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窗外深浓的暮色,深深吸了口气:“不过安瑟斯殿下身为陛下的皇子,作为平乱的钦差也并无可能,毕竟他皇族的身份也足以代表皇帝陛下本人,这一点并无区别。至于成功与否,便要看他的能耐与造化。”
“可是舅舅……”米亥鲁低着头,皱了皱眉,话没有说下去,隐没于袖口的拳头攥紧许久,终于松开。
“你是想说,既然安瑟斯殿下可以的话,你为什么不可以?”海因希里没有回头,却是淡淡抬了下嘴角,在胸前抄起手来,“殿下,安瑟斯公爵虽然贵为皇子,可他的少年时代是在军校严苛的训练中度过的,有过四年多的军队实战经验和来累积起来的武勋,这一点,你确实比不上他。”
“可是当年,也是父皇不让我进入军队的!”年轻的皇子咬了咬牙,眼底有隐忍的不甘,“舅舅,我并不是计较这一次的得失,安瑟斯这些年来已经在军中享有盛誉,如果这一次他立下大功,那么以后……”
他没有说下去,海因希里没有说话,只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外甥,目光平淡如水。
“米亥鲁。”西防军的军长换了称呼,叹息了一声,有几分语重心长的味道,“你还是太年轻,遇事未免沉不住气,当年我对你说的那些话,都不记得了吗?”
年轻的皇子微微愣了愣,没有说话。
“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