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使得他们和那些孩子有些不一样,好像他们生活在村子,但却像个城市的孩子一样。
小孩子都是非常肤浅的,羡慕嫉妒的情绪,会驱使他们做坏事,排挤他们,合伙欺负他们。
但刘熙嘉从小心眼子就多,她不想挨打,不想被人排挤,就想着把白玲玲给他们买的东西分给那些小孩,但偏偏她又不是大气的人,没有那份舍得的心胸,于是便总偷拿刘西琰的东西去分给别人,然后让那些人接纳自己,不欺负她。
她比刘西琰大了几岁,自认为自己聪明,却从没想过自己自私地撇下弟弟会怎么样。
有句老话说得是三岁看八十,由此可以看出来,刘熙嘉从小骨子里就是自私自利的性格。
而令刘西琰彻底改变的,是他读二年级那年发生的一件事。有一次学校组织春游,有几个同学把刘西琰推进了水里摁着玩,玩开心了就都跑掉了。
这件事,当时刘熙嘉亲眼目睹了全过程,她看着自己弟弟被人按进水里时,有点犹豫该不该去叫老师,但站在她旁边的几人立马拉住了她,笑嘻嘻地说了句,水很浅淹不死人的。于是刘熙嘉就作罢了,她心里只想着不能跟大家闹翻,便眼睁睁在一边,看着刘西琰被人摁在水里,喝了很多脏水,之后又跟着大家一快离开。
就好像那个根本不是她的亲人。
这是一次习以为常的欺凌事件,似乎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连刘熙嘉也不觉得有什么。
谁知当天,那几个欺负人的学生突然都掉进了山涧里,摔了个头破血流,没有一个人幸免,事后几个领队的老师还狠狠批评了几人,认为是几人自己顽皮造成的。
刘家两姐弟从那时候起,就再没什么感情可言。
一直到后来外婆病危去世,白玲玲才回来接走了他们,带他们来了庆城,认回了父亲,自那时起此,生活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段过去,不能抹去,刘熙嘉越长大越是学会了掩饰自己。
她会笼络白玲玲和刘英成,在他们面前撒娇扮痴,却绝对不敢在刘西琰面前造次,她总觉得,自己所表现出的一切,只要放在这个人面前,就像一个□□裸的讽刺,他看她的眼神,似乎透着光,无情地扒开了她所有的伪装,让她的行为像个笑话一样,无所遁形。
谁也不知道,刘熙嘉内心深处,是极其讨厌刘西琰的。
刘熙嘉没去学校,第二天上午请了半天假,她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了一会儿,才把那个黑皮笔记本找出来,随着拨弄了几下。
想了想,又把这个老旧的本子从中间的分线翻来,手指一动,便毫不犹豫从中撕下来几页来,随手捏成一团,扔进了抽屉里。
然后把黑皮本子装进皮包,踩着高跟鞋匆匆离开。
这次没有直接找到学校去,两人约在了学校外面的一家奶茶店见面。
刘熙嘉把黑色外壳的笔记本拿出来,推了过去,扬了扬眉,“就是这个。”
刘西琰没有急忙忙去翻看,只瞥了一眼,才道:“把你的事情说说看。”
刘熙嘉连忙把事情仔细给他说了一遍。
“十颗黑色的珠子,比弹珠稍微大一点,放在一个木盒子里面,我在郑妃房间里看到的。”
“有图么。”
“有,我拿给你。”刘熙嘉又从包里翻出一张图来。
“郑妃的东西?你要来有什么目的。”刘西琰多嘴问了一句。
“呵呵,你说笑了吧,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看上了这东西,郑妃那女人跟我们过不去,爸爸亲自去说她都不肯相让。”
刘西琰当然不相信她说的话,不过他也不在乎,站起来,把那本手绘本收了起来,冷然道:“等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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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妃种在盆里的几株小苗和种子已经初见成效,有的已经发芽,有的长出新的嫩绿的叶子,生机勃勃。
后院也陆续整顿好了,湿润肥沃的土地圈成整齐的一片,根本看不出院子的原貌,她让人着实整改了一番,现在看起来规范很多,并且还特别嘱咐了几个下人,不许他们再去后面。
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生机园。
看来自己的上辈子的能力居然完整地带过来了,想想还挺奇怪的。
这天,秦施又给她打电话,照例询问她的情况。
“挺好的,昂,什么事情都没有。”
例寻一问之后,秦施刚要挂断电话,郑妃突然“哎哎”一声叫住了他。
“等等你先别挂!确实有一件事情要问你,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今天有空没?我直接过去找你。”
秦施最近都不忙,便让她下午过去。
不管看几次,秦施的相貌还是会给人极大的冲击。
漂亮得太过分了。
“坐,什么事你说。”
两人早已经捻熟,郑妃也不跟他客套。
“我也不知道重不重要,就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一下,是关于那黑色小珠子的,你不是说这东西是特别无价特别值钱的宝贝吗,我告诉你,我发现最近有人在打它的主意,难道真的有这么多人知道它的存在?”
“不会,是谁在调察?”秦施问。
“我不是告诉你,我离婚了吗,就是“我”那个前夫,的女儿。”郑妃着重强调了那个她不是她。
不可否认,在这个时空,秦施是唯一一个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知道她的事,所以,郑妃其实挺爱跟秦施相处的,在他面前,她可以无所顾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