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个小东西塞进自己嘴里,苏绪言皱着眉张开嘴含了进去,舌尖伸出飞快地舔了下她还未退开的手指,引得长平惊呼出声。
“甜吗?”
甜。
蜜饯小小的,甜味却从舌尖蔓延开来,一直甜到他的心底,甜到他像个初尝糖滋味的孩童一般,舍不得将它吃完。
苏绪言缓缓睁开黑眸,眉眼弯弯的长平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两汪水眸映着点点烛火,宛若夜空星辰,炫彩夺目。
这一刻他是如此的庆幸,庆幸自己能够拥有长平。
“这是我特地买的,自己还没尝呢。”长平说着,就要拿出一颗放进自己嘴里。
哪知蜜饯还未进嘴,苏绪言猛地凑了过来,一口把蜜饯含了进去。
“你!”长平瞪大了双眸,这人抢吃的已经成习惯了吗。
“给你。”苏绪言笑的无赖,眼底带着一丝狡黠。
长平莫名心头突突,刚想后腿一步,就被扑上来的苏绪言缠住了细腰。苏绪言低头印上她的唇,用舌尖将蜜饯顶进她的嘴里,舌尖也顺势溜了进去,不肯放过人。
“唔……”长平双手握拳抵在他的胸膛,口中甜腻滋味散开,蜜饯被挤到最右处,只感到他趁势而来的吻霸道凶猛,叫她喘不过气来。
苏绪言意犹未尽,横抱起人就放倒在床上,两手撑在她两侧,黑眸明亮如火,紧盯着长平。
他的眼眸炽热□□,充斥着yù_wàng与暗示。
长平轻薄羽睫微微颤动,面颊红晕翻飞。
除了那次误打误撞的漆黑山洞,她有多久没瞧见苏绪言露出这种眼神了。一路上他们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直到在这里安定下来,每天也是劳累不堪,根本没了这些心思。
只是现在,竟被一颗蜜饯给挑了起来。
此情此景让长平回想起往日里的红浪翻滚,她想她该是期待的,不然不会放软了身子,闭上了眼眸。
苏绪言本就紧盯着人,此刻看她双眸闭上,就像得到了许可一般,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干柴烈火,烛火明灭倒映着交颈鸳鸯。
天才微微亮,累了大半宿的长平觉得身旁窸窸窣窣,半眯着睡眸迷糊问着,“天了吗?”
“还早,你继续睡。”苏绪言低头吻了她一下,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他们实在是太久没这样了,所以自己情动之下没忍住,把人弄哭了也舍不得收手。
“那你也继续睡。”长平伸出手拽着他的手指尖,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
长平几乎是没用力,苏绪言瞧着满心柔软,却是没有挣开,顺从的拉开被子又躺了回去,温热气息打在长平略红的耳尖上,惹得她瘪瘪嘴,更往他怀里钻。
没过多久长平又沉沉睡去,她实在累得很。别瞧着苏绪言表面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可是床榻缠绵之时却如同猛兽,每每都要等她受不住了哭出声才放过人。昨夜饿久了的苏绪言更加如此,哭出声来不肯,非要她哭喊着他的字才肯停歇。
这毛病也不知是从哪来的,明明白日里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一到了情动之时就恨不得将自己拆骨入腹。
这个问题或许也只有苏绪言知道了,他也奇怪的很,自己向来克制有礼,但是一看到长平羞怯双眸,娇艳面颊染红云躺在自己身上,他那自傲的克制力就不翼而飞,只想将身下人狠狠弄哭,哭到嘴里只能喊着自己的名字。
等阳光透过薄纱窗洒进屋子里时,两人才悠悠转醒。
苏绪言撑着身子低头看人,声色沙哑,“醒来了?”
“嗯。”长平点头,揪着被子遮住自己,面上还带着羞红。
“换衣服,我去做早饭。”看她娇羞模样,苏绪言心情大好,拿过衣服披上就下床去了厨房里。
苏绪言的后背有道道红印,是长平昨晚抓的,此时青天白日瞧见,她更觉不好意思,不过内心底又有一丝小得意。
伸着手掌翻看了下,好像是该修剪指甲了。
两人其乐融融的吃了顿早饭,长平顺便把绣帕一事讲与他听,只不过略过了自己将华服剪下当帕子这个细节。
“好事,这样日后你在家中也不会觉得孤单。”苏绪言说道:“只是别太累,我会想法子养你的。”
“自然是你养,不然还能有谁?”长平含笑看他,若是几月之前她肯定不会这么说,只是现在经过了一夜之后,似乎什么都变了。
他们好似又回到了往日那般,她骄横,他宠溺。
早饭过后,苏绪言也不着急去找活儿,反而赖在长平身边看着她绣花。
说来不信,他真觉得长平绣花是件新奇的事,以往他哪里看过长平绣花,那双染着蔻丹的纤纤玉手能端给他一杯茶,他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新奇之余更是心酸,他的九儿就该斜躺软榻,十指不沾阳春水才对的。
日子过的倒是也快,苏绪言出门去想法子找活儿干,但都是无功而返。
这个地方小的很,大户人家没几个,就算是有,苏绪言也不可能去给人当奴仆。他肯,长平还不肯呢。
普通人家就更不用说了,都是自己下田干活,哪需要叫人呢。小摊小店也是如此,几乎都是一家人上阵的。
找不到活儿也是没法,长平也知急不来,只好自己努力些多绣些绣帕去换钱。
买来的帕子都被长平绣完了,刚好家里的米也不多了,苏绪言干脆和长平一块去镇子里。于是长平就没跟隔壁一起,和苏绪言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