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爷莫要忧心。尊夫人没有大碍,乃是初次葵水将至,因得体质寒凉多有不畅,是以引发的行经之痛。吃了药便能缓解。”
闻言,晏逸初大喜过望,心头即时一松,巨石落下。
“老先生此言当真?”
“呵呵呵”,慈眉善目的顾老大夫不以为忤,温声笑道:“晏爷且放宽心,老夫断不会误诊。”
“不过,夫人体质甚为虚寒,还需长久调养,方可治得根本。不然,日后恐怕次次葵水来时都会疼痛不止。”
晏逸初急道:“还请老先生开个方子,多少钱都没关系,定要给她治断了根才是。”
疼这么一次就够了,可千万不能让宁儿再承受这般炼狱的痛苦。
疼在她身,痛在他心。委实煎熬。
“那现在可有什么办法能治了她的痛?”他再次问道,语气迫切。
“晏爷,莫急莫急,老夫这就开了方子,煎服下去,便能大大的缓解尊夫人的疼痛。”
他在宫中行医几十载,给宫中贵人们问诊无数。对如何有效治疗这妇人各种月事上的不适,已然经验老道。
立竿见影止痛的方子不难,难的是方子中需要抓配的药物都属珍品,价值不凡。可谓千金难求。一般的寻常人家,哪里吃得起。
只宫中的贵人们求得起,对巨富之家的晏府也算不得难。总归是银子的事,拿得出便是。
晏逸初唤人将顾老开好的方子,拿了出去,交代速速办妥。
顾老大夫接着一气又开了好几个方子。对晏逸初言道:“药煎好后,即时给夫人服下,不出两个时辰,夫人的葵水自下。”
说着,将写好的这几个方子递给晏逸初道:“老夫已做了标记,行经的时日中,需要服用的药物,不能落下。平日里调经的药,也要坚持服用。下次葵水自不会再这般疼痛。两,三个疗程后,便当逐渐转好。”
晏逸初自是千恩万谢,让人去找府里的财务管事,给顾老大夫拿来好几颗金元宝。只这顾老儿执意不肯收。只道是,承蒙晏家先祖对顾家由来照应有加,他不过举手之劳,全当还些恩情。
晏逸初劝不住,只能由得他去。将宁儿安置好后,他下床整好衣冠,亲自将顾老大夫送出门。
临出府前,对顾老郑重承诺道:“他日顾家但凡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晏某,晏家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又与顾老大夫耳语了几句。那老儿连连点头道:“晏爷放心,老夫省的。”
富贵人家都不希望内宅妇人之事,传将出去。作为医者,他当守口如瓶。
回得房内,晏逸初坐在床前,望着痛得晕晕沉沉的舒念宁,长吁一口气道:“小东西,你可吓死你家爷了!”
第40章晏母生隙
他是吓住了,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不能自已的想到,前几任妻子的不幸遭际。这让他的心仿似油煎火烤一般,疼得厉害。万幸,只是虚惊一场。
他的目光胶着在她脸上,仔仔细细凝望她虚弱疲惫的小脸,眸光里深情无限,说不出的缱绻,道不尽的眷恋。
须臾,他俯身下去,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附耳低低道:“乖,再忍忍,药马上就好,喝了就不疼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行,听起来格外的沉。
舒念宁整个人有些云里雾里,疼得太过,身子木木的,感官变得迟钝。她睁开弥漫着水雾的双眼,呆呆的看着眼前满面疼惜的男人。
他握住她的手,温柔的抚慰她:“宁儿乖,马上就好,马上就不会疼了。”
舒念宁看着他蕴含着万千柔情的眼眸,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他是老天派给她的守护天使。他就是她的福气!
“怎么样了?”
外屋传来晏母问询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她轻缓的脚步声。她没让下人通传,吩咐了跟着前来随侍左右的俩丫头留在外屋候着,便独自走进里屋来。刚在外面院子里问过冬英,知道顾老大夫已来看过诊,开了药方。
老郎中既然没有呆在晏府,而是直接回了家。想来,这媳妇儿的病情应无大碍。她忍不住双手合十,大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娘,您怎么来了?”晏逸初起身,上前扶住了母亲的手,和她一起来到床前,安置母亲坐在床前的软杌子上。
唉,晏母叹息道:“闹出这么大动静,我能不过来看看吗?不搞明白病因,不知道结果,怎么能安心呢?!”
“娘,让您受惊了!”晏逸初很是愧疚:“您放心吧,顾老先生来看过了,不妨事,只要吃药就能好了。”
说到这里,才猛然记起,顾老大夫说的喝了药,不出两,三个时辰,宁儿就得来葵水了。想她小孩似的,大概根本都弄不懂妇人月事上的讲究。
这个呆会喝了药后,还得请谢嬷嬷帮着张罗下,需要用的物什。给她讲讲清楚。只是要跟谢嬷嬷说,宁儿16岁才来葵水,怕是不妥。他脑子里心念闪动,飞快计较着。
“到底怎么回事?顾老大夫都怎么说的?”
“哦,其实没啥,就是妇人常见的月事不畅,引发的疼痛。”他刻意隐瞒了,宁儿还未来过葵水的事实。
“只是月事不畅?”晏母有些惊讶。这月事不畅,于妇人确实不罕见。但是,疼得这般厉害的,她还真没见到过。
刚在院子里,详细的问过冬英,听她讲述了媳妇儿表现出的症状,实在非常的骇人。
“嗯,娘亲您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