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场婚宴,因为夏鱼儿的因爱生恨,竟然变成了一场嘀笑皆非的闹剧。
林清溪在看了电视台对此次事件的报道后,唏嘘不已,“如果不是因为爱乔逸黎爱的太深的话,夏鱼儿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好端端儿的一个姑娘,现在竟然成了一个通缉犯,可真是让人可怜啊。阿郁,你说呢?”
陆知郁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晦暗,随后又淡淡的说,“路,是她自己选的,这怪得了谁?”
“其实,说来她也是个可怜之人。”林清溪瞥了眼报纸上发布的通缉令上两人仓皇而逃的身影,心里隐隐有些同情,“我听乔逸黎说过,她两三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孤儿院,是个没爹没妈的弃儿。本来她的命就不好,却又偏偏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人,现在又因为乔逸黎变成了通缉犯。阮茵茵的爷爷可是城中的政要啊,我看她这次是逃不过去了,怕是凶多吉少了。”
林清溪本想再说两句,却见他脸色有些不耐了,还未开口就被他霸道的按在怀里一顿猛亲,末了还说句特别吃味的话,“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关于那个男人的字眼,我保证你明天下不了床,不,是三天下不了床。”
林清溪一听乐了,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哟,陆少吃醋……”
可惜啊,‘醋’字的尾音还没落下,她就被人拖进了被窝里……
半夜的时候,好不容易将怀里的人哄睡着了,陆知郁这才悄悄的起了身,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进了书房后,他才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这两天,查一下夏鱼儿的下落,如果找到她了,第一时间带她来见我。”想了想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件事情,暂时不要让清溪小姐知道。”
挂了电话后,他走到桌前到了一杯红酒端在手中晃着并不喝,林清溪最近孕吐的有些厉害,闻不得酒味儿,他若是沾染上了这酒味儿,估计她能一脚把他踹到床底下去。
过来没多久,电话就响了,下面的人汇报说已经发现了夏鱼儿的踪迹,他叮嘱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静静地沉思了一会儿后,他又拿起手机拨了出去,“是我。”
“阿郁?这么晚了打过来,是出了什么事吗?”电话里,陆季暄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不是我。”陆知郁顿了顿,“是你的私生女出了事。”
“私生女?”陆季暄惊讶的低呼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跑出个私生女来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陆知郁声音冷冷的,寒意逼人,“你明天在酒店等我,我一早来见你,还有,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雅望。”
陆季暄深呼吸了几口气,才低声的回了句,“好,我明天等你。”
重新回到床上,睡得正迷迷糊糊的人像是感觉到了一般,一个翻身就准确的钻到了他的怀里,他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轻声的呢喃着她的名字,“清溪。”
“嗯。”半梦半醒之间,她条件反射般的应了他一声。
他搂着她的后背,手轻轻的有节奏的拍着,“不管以后我做了什么让你伤心为难的事情,也请你不要去质疑我对你的爱,好吗?”
她蓦地睁开眼,困惑的看向他,“你怎么了?”
“没怎么。”他低头吻着她的额头,“只是突然之间想着我们往后要一起走过的时间还那么漫长,万一我到时候做出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情,你一伤心又起了想要离开我的念头的话,那我该如何是好。
她眯着眼睛想了想,最后语气极为肯定的说,“我相信你,你不会让我再伤心的,就算真有那么一刻,我也相信你有你的苦衷。”
他声音沉沉的,“真的?”。
“嗯嗯。”她迷迷糊糊的敷衍着,一边往他的怀里拱。
陆知郁得到她的承诺,心满意足的将她往怀里搂紧了几分,继续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有我在,那些为难的事情就让我去处理好了,你只需负责做一个开心的陆少夫人就好。”
陆季暄fēng_liú了一生,睡过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私生女’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出现,作为一匹合格的种马,他从来都谨遵‘雁过不留痕’的行事准则。更何况,陆家祖宗为了保持家族的血脉纯正高贵,制定了非常苛刻的组训:除非正妻无能,未能生下一儿半女以外,妾室才有资格为陆家生儿育女。
陆季暄的正妻陈安安替他生下了一儿一女,即使乔怡然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可按照陆家的规矩来看,她也不过是个妾室而已,还是一个用见不得光的手段上位的妾室,即使两人结婚了这么多年,她就算是用尽了各种卑劣的手段,也都未能如愿以偿的替他生下一儿半女。
当陆知郁将有关于他私生女的资料扔到他面前时,他沉默了。
这一匹fēng_liú了半生的种马,在看到私生女两岁时就被生母残忍的扔在了孤儿院不理不顾,随后又颠沛流离了近二十年后,眼底也不禁泛起了点点湿意,“她,真的是我的女儿?”
陆知郁冷着脸沉默着,寒意逼人。
陆季暄强忍着心里的震惊,将一叠厚厚的资料翻完,最后目光落在结尾处的亲子关系鉴定报告上,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百分之九