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心爱的男人。叶女侠,你这荷包是预备给谁的呀?”
叶伶俐火冒三丈,如猛虎扑兔朝冰糖扑去,却不知这小崽子练了什么邪功,竟然被她给躲了过去。待她双目冒火,想要回身再扑时,就见迎面走来几个家丁,正打着灯笼巡视。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几乎在一刹那,叶伶俐迅速起身,抚了抚束于脑后的长辫,甚至还用指尖轻绕着发梢,好一个娇羞女子!
冰糖叹为观止。
“小姐,叶姑娘,夜已渐深,还不休息啊?”家丁微笑拱手道。
冰糖露出甜甜的笑容,对家丁说:“我正与叶姑娘在此赏月,马上就回房歇息。几位大哥辛苦了。”
家丁们受宠若惊,连连说道:“多谢小姐关照,那小的们就先行告退了。”
冰糖点点头,堆着一脸假笑,朝那些家丁挥了挥手:“拜拜~”
当她再转过身来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眯起的双眸露出了一丝只有狐狸才会有的狡黠:
“现在,让我来猜一猜。究竟是哪位fēng_liú公子,让心如铁石的叶姑娘动了心吧。”
她眼看着叶伶俐的脸色在月光下一分一分地变白,娇润的红唇扬起笑意,一对明眸亮若辰星。
☆、芷怜小姐
对着光看去,冰糖实在看不出这荷包上究竟绣了什么,目中能及,完全是一团四处打结的线嘛。她神情复杂地对叶伶俐说道:“看这画风,原来你是抽象派的,似乎不太符合少主的品味呢。”
叶伶俐羞红了脸,上前便要夺,又被敏捷地闪过。她粉颊通红,一双眼死死盯着冰糖,恨不得吞了她,又不敢对她怎么样,只粗声粗气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快还给我!”
冰糖心怀怜悯地投去目光,小脑瓜一转便有了答案,幡然醒悟道:“哦……原来是给白若水的呀,怪不得呢,看上去还有点可爱。”
叶伶俐本就娇羞的容颜更是红得彻底,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谁谁谁说是给他的,还有哪哪哪里可爱了!”
在冰糖饶有兴味地目光下,她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极轻极、轻地问道:“真的……可爱吗?”
冰糖皮笑肉不笑地,认真地说:“可爱呀,他一定会喜欢的。”
叶伶俐红着脸,上前夺回自己的宝贝,紧紧地捏在手里。她双眸中脉脉含情,咬着唇又问:“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真的会喜欢?”
冰糖露出一副狐狸似的微笑,不动声色地靠近了叶伶俐,一手搭上她的肩膀,靠在她耳边说道:“你把它送出去,不就知道答案了吗?”
叶伶俐全然忘了先前的旧恨,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可是万一他不喜欢的话,我、我岂不很难堪?”
“纵然他不喜欢这样东西,只要喜欢你的人,不就好了?”冰糖缓缓地说,声音温柔而诱惑,循循善诱着,吸引猎物落网。
叶伶俐听她这一言,更加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地低下头:“你在说什么……我、我只是想送个荷包,没……没有别的意思……”
眼看这母老虎竟然娇羞如白兔,看来小肥羊配大灰狼,果然是官方绝配。于是冰糖收紧了握住她肩膀的力道,声音也压得更低,一字一字郑重地说道:“我可以帮你把它送出去,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叶伶俐沉浸在少女的梦幻幻想中,乍听这一句,顿时清醒了过来。她推开冰糖,口吻坚决道:“我是不会帮你接近少主的,你想都不用想。”
方才还一副闺蜜间无话不说的亲密,这会就翻脸不认人,女人啊女人,真是难搞!
冰糖瞧着她态度强硬的鄙夷模样,润唇弯起,巧声笑道:“谁说我要你帮我追求少主了。你可别忘了,我是个骗子,骗一个男人的心,有何之难?”她一步步走近叶伶俐,凝着她的双目缓缓说,“我只需要你做一微不足道的小事,绝不会让你蒙受背叛之冤。而为了报恩,我一定会让白若水爱上你,这个交易……如何?”
叶伶俐将信将疑,蹙起双眉,警惕地打量她:“你要我做什么?”
冰糖眸中的笑意更深,一字一字,分外清晰地吐道:“我要你告诉我关于阮芷恋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叶伶俐不信她能耍出什么花来,所以当场便答应了。她们围聚在阮芷怜的厢房里,窗外月色凄冷,尚有凉风呼呼而啸,屋内却熏香沁人,光影重重。冰糖朝她使了个眼色,叶伶俐犹豫片刻便开了口。
“芷怜小姐和你不一样,她身来体弱,幼时又丧母,因此老爷和少主都非常疼爱她,将她当成了掌上明珠,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就怕惊吓了她。”叶伶俐徐徐回忆道,“这样的生活本来也平静无事,一直到,老爷患了重病,不幸身亡,少主在悲痛之中接下了天水庄这个重任。”
阮翎君成为天水庄少主后,日益变得繁忙起来。而阮芷怜还未从丧父之痛中缓过神,唯一亲近的哥哥就已离她而去,令她郁郁寡欢,终日不能眠。她是个心事重的女子,那般忧愁看在叶伶俐的眼中,更觉怜惜。于是叶伶俐向阮翎君提议,时常带小姐出去透透气,也好让她的精神恢复一些。阮翎君同意了,并对自己忽略了妹妹感到内疚。
可是叶伶俐没有想到,祸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初时,阮芷怜跟随哥哥出庄游玩,参加各大名门子弟设下的宴会,回家时虽疲惫不堪,但脸上逐渐展露出了欢喜的笑容。随着她出头露脸的时日增多,那些倾慕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