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午,容远那厮不知发了什么疯,在自己为他磨墨时突然拉住自己的双手。问她:“小宁,父皇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苏曳宁立刻反应过来,她也不抽出手,就抬眉笑问道:“九爷指的是什么呀?”
只听容远鼓足了勇气憋出一句话:“父皇的圣旨还在那里,你是我的女人啊,我连这些都无权过问吗?”
苏曳宁一愣,有一瞬间她竟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是定定地看着容远,而容远也定定看着她。二人目光交汇,如电如火,让两个人都失去了意志。当苏曳宁回过神来时,容远的手还轻轻握着她的手,她便用了用力,将容远的手挣开,转变成用自己的一只手牵起容远的一只手。
她眸光含笑,轻声问容远:“九爷说什么,我没听到?”
苏曳宁拉着容远的手突然被他抓的又紧又热,通过那分力度苏曳宁可以感受到容远此刻充满渴望和躁动的心。
“我喜欢你,我要照顾你一生一世。”容远深情款款望着苏曳宁,突然从座位上站起大声说出这句他练习了好几天的话。
容远穿着一身雪白色绸衣,气质高贵出尘,更显得他每个字都纯洁而情真意切。苏曳宁不知道自己眼角是不是盈湿了,只记得她当时说了句:“我也喜欢九爷。”
之后苏曳宁便第一次靠在男人的怀里,她才发现,原来容远表面看似怯弱不胜,可实际他的胸膛那么厚实,那么温暖。容远揽着她的手臂,那么结实,那么有力。
容远房间的大门突然被打开,苏曳宁措手不及朝大门内一看,刚好看到了一身单衣的容远。
苏曳宁忍住想转身逃走的冲动,瞪大眼睛看着容远向自己走来。
月色下,容远光洁的肌肤和精致的面部轮廓俨然结合成了一副完美的画,他冲一副羞涩神态的苏曳宁温和一笑,“小宁,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苏曳宁没想到自己会不好意思,笑笑:“没有”
容远顺势走到她身后,将她抱住。容远这个动作让苏曳宁浑身一个激灵,但她没有抗拒,她喜欢容远抱着她。
容远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喉间冒起:“小宁,等这个月的事忙完了,我就娶你可好?”
苏曳宁虽然中意容远,可也不至于完全没有防范之心,她道:“等明年吧,现在太仓促了。”
身后的容远突然安静了下来,许久后,他又开口:“或许你也看出来了,我利用过你。其实我也没有想到,后来会情不自禁爱上你。所以以前我亏欠你的,若你心中不解气,一定都告诉我。很多事,当时我也无可奈何,所以现在,我会尽我所有力量补偿你。”
容远这番真心的话说出来,苏曳宁的一颗心已化成了一滩水。容远利用过她她又不是不知道,反正她也利用过容远,这些事也没什么好计较的。重要的是现在容远是真的喜欢她,可以做照顾她一生一世的男人,她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
“不必了,你对我许一个誓言吧,一个一辈子都不许违背的誓言。”苏曳宁轻轻从容远怀里挣出,转身正面面对他,抓着他的手臂盯着他的眼睛说。
容远见自己心爱的可人儿美丽的眼睛正盯着自己,那眼睛里多少柔情多少期待他都看的一清二楚,丝毫不迟疑便说出口:“山无棱水为竭不相负。”
“山无棱水为竭不相负,我喜欢这句话。”之后苏曳宁和容远二人一起赏月,很晚才恋恋不舍分开回了各自的厢房。
因为看到了容远的真心,苏曳宁不打算把自己要为家族复仇的事告诉容远。容远每日的事已经够多了,她不想再给他压力。
但容远始终对苏曳宁因五星连珠而凭空消失一事耿耿于怀,他几日来一直问苏曳宁。苏曳宁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想想只是巧合,顶多那个荒林有些邪门,不轻易接近就是了。
容远请的三个观天师近日来有了消息,他们禀告容远,那种星象别的他们不知道,但是只要每日监测天象,何时会发生是可以预测的。至于别的还有待考察,他们暂时也只知道这些。
容远觉得这些东西很有意思,不仅仅是对苏曳宁的安全感,他自己也生了兴趣。是而,有时间他便去拜访那三位观天师,他们为容远的诚意和不耻下问感动,便把测算星象的方法教给了他。实际上这些东西外行人不懂,内行人皆明白,都是一上手就会,只是传授的师父造诣有多高的问题。他们三人是江浙一带有名的观天师,技术自是绝世。
七月中旬,容祓玥突然来了魏王府。自容固下旨把苏曳宁赐给容远以后,容祓玥便对容远怀恨在心。但他知道时候未到,他不能发作。
容祓玥来了以后,容远自是盛情款待,苏曳宁也在一旁,二人俨然一副夫唱妇随的模样。
苏曳宁这样不光是为了做样子,更多的还是想让容祓玥看到,自己已经是容远的人了,不该有的念头千万不要再想起。
然而,恰恰相反,苏曳宁与容远如胶似漆的模样反倒更刺激了容祓玥。他早已派人暗中调查,已得知了苏曳宁与容远二人并未成婚。
如此一来,他便还有希望。
容祓玥来时带了许多礼物,一部分是给容远的,另一部分是他这次去京城给太子的。
苏曳宁这几个月来与王府里的人早已打好关系,容祓玥去了后院苏曳宁便命人为他安排了自己特地准备的厢房。
次日傍晚,容祓玥突然约苏曳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