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林·克里维遭到袭击,现在像死人一样躺在病房里。
很多学生都心惊胆战、疑神疑鬼,在魁地奇比赛后,人们差不多都一度淡忘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可是现在,这场飞来的横祸让那边晚上洛丽丝夫人的惨状重新浮现在所有人的心里。一时间霍格沃茨谣言四起、人人自危,一年级新生甚至于三五成群一起活动,唯恐落单而遭到袭击。
霍格沃茨里一时间风行起了地下交易,学生们突然热衷于各式各样据说具有辟邪功能的东西。
“科林·克里维是麻种巫师。”布雷斯在早餐桌上说,“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是冲麻种来的,你的预言成真了一半,德拉科。”
德拉科支着手肘,皱眉看着盘中餐:“可是洛丽丝夫人呢,说不通……那只是一只猫而已。”
潘西问我:“斯内普教授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我气馁地戳了戳盘子里的煎蛋:“没有,父亲很忙,因为这一次学生遭到了袭击,虽然不是斯莱特林的。”
“还好很快就是圣诞节了。我总算可以回家——好吧,回家也没什么好的。”潘西气呼呼地说。
我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一次德拉科决定圣诞节留校。此外,因为他,高尔和克拉布这两个忠实的跟班也留了下来。虽然女生只有我一个人,但总比全学院只有我一个人要好。
“还好我们是斯莱特林的,还是纯血。”我心有余悸地说。
克里维是第一个,谁会是下一个呢?不好说。“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这个神秘又可怕的称号已经搅得学校鸡犬不宁,麻种出身的学生们为此惶惶不可终日。继承人将手伸向了学生们,谁都不敢保证他不会再次下手。但是谁也不能预知谁会是下一个。
“话又说回来,”德拉科严肃地问我们,“格兰芬多的铁三角最近总是奇奇怪怪的,他们在忙什么?”
“不知道。”
“谁知道呢。”
“不清楚。”
我们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没有人可能去跟踪那三个神出鬼没的家伙。这学期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课也不那么多,纵然布雷斯有着相当强大的关系网,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在格兰芬多内部就有着可靠地暗线。况且,三人组如果真的想做些什么,一定会避开所有人。
“他们最近应该会防着我们,”布雷斯总结道,“所以浪费时间去瞎打听其实毫无意义。”
这一天的下午,我们在一间大的地下教室里和格兰芬多一起上魔药课。内容是肿胀药水,这项工作我和德拉科早在暑假就应用的得心应手了。
“只管看着吧。”我和德拉科都这么对自己的搭档说。潘西和布雷斯无所事事地站在一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出奇娴熟的操作。
爸爸一如既往在烟雾缭绕中来回巡视,粗暴地对格兰芬多学生的工作提出批评。德拉科颇有闲情逸致地在旁边看着好戏,不时吃吃地笑着。我也难得分个心,和潘西耳语道:
“我觉得圣诞节我得送爸爸一套新长袍,”我说,“我觉得他的袍子下摆太长了,你不认为很容易被踩到吗?”
潘西翻个白眼,很显然她认为我多虑了:“维奥,我觉得你还是送一些实用的吧。”
“魔药秘笈?不行不行,去年就送的这个,”我立刻否决了,“而且我很担心他会过度痴迷于魔药而将自己饿死。”
“那就送吃的好了。”潘西敷衍地说道。
我暂时不计较她的态度,因为我的肿胀药水以闪电般的速度熬好了,我心满意足地看了一眼,觉得自己简直是魔药方面的旷世奇才,显然,如很多人所说,在这门学科上,我完美继承了来自父母双方的优良基因:“来来来,给我一个水晶瓶。”
我将样本盖上盖子,此时德拉科正俯身去舀起他的药水。我抬眼看了看周围,好极了,没人比我更快。正当我把样本递给潘西,她准备去交作业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了一阵危险的嘶嘶声。
像是什么东西在燃烧。
“小心!”每周五晚上的训练让我的反应速度突飞猛进,在几秒的时间内,我顾不上判断声源,而是飞快地拔出魔杖施了一个铁甲咒,与此同时高尔的坩埚离奇地炸开了,波及到了周围的一大群斯莱特林同学。大家捂着头、尖叫起来,被溅到的同学摸着自己的患处大喊大叫。爸爸咆哮着:
“安静!安静!被药水溅到的同学,都到我这里来领消肿剂。等我弄清楚是谁干的……”
这个铁甲咒成功地使我们四个幸免于难,潘西差点打碎了我们的样本,布雷斯挥挥魔杖清理掉地上的一滩污渍。
“格兰杰在干什么?”德拉科忽然飞速回过头对我说道。在一片混乱中,我看见格兰杰悄悄溜出了地下教室。
“看来,高尔的坩埚也是他们的杰作了。”布雷斯目送着格兰杰消失在门边,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全班一半的同学都蜂拥而上争抢消肿药水,爸爸大为光火。这时,格兰杰又溜回了地下教室,我们都清楚地看见她的衣服前面鼓起了一块。
“在这么短时间内唯一可能往返的地方就是教授的办公室。”德拉科眯起眼睛,危险地说。
“小偷!”潘西愤恨地盯着格兰杰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
我看戏一般地看着大家喝下解药,波特和韦斯莱始终一副无辜的表情。可是当格兰杰平安溜回座位后,他们明显都松了一口气。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