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黑夜似乎并不打算给她幻想自己玛丽苏的机会,还没靠近大学城,姜以致就又碰到了熟人,这次是他们国际投资学的教授。
许念像个拖油瓶,一言不发的在旁边又站着听他们寒暄了半晌。
等教授和姜以致道了别,许念立刻表示:“老师你还是开车吧,我不怕死,我怕这样下去今天回不了家。”
姜以致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把头盔递给她:“我们再多走几步,能遇见给我递情书的。”
许念:“你可要点脸吧。”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说了这句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太过放肆了,不过她丝毫不打算收回。
“所以你这样的,只能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吧,否则上学不得天天迟到。”
“唔,”姜以致开始发动杀马特,“以前不这样的,难道是我今天格外意气风发,潇洒俊朗的缘故?”
……
“你就像个小区里晨练的大爷。”遇到谁都要点个头问个早上好,或是吃了没。
引擎的声音轰响起来。
姜以致:“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你大爷!
许念怀疑他是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酸爽
除了仅放三天这一惨无人道的事实外,整个十一,许念过的都还算不错。
因为月考的成绩还行,外加姜以致假期回了e市的缘故,她难得的喘了口气,三天里花了整整一天无忧无虑的躺在沙发上看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杂书”,饿了叫外卖,困了睡大觉。
第二天更是□□静拖着参观她们画室里小青年街头胡画的行为艺术,跟着一群和她差不多年纪的人,拿着喷漆排笔等各种大闹天宫的工具走街窜巷,驻足于一些破旧城墙,围观她们肆意或是精心的喷洒,最后绘制出一幅幅令人惊艳的墙画,而后被城管或是带着红袖章的大爷大妈们叫骂着赶走,实在是一件十分畅快的事,一群来自各个学校的青春期少年人奔走了一天,深夜玩h了一同瘫在街边热闹的撸串,荒腔走板的歌声能响彻一整条街区。
——然而假期的最后一天还是在苦逼的赶作业中度过的。
不过这并不能影响许念维持了近一周的好心情。
直到魏闵的出现。
说实在的,开学之后魏闵还算很是消停了一段时间的,使她一度产生魏闵一心向学,回头是岸的错觉,可许念如果知道魏闵所谓的消停,只是在无限蓄力的话,她肯定会先把他揍上一顿再说。
十一归来之后许念的座位调到了靠窗的位置,班主任为了保护大家的视力,每两周大家都要轮换着往旁边挪一排座位——虽然这对于保护视力什么的并没有什么用。可这对于临窗而坐的许念来说,就颇有点难熬了。
由于时间紧迫,许念早上通常来不及吃早饭,她习惯在第二节课课间操之后去买个鸡肉卷或是其他的东西充饥。
然而在十月中旬的一天早晨,发生了件让许念以后都不太想吃鸡肉卷的事。
那是节化学课,才上课不到一刻钟,黑板上已经堆满了密密麻麻的化学式,在化学老师夸张的用她惯常使用的中指指着黑板的同时,从许念的座位旁的窗边,空降了一个华丽丽的,包装精美的鸡肉卷。
这真可谓十分惊悚,此时早晨的第二节课还没结束,许念其实是有点饿的,她在饿肚子的情况下,揉着眼睛确认了窗边的鸡肉卷事实上有根线吊着,且并非她的幻觉以后——悄悄的放下了窗帘。
开玩笑,周围已经有人看了过来,要是真被老师发现了,这节课还上不上?还有更不妙的一点:在清北班搬去一楼之后,五班的楼上……就是魏闵所在的八班。
最不幸的是——她不妙的预感总能成真。
于是第二天上午,同样是第二节课,可怕的鸡肉卷又出现了,这次还吊着张纸,上书:to许小念。
ヽ(‘⌒メ)ノ
to你个头啊,还有许小念是什么鬼!
如果手上画动态分析的圆规可以按照她需求的轨迹旋转平移的话,那圆规应该已经顺着窗玻璃潜到八班魏闵的窗口,把他怼个对穿了。
许念两次放下窗帘,架不住魏闵锲而不舍,他似乎是把绳子系在了栏杆上,许念没去碰,他就一直吊着,一直吊到下午再收回去。
许念试图忽略这个鸡肉卷,接着发现,一整个上午,许念做试卷的时候,有个鸡肉卷在旁边,休息的时候有个鸡肉卷在旁边。
这感觉……真是……酸爽。
如此四天,后座的丁大壮看不下去了。
他突地伸出双手,轻松的掰断了那根系着鸡肉卷的细线,接着于众人目瞪口呆之时拆开包装,问:“许念,你不吃吧?”
许念愣愣地点了个头。
丁大壮已经一口把鸡肉卷塞进了嘴里:“妈的饿死老子,这个月游戏里买了个皮肤,没钱买早饭了。”
众人:“……”
许念:“……这位壮士,你这个月早饭都有着落了。”
不过丁大壮最终还是没能吃上一个月早饭,鸡肉卷事件最终还是被老师发现。
由于大家都已高三,老师没有太多精力管理学生学习以外的事,最终各打五十大板地让许念和魏闵写了几百字的检讨算过。
……许念无故被牵连,有苦说不出。
回家后趴在桌上怨念的写检讨的时候,姜以致过来了。
许念有个非常不好的习惯:哀怨或是悲愤的时候,就会把写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