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艾听到这些话,脸上神色又怒又气。
他也是个男人,幽默说的这些话,简直让他颜面扫地。气上心头,潘艾绝白的脸上多了几丝嘲讽,开口却说:“幽默,你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一点也不解风情,这一年来,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你从不曾让我碰过,就连牵手都不愿意,我也是个男人,我也需要解决生理问题,为了你,我这一年都没有再碰过其他人。今晚你又一次拒绝了我,我找个女人发泄一下怎么了?”
说完,见幽默的身子晃了晃,潘艾又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分了。到底是他一见钟情,追了一年的女孩子,潘艾也做不到真的狠下心来。“默默…”他的语气已经没有先前的硬气,多了一些软意。
“默默,你先别气,你听我解释。”潘艾有些急切地为自己申辩。
幽默捏着棒球棍的手指关节发白,却倔强的咬着牙齿不说话。
“默默,我只喜欢你,我不喜欢安灵。你信我,在我这里,爱与性是分开的,你要相信我是只喜欢你一个人的。”潘艾忽然软了口气。而安灵听了这话,却觉得羞耻屈辱。那她眼巴巴的跑来,就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
死死捏住被角,安灵瞪着幽默的背影,眼中聚起怨愤不甘的神色。
可幽默听了这话,却冷笑不止,“好一个性与爱是分开的。潘先生,你的三观如此之特别,我还真是无法苟同。”幽默将那棒球棍往浴室玻璃墙砸去,只听见砰的一声,那一整面墙都破碎了。
潘艾眼皮子一跳,床上的安灵也吓得僵住了身体。
幽默指着那碎了满地的玻璃,盯着潘艾,说:“潘艾,从现在开始,你跟我,就如同这破碎的玻璃。玩完了!”幽默一把推开潘艾,踏着干脆的步子朝房门口走去。
安灵突然赤脚跑下床,吼出一句:“姓幽的!你知不知道,早在几个月前,潘导就跟我见过面?”
幽默突然停下脚步。
而夹在两个人中间的潘艾听到这话,却再度刷白了脸。
幽默转过头看着安灵,“说清楚。”
潘艾狠狠瞪了眼安灵,安灵心里发怵,但女人的嫉妒心吞没了她的神智。无视潘艾的警告眼神,安灵继续说:“呵!你一直不肯给潘哥他想要的,还一直故作矜持,玩什么青春的把戏!早在四个多月前,我就约过潘哥。直白说吧,我就是以上床的福利来诱惑潘导的,可他也答应了,我们约在零点会所碰面,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临时走了。但我告诉你,他来赴过约!”安灵得意一笑,耀武扬威地说:“所以,早在几个月前,他就已经动摇了心!”
四个多月前…
幽默记得,几个月前潘艾出差去拍了两个月的戏,回来的时候因为牵了她的手而被她拒绝,后来潘艾就说自己累了,要回去补觉。可那天晚上幽默去那条最繁华的娱乐街,就在那个叫做零点的娱乐会所的门口,看到了本该在家里休息的潘艾。
幽默隐约记得,当时潘艾告诉她,他去那里是要跟制片人谈事。原来,安灵就是那个制片人。
想清楚这一些,幽默心里忽然觉得悲哀。
妄她那时候还觉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了,还强迫自己压下心里的恶心跟潘艾牵手。现在想来,真是哔了狗!
见幽默一直不说话,安灵以为她心灰意绝了,脸上便扬起胜利者的笑容。
幽默看到安灵的笑容,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她竟然还笑得出来。
听到幽默的笑声,潘艾却笑不出来,“默默…”
再听到潘艾叫自己的名字,幽默心里更加觉得恶心。她静静地看着潘艾那张还算俊逸的脸,沉默了两三秒钟的时间,然后又笑了。“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接受你的表白吗?”
潘艾愣住,“为什么?”
“因为在你给我告白的前几天,我看到有媒体报道说那个人要回来了。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不懂得珍惜眼前人,使了点小性子,结果因为太作,作走了一个真心爱我的人。我气他不辞而别,我气他说走就走还搅得我心魂不宁,害我思念了他那么多年。所以你表白的时候,我便答应了。”
“不是因为被你感动了才答应了你,只是因为我在跟那个人赌气。”在此之前,幽默都不敢承认自己是个如此不成熟的人。
幽默收起笑容,她看着潘艾一寸寸黯淡的脸部神色,终于解气了。
门关了,幽默走了。
潘艾靠着墙壁,又想起平安夜那个晚上,为始宓紧张慌神的幽默。原来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一直都在单恋…
幽默狂奔出酒店,刚跑出酒店转角,再也忍不住胃里耳心的感受,就靠着一颗树,大吐狂吐。
吐到肚子里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幽默这才直起腰。
那一声声的默默,由潘艾口中喊出来,真他妈的恶心!
幽默抹了把脸,这才钻进车里。
路过城市中央广场边,幽默忽然将车熄了火。她现在情绪不稳,可不能带着这副鬼样子回家,让家人担心。今天是元旦节,城市中央广场的人并不多,今夜,全城的人有三分之一的守在家里,还有三分之二的人都去了西夏湖。每年的跨年夜,西夏湖都是z市最热闹的地方,那里的广场最大,有湖有古楼,在跨年之刻放烟花,很有气氛。
幽默找了一张石椅坐下,雪越来越大,天空灰蒙蒙的,抬头也只能看到北极星。她望着北极星有些灰暗的星光,不知是太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