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弄大。”
王奇笑了两声:“老大,我就吓唬吓唬她。”边说边收起了小刀,放回口袋里,抬头看着前方瘦弱的女人,阴森的说:“不要出声,跟我们走,不然有你好看。”
苏兰站在原地不动,从容地将背包放在了地上。
“喂!”王奇竖起两道浓眉,威胁地向前一步。
“我说……”苏兰声音低柔,细长洁白如水葱般的手指交织在身前,含笑望向来者不善的少年们。“你们,想怎么搞死我?”
*
校花李眉眉家里,五、六名同学围坐在客厅的长桌边,正在埋头奋笔疾书。
头顶的吊扇悠悠地转,橘黄的灯光照亮了冗长的夜,周围安静得只有唰唰的写字声。
李眉眉偷偷看了坐在对面的人,心里止不住的冒出梦幻的泡沫。
黑发的英俊少年,他有一双沉默清冷的眼,握着笔的手指修长好看,笔下有蝴蝶飞出来,轻轻吻了吻少女柔软的心。
李眉眉甜美的脸蛋红得像火烧。
闹铃响了,惊起众人。
四十五分钟过了。
大家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舒展四肢。
苏良拿着杯子,去饮水机倒水。
李眉眉走到他身边,羞涩的问:“苏良,你最后第二题解答出来了吗?”
苏良看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没。”
李眉眉咬了咬嘴唇,声音更低:“我教你呀。”
周围男同学们艳羡的目光中,苏良点了下头,微微一笑:“好。”
“苏良!”防盗门拍得震天响,门铃疯了一样狂响:“苏良,良哥,老大!操,算我求你了,你快开门成吗?我有急事,真的有事,不是找你借钱!良哥,咱们到底兄弟一场,我是真为你着想,妈的我自行车骑得快断气了……”
李眉眉蹙眉,走去开门:“薛凯,说过多少次,苏良改过自新了,他已经和你们这群不学无术的坏朋友划清了界限——”
薛凯满头大汗,喘着气说:“啊哟,李大美女,能别说教了么?我找苏良是为了他姐!”
苏良猛地抓起了他的领子:“我姐?”
薛凯涨红了脸:“我刚回家的时候,看见王奇孙老大那伙人跟踪你姐,我打你电话,你关机,我知道你晚上在李眉眉家学习,只好来找你——”
苏良脸色苍白如纸,就走,飞快地冲下楼。
没拉上拉链,笔和本子掉了一地。
李眉眉气喘吁吁地追了下去,只看见苏良和薛凯的背影,两名少年骑着自行车呼啸而去,已经离得很远。
“苏良!”她急得跺脚,追了几步大喊:“要不要报警啊?”
*
“听说,你最近有个玩的来的女朋友?”
刀叉一顿。
谢沉楼笑了笑,举起玻璃杯,看向餐桌对面的母亲,说:“是啊,您的消息还是这么灵通。”
谢母优雅地擦了擦唇角,意味深长的说:“可我更希望,你能主动告诉我们。”
谢父喝了一口红酒,看了儿子一眼:“谈了有些日子了吧,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们见见?”
谢沉楼说:“改天我问一声。”
“问那姑娘?”谢母语气含蓄,修剪整齐、涂成浅色的指甲轻轻叩着桌面。“沉楼,你的事情,我和你爸一向不干涉。你想当医生,我们也都由着你,是不是?”
“是,我也很感激。”
“那么……”谢母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不管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我们都相信眼见为实,也绝不会对任何人抱有偏见。找个时间,带她回家吧。”
“……我知道了。”
吃完饭,谢沉楼结账回来,意外看见了袁秘书。
袁秘书站在谢父身边,有些为难:“市长,最好还是您去一趟……”
谢父点了点头,对谢沉楼说:“我有点急事,你没喝酒吧?送你妈妈回家,今晚就住在家里,你都多少天不回来了?”
谢沉楼笑笑,揽着母亲的肩膀:“好,您忙吧。”
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听见了喧哗声,烟味呛鼻。
谢沉楼拧眉。
谢母说:“你弟弟喊了几个小朋友在家里玩,差不多该走了。”
走进一楼小客厅,果然是谢沉泽和他的狐朋狗友,其中也包括沈修。
此刻,谢沉泽和沈修面对面坐着玩牌,其他人都站在两旁观看,气氛紧张,连有人进来都没发觉。
突然,谢沉泽大笑起来,神采飞扬:“阿修,你输了。”
沈修挑眉笑,嘴里叼了一根雪茄,往后靠在沙发上:“又不是输不起,不就是一辆车么,谁家还没个几辆。”
“你真舍得啊?这么骚包的跑车。”谢沉泽站了起来,抻了个懒腰:“你就算真给,我哪里敢收,大家闹着玩的,别当真。”
沈修散漫地起身:“愿赌服输,我最近心情好,不在意这些玩意儿。”看见门口不知何时来的人,他低笑了一声,说:“谢哥回来了,也陪我玩一局?”
旁边的人这才注意到有人来了,纷纷喊:“谢哥。”
他们这一群‘二代’们,正好年纪相仿,从小玩在一起,上学念书都在一个地方,其中谢沉楼的性格最老成,他们就习惯了叫他一声哥。
谢沉楼淡淡一笑:“不了。”转向面色有些悻悻然的谢沉泽,沉声道:“你平时都这么在外头胡闹?爸知道么?”
“哥……”谢沉泽叫了声,说:“我们开玩笑的,真的。我哪敢真赌啊?”
沈修也跟着说:“你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