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话心虚的样子。
梁玉妍仰头看这个男人,他的身材瘦高,短发,五官清俊,身上是一套改良过的西装,是富家子弟的装扮。
他的眼神很清亮,仿佛有含情的意味在里面。
梁玉妍的脸突然涨红起来,她抽回自己的手臂,心慌地道谢:“谢……谢谢你的搭救。”
说完也不等对方开口,不敢停留的快步走开。
董峻峰张口欲挽留,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眼见她走远,只能无奈地收回视线。
转身间,地上一个闪闪发光的小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弯腰拾起,竟是枚造型别致的小发夹。
董峻峰看看发夹,又抬头看看那道纤细身影离开的方向。片刻后,他攥着那枚发夹向城门的方向走去。
梁玉妍匆匆走远,在一处无人的拱桥边停下脚步,她没有地方可去,最后在一处安静无人的柳树边靠坐下来。
她无聊地望着桥下的流水。视线流转间,惊讶的发现自己胸前的蕾丝花上挂着一颗镀金的铜扣。
她把铜扣取下,捏在指尖,移到眼前细细打量。这是一颗上等的西洋纽扣。精致华贵却又透着几分低调谦遜,就像刚刚那个男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儒雅清冷却又带着一丝让人无法忽视的炙热。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一年开新文,这里的一切都久违了。
这次写了一个与前两篇文风格完全不同,类型完全不同的故事。
会神叨一点,会玄乎一点,会随心所欲一点。
这篇文可能会写很久。
☆、偶相识
傍晚十分,天空突然变得阴沉。
梁玉妍在郊外的河边坐了许久。眼见天气骤变,她才匆匆的向回走。
很快,豆大的雨点砸下来,倾盆大雨转眼将至。急步赶进城门时,暴雨终于铺天盖地的落下,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湿。
临近城门的第一家店铺是家客栈,叫聚仙缘。
青砖瓦房,共有三层。楼侧的布幌子在风雨中剧烈飘摇,是块早已退了鲜亮颜色的破布。
梁玉妍狼狈的跑到门口处躲雨,一边抹脸上的雨水,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
入城的路上人迹全无,连只野狗都没有。客栈门廊里却挤了几个同样来躲雨的男女,都是粗布短卦的打扮,说话也都是粗声大气。有俩个男人双手插着袖子,瞪着小眼瞧着她,嘻嘻的笑,傻气十足的样子。
梁玉妍知道定是自己湿透的衣裙紧贴身体,让他们这些粗鄙的男人讨了便宜。她心中一时又羞又恼。
一个盘发的妇人见自己男人盯着人家大姑娘不眨眼地瞧,顿时跳起脚,一把揪住那汉子的耳朵,口里训骂不停。那汉子被拧得嘴斜眼歪的嗷嗷乱叫,是一副既丢人现眼又滑稽的画面。
梁玉妍感觉很不自在,她用湿漉漉的头发遮住自己的半张脸,低头转身进了客栈里。
客栈里旧模旧样,四下里都是灰扑扑的颜色。一楼的几张桌椅上坐了用餐的客人,有几个人抬眼向她看过来。
梁玉妍静默的径直走到柜台前,柜台里没人,两个年轻的小伙计被一旁掌柜模样的老头催促着,跑里跑外的把后院晾晒的干菜往屋子里搬。
瞧见披头散发,半遮面目的女客进来,年过半百的老掌柜被吓了一跳。瞪着眼睛“哎呀!”了好一会儿才问她是要住店啊?还是用餐啊?玉妍说想要间安静且干净的上房。
老掌柜接过银元,放在手心里掂着,思考了一会儿才拿出一把钥匙。告诉她二楼最里面的那间正房,是本店最好的上房。
一旁的小伙计习惯性的上前,准备引客上楼,却被老掌柜一把拦下,凶巴巴的呵斥小伙计继续去后院收拾晾晒的东西。
小伙计神情有些奇怪的朝楼上看了眼,随后低头急急跑开。
梁玉妍拿过钥匙,无心多言。她忍着湿冷的折磨,快步上了老旧的木楼梯,沿着狭窄幽暗的过道,走到了二楼的最深处,打开了那扇乌黑色的木门,
不知是不是太冷了,在打开门的一刻,她竟感觉有一股阴冷的风迎面扑来。使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梁玉妍站在门口定了定神,她不曾在外投宿过,此刻心里有些小小的不安。不过她可并非是那种从不出闺阁的娇小姐。此刻的所做所为,使她内心深处那个想要离家远走的念头突然更加清晰了起来。
进了房,她回身将房门锁严。
她站在地中间环顾四周,此时是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子,按理说天还该大亮,可因为外面乌云密布,所以这屋子里此刻很暗。
房间是老式的模样,既没有电灯,也没有西式的软床。屋子只有几十步的大小,迎面便是一张垂着床幔的老式木床。
她走去桌边,拧亮煤油灯。然后急切的脱下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裙摆还在滴水,衣服正湿湿的贴在身上。
在连衣裙脱离身体的一瞬间,似乎有个幽蓝色的光点从床幔处飘出。她正打算定睛细看,一个再也无法遏制的喷嚏终于打了出来。
董峻峰也是被这场大雨赶进这家小客栈的。
他不怕雨,更不怕冷,但他怕被人瞧见他在暴雨中若无其事的行走,且浑身上下还冒热气的样子。那副模样若是被旁人瞧见了,定会觉得他是个妖怪。所以,在进客栈前,他让自己的衣服也湿了一些,看上去不那么的与众不同。
老掌柜不在前台,一个毛手毛脚的小伙计收了他的钱,然后甩给他把钥匙,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