躲在一隅的白翎孔雀般的女孩,心疼地搂住她。
“季岱阳……”直到这一刻,唐允白才敢放声大哭起来:“在屈湛身边好累,他一点都不爱我。”
可是我爱你啊。季岱阳差一点脱口而出。可有什么用呢?那个男人无论说什么都是金科玉律,而他的话呢,顶多算得上是忠言逆耳。不管他现在说什么,都不是她想听到的。
哪怕,那是他的真心啊。
“允白,有一个地方可以知道他们俩的所有过去,你想去吗?”
当天下午,季岱阳带着唐允白飞往美国纽约。
四周后,唐允白请唐子骏出面取消与屈湛的婚约,那枚来自唐家旗下珠宝店保险柜的沉甸甸的钻戒奉还的同时,配伍quzi投资部总监的辞职报告。
第二天,新任投资部总监在秘书引领下气宇轩昂地步入投资部,诸职员俱是一惊。
“很抱歉地通知各位,从今天起quzi投资部将与营运部合并,其他事宜均不更改,唯有二部总监合二为一。”
“那,唐总监呢?”有位大概是恋慕唐允白的男职员怯怯地问。
“还听不明白么?”季岱阳如鸷的目光扫过他,“‘一’的意思就是,她下次再出现时的身份就不是你们的唐总监,而是——”季岱阳推开唐允白曾经用过的办公室门,他们曾在这儿打过无数个无聊的赌,为一桩极小的事吵过无数次,“季太太。”季岱阳回首,对着所有投资部工作人员宣布。
晚上季岱阳约屈湛喝酒,屈湛想起白天的事就忍不住揶揄他:“让你当个副总裁不要,偏要整出一套什么二部总监合二为一,也真是有情趣。”
季岱阳很是得瑟:“就凭这,怎么的你也得敬我几杯啊!”
屈湛倒也直爽,立马干掉三杯:“第一杯是祝福你和允白;第二杯,是感谢你回来帮我;第三杯……还是谢谢,多谢你,依旧拿我当朋友。”
季岱阳二话不说,亦是豪气万丈地回敬三杯,双方俱是三杯酒下肚,话匣子才真正打开。
“你和允白以后有什么打算?”
“那得看她了,万一这姑奶奶那天一不开心就把我踢出局了,那我还不得歇菜?”
屈湛难得一见地低笑,话锋却是一转:“那季家那边你又有何计划?”
季岱阳把双肩舒服地靠回包厢柔软的沙发,吧台上明灭的灯光打在他俊逸的侧面,显得格外魅惑。季岱阳有咽了口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