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嫌弃,就都给二妞吃
吧。”
李婆婆笑着说:“你这个傻孩子,婆婆怎么会嫌弃那,来,婆婆正好熬了点鸡汤,我给你端出
来,你趁热喝。”
我看着那一大碗的鸡汤有点犯难,中午吃了那么多,实在是吃不下了,便和李婆婆说带回家喝。
我端着一大碗鸡汤进了院子,看见他依旧躺在躺椅上,只不过背过了身,我冲着他喊:“哎,李婆婆炖的热乎乎的鸡汤你要不要喝?”
但是他却没有搭理我。
我走到他身边,将鸡汤放在小桌子上,“你说说你,怎么那么别扭。”
说完我才发现他背上居然渗出了一大片的血红,明明刚刚只是渗了点血出来,怎么这一会儿,就这么厉害了,我小心的推了推他,这才发现他已然昏了过去。
我费力的把他弄到屋内的床榻上,小心的解开他的衣袍,给他重新上了一遍止血的草药,随后便坐在了一旁。
我看他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就拿着从狐狸洞带出来的术法书籍,坐在书桌旁,想翻翻看,看有没有什么术法能帮他止血。
可我看着看着便犯起了困,打起了盹,再一睁眼,已是第二日清早了,我一回头,便看到他侧卧着,拿手拖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走到床榻前,俯下身子,努力做出一副温柔的样子,轻声询问:“你可是好些了?”
他只是看着我,并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都怪我,昨天不明所以就下手打人,不然你也不会再遭一遍这样的罪。”
见我这般,他终于开了口,“算你还有点良心。”
我挑了挑眉,“我那是客气话,你倒是好意思,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好端端的,莫名其妙化人形?”
“什么叫我莫名其妙化人形,不是你说想看的嘛!”
“我什么时候说我想看了,我...”我突然想起,他还是小麻雀的时候,我好像确实说过想看他化人形。
我前前后后仔细的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情,他占的理好像确实比我多一些,便又放缓了口气,“好好好,说来说去,最后还是都怪我。”
说完我就起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
“做饭!”
这日之后,我就给那位大爷当起了丫鬟,伺候吃穿不说,还时时被嫌弃。
每次我实在受不了想要发火,我都这么劝自己,好人得做到底,更何况,还是自己手贱捡回来
的,就得自己伺候,怪不得任何人。
十几日后,我觉得他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可却没有一丝要走的意思,依旧整日的躺在躺椅上,翘着个二郎腿,吃着果子。
我轻轻咳了一声,摆开架势,往凳子上一坐,努力端出主人的姿态,“我说,你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那?”
他拿起一个果子,皱着眉头仔细的看了看,懒懒的说:“要是我说,我不走那?”
“不走?不行,你必须走!”
“你说了算?”
我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要脸,“这是我的屋子,我的院子,你躺的是我的躺椅,吃的是我的果子,你说我说的算不算?”
我以为依他的性子,我都这么不客气赶他了,他该一怒之下,拂袖而去,不想他却像突然转了性子一样,哀怨的看着我。
那眼神,就和他还是二妞嘴里,那只快要被吃掉的小麻雀一样。
我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的实在是没法儿,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做了怎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便退了一步,“你要是一定要留下来,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不能再像现在这样,一天天的好吃懒做不
说,还时时给我添麻烦。”
他难得没有反驳,“可以。”
我有点惊讶他的回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好,既然你答应了,那你就先把院子扫了吧。”
我见他随手捏了个法诀,院子便一干二净了。
我有点不满的说道:“我在人间十年,但凡能不用术法的,我从来便不用,你可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
“是因为我想过清净日子,若你这样随随便便用术法,被人瞧见了,我还怎么过清净日子?”
他不耐烦的说:“知道了,当真是麻烦。”
说完便又继续吃起了果子,待他吃完最后一个果子,便理所当然的要我去山上再给他采一些回
来。
我看着小山一样的果子核,想到这还是昨日刚刚采回来的,“你这样吃,就算我把整座山的果子都给你采来,也不够你塞牙缝的,你若是还想吃,就自个儿上山里头采去。”
“我倒是想去,可是我又不晓得这些果子长在哪儿,更何况,你又不许我用术法,那我怎么找得着,你看你轻车熟路的,不是更容易些嘛。”
他见我不愿意搭理他,讨价还价道:“诶,那要不这样,我们一道儿去?”
我想今日是逃不了给他采果子了,便拿起背篓,丢到他怀里,“我就带你去这一次,以后都得你自个儿去了,知不知道?”
“行。”
我顺着往日常走的小径往山里头走去,起先倒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越往深处走,就慢慢觉察出有点古怪,今日的山林竟然异常安静。
虽说山里平时也没什么人,动物也不多,可今日却一点声响都没有。
我停下脚步,打算回头唤他,话还没出口,他就捂着我的嘴,带我隐到了一棵巨大的柏树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