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道。
沈彦钦看着她顿了顿,又蓦地覆了上来。
“受着!”是你先撩拨我的!
随即,舌撬开了她的唇齿,大力的吮吸侵夺着,不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余竞瑶脸越来越红,急促地喘息着,渐渐地连意识都飘散了,她又进入了梦境,双手攀上了他的宽阔的肩膀。
“殿下!”金童一声呼唤,把余竞瑶惊醒,她猛地推开沈彦钦,差点没跌到地上。
见此景,金童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赶紧低下了头,嘴却不老实地咧开笑了。
沈彦钦揽着余竞瑶的腰,把她扶正了,余竞瑶赶紧起身,衣服都被他扯乱了。沈彦钦蹙眉望着金童,呵道:“进房也不敲门。”
“以前也不敲的……”金童嘀咕了一句。
沈彦钦无奈哼了哼,“什么事?”
“殿下,睿王来了。”
余竞瑶随沈彦钦去了正堂,一入堂,便瞧见了喜盈于色的睿王。自从太子出事,他心情一直特别的好,对沈彦钦倒是更亲近了,不过他能主动来这宁王府,还是很让人吃惊。
“新年将至,父皇赏赐了些东西,我带些给三弟和表妹。”
“谢睿王惦记着。”沈彦钦淡笑。
“连累三弟受罚,总归过意不去。”睿王笑着叹息道。
“是我太冲动了,自己惹的祸,何来连累呢,睿王多心了。”沈彦钦笑意不减,睿王也含笑点了点头。又送礼又致歉,余竞瑶看出来,睿王是意在笼络啊。
“三弟可知,太子一事,父皇昨日定下了。”睿王呷了一口茶水,眼底瞥着沈彦钦。
“有所耳闻,晋国公带着群臣上书,请求废太子。”
☆、第67章笃定决心
沈彦钦话语淡得像天际的云,却让身边的余竞瑶暗吃一惊。废太子?事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而且还是晋国公带的头。
“嗯,皇后听闻,为太子求情,无果,便在昭阳殿大闹了一通,父皇烦心得很,将她禁足永和殿。”睿王不疾不徐道。
“皇后想来性子直,脾气急躁,想来父皇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沈彦钦话音一落,睿王冷哼了一声,道:“忍无可忍也忍了,这废太子的决定到如今也未曾下。”
“不过是暂时的,群臣上谏,总要有个说法。”
“那三弟是何看法呢?”睿王语气虽缓,然目光一挑,眼神莫测地盯着沈彦钦,脸上的笑,像似浮上的一般,不真切,让人摸不透。
“睿王这还用问吗?”说罢,沈彦钦看了看身边的余竞瑶,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睿王见这一幕,朗笑起来,他暂且放下心来。
余竞瑶自然明白睿王的心意,他是来探探沈彦钦的口风的。虽说沈彦钦和太子仇对,但睿王还是不放心他心向何处,虽说沈彦钦没有欲争之心,但能拉拢他还是更利于自己的夺嫡之路。
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沈彦钦便把注意力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毕竟自己的背后,是整个晋国公府,而晋国公府从来支持的都只有睿王。不过沈彦钦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思虑间,只见睿王收了笑意,正色凝神,眉宇间蕴了些怅然。“三弟可知,中书令一位,现已空置了。”
这一语,让余竞瑶的心头一突,还未待沈彦钦应声,便问道:“陛下不是保下中书令了吗?”
睿王便将昨晚的事叙述了一遍,祁夫人买通大理寺狱吏来了个以假乱真,用一个身量相仿,相貌像似的男子将祁公子替换了出来,怎知这事被人发现,揭发给了大理寺卿。大理寺卿从不站队,向来是秉公耿直的一个人,直接上书皇帝。已然法外开恩了,中书令一家竟欺君枉法,这显然是没把皇帝放在眼中啊。陛下大怒,怎还能容得下中书令。
“祁夫人真是糊涂!怎会想出遮掩的办法。还做得这般不周密被人发现了!”睿王怫然,指尖点着面前的几案道。
余竞瑶缓缓举起茶盏,镇定地抿了一口,道:“爱子心切吧。”说罢,瞥了一眼身侧同样平静的沈彦钦。这主意自然是她给祁夫人出的,至于为何被人发现,宁王应该会更清楚吧。这事,她只告诉他一个人了。沈彦钦淡然地回看了她一眼,随即对着睿王道:
“嗯,我也是今早听闻的。事已至此,睿王也不要过忧,其实即便中书令被保下了,一条惊蛇,只怕也不会如以前那般踏实地为我所用了。与其恼怨这些,倒不若想想日后。”
“嗯。”睿王稍展眉宇,点了点头。“这也是我今日前来的目的。中书令一位补缺,不知三弟可有何高见?”睿王又打开了话题。
“睿王抬举彦钦了。”沈彦钦笑了笑,手在余竞瑶的手背上抚弄着,漫不经心。“只是太子如今自身难保,他也顾不得争这些了。”
睿王闻言,兀自一笑,随即凝神道,“那也未必,他言不上,他身后还有一群幕僚。我打算举荐中书侍郎曹寅。”
沈彦钦抚弄余竞瑶的手紧了紧,随即又松了开,余竞瑶瞥了他一眼,见他依旧含笑。
“我倒是觉得,眼下重要的不是中书令的位置,是陛下的态度。”沈彦钦清浅一笑,“陛下迟迟不定人选,就是想要看看下面人的心思举动。睿王若是推举亲信,目的太明显,给人急功近利之感。所以彦钦建议睿王择一与太子和睿王都无关的人而荐之,但也不必做得太过,淡然些,毕竟还有一个刑部尚书的位置空着呢。”
“话是如此,可选谁呢?”睿王叹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