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俨然开始光明正大地套路精明的颜庄主了。
望着明争暗斗几十年的两个男子勾肩搭背走远,肖潋幽既欣慰又好笑。
而后,肖潋幽的目光落于女儿身上,女儿的眼中洋溢着的是幸福,做父母的便不奢求什么了。
在肖潋幽带着颜子默离开后,文修前去把门关好,而后大步走向青芷,用力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此时此刻心情激荡,他想大声呼喊,向全天下宣告阿芷将要成为他的妻了。
千言万语终是心中的幸福而已,与旁人无关,他只想说给她听。
“阿芷,我们就要成亲了,你是否也如我这般欢喜?”
“嗯。”
青芷低低应了一声,抬起双臂环住他劲瘦的要。
文修更加用力拥紧了她。
不得不说宁王也是个行动派,为了让儿子早日娶媳妇儿,宁王可谓是豁出去了,几乎是把全部家当都拿出来做聘礼了,而婚期则定了最近的吉日,定于半月后。
这也就意味着清乾山庄在未来半个月都要忙活了。
翌日一早,青芷与父母亲及幼弟一道回了清乾山庄,而文修则留下与宁王一同处理战后之事。
肖牧云一死,朝云主战派便散了,朝云国君昏庸无能,膝下的几个皇子又斗得你死我活,肖潋幽也只是偶尔对月叹息,朝云终究还是要败在天阳手下,天阳的少年君王慕容泽确实是个好的君主,知人善用,兄弟手足全是他的助力,如此这般的心机谋略,确是适合为君王。
五日后,清乾山庄的后花园里,青芷躺在竹榻上,单手支着脑袋瞧颜子默练剑。
红绡在一旁禀报青芷想知道那些消息。
“小慕大人与郡主傍晚到达山庄,估摸着待少主您与世子大婚后他们才会回京,至于京中的慕夫人,她一切安好,前些日子便开始准备小慕大人与郡主成亲之事……”
应青芷所求,颜御风在慕夫人身边安排了人保护慕夫人的安危,慕府的动向也都报告给了红绡。
现如今慕夫人都在忙活给慕无伤和朱碧玉大婚之事。
禀报完慕府之事,红绡便开始说京中最近发生的大事,“一个月前国舅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带着心腹逼宫,被小皇帝与煊王里应外合打了个措手不及,国舅一党尽数被铲除,如今朱家所有家眷被押天牢,朱太后幽禁于宫中,后来煊王去见了太后,第二日就传出太后得了癔症,疯疯癫癫整日说胡话。”
青芷静静听着,微笑瞧着前方专心练剑的颜子默,虎父无犬子,之前这孩子因身子不好几乎都是在床榻上躺着,如今痊愈了,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强健。
青芷没让停,红绡便继续禀报,“少主离京不久,陆文琀便娶了朱紫玉,据说洞房当夜朱紫玉便小产了。”
青芷来了兴致,侧目笑问,“还有这等事?”
红绡笑答,“可不是么,之前便有传闻说朱紫玉与男子珠胎暗结,可陆候府一心想攀国舅府,陆侯夫人便迫不及待去给陆文琀定下朱紫玉,又怕新婚夜陆文琀不肯砰朱紫玉,便命人在新房内点了助兴的香,那曾想陆文琀用力过猛,把朱紫玉给折腾到小产,一场好好的亲事,第二日便成了京中最大的笑话,可那时国舅未倒,陆候府虽有怨气却也只得忍着。”
“那如今呢?”青芷好奇地问。
红绡与青芷相处久了,胆子自然大了,还卖了个关子,笑叹,“唉,其实陆文琀也是个可怜之人,此生算是被他娘给掌控了。”
青芷微笑示意她继续,红绡便又接着道,“朱紫玉新婚夜出了那样的丑事,国舅府这边自然也是不好多说什么,三日后国舅夫人便将一个庶出小姐送到陆候府,意为补偿陆文琀,却不曾想,那如花似玉的姑娘当夜便被陆侯给强占了……”
呃……
青芷忽然觉得陆家那一家子,大概只有陆琢是个正常人了。
红绡又叹了口气,继续道,“之前陆侯便纳了一个貌美如花的雪姨娘,自此后便未再正眼看候夫人,后来没几日又把候夫人跟前伺候的大丫鬟给收了房,这不又把原本给陆文琀的国舅庶出女儿给占了,陆侯自此就恢复了风,流的真面目,沉溺女色,陆候府乌烟瘴气的,后来朱家垮了,陆侯夫人便让陆文琀休妻。”
听红绡说到此处便停住,青芷以为故事大概该告一段落了,可没想到更劲爆的还在后头。
“后来陆侯夫人故计重施,把即将要离开候府的陈秀枝送到了陆文琀床上,第二日见到落红后大喜过望,当晚便摆上喜烛让陆文琀娶了陈秀枝,本是喜庆的日子,当天夜里陆文琀却如发了疯似的,一把火点燃了陆候府,全府上下的仆从都没事,唯独正在与美妾颠鸾倒凤的陆侯爷命丧火海。”
青芷无语望天,心下暗道,陆侯爷的死恐怕没那么简单。
果然,红绡接下来就道出真相。
“一把大火烧死了陆侯爷,纵火的陆文琀被锁拿入狱,候夫人急疯了,风光了几代的陆候府家破人亡,陆侯的几房美妾各自散去,外界都以为是陆文琀烧死了陆侯爷,其实不然,是那个雪姨娘下的手。”
见青芷挑眉,红绡凑近,与她耳语,“雪姨娘是世子爷安排进陆候府的,早些年陆侯爷贪图她姐姐容色而害得她姐姐投井而亡,她父母也被害惨死,是世子救了她一命,而后她求了世子才得以借陆文琀进了陆候府,之后毁了陆家,报了血海深仇。”
这倒是出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